大宝把发簪握在手中,似乎都能够感觉到从它上头散发出来的丝丝意念。
这根发簪有着很强的执念。一定和这女鬼有关联。
大宝像是想到什么,恍然顿悟。
先前小宝曾说,看见过那女鬼出现在铜镜面前梳过头发。那么,这根发簪是在那面铜镜的梳妆台上找到的,定然是那女鬼的所有物,肯定与她身前有着很深的联系。而且,这根发簪上头所残留的气息与女鬼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且并不弱。
她先前差点就着了它的道,好在她是个道士,有着道行和修行保护着她,或多或少并没有被彻底控制。如果是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失去了自我意识,被随意操控!
好厉害的女鬼!她差点小瞧了她!
被花容一点,大宝好像顿时找到了一线希望。
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引那女鬼自己从小宝的身体里出来。而如果想引其出来,必定需要知道什么对那女鬼有着极具的诱惑力。
大宝低头看向手中的发簪。
现在,只有这根发簪能够告诉她答案了。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大宝一咬牙,左手狠狠一握,抬头,像是下定决心。没有犹豫,她一把抬起左手,将手里的发簪往自己的胸口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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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惟和蔡大浩皆是一惊。
“大宝!”身侧的蔡大浩吓得惊呼一声。
发簪刺入胸口,血瞬时涓涓流出。像是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大宝眉头一皱,立马失了气力,昏厥了过去。
蔡大浩赶忙伸出手接过即将倒地的大宝。
他一把跪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怀里的大宝,“大宝!”他吼了一声,像是心疼至极,“你这傻孩子怎么能这么傻呀!你这是在干啥呀!小宝没了命,你难道也要随了他去不成呀?!你这傻孩子呀......”蔡大浩像是要泣不成声。
怀里的大宝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方季惟知道蔡大浩心里有痛,也知道他这人脑瓜子有点不太机灵,他拍了拍蔡大浩的肩,蔡大浩已经伤心得一抽一抽的了,他解释道,“你先别急着伤心,大宝那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此时的蔡大浩有些失去理智,他抬起头来,用怨念的眼神看着方季惟,抽泣道,“还有什么道理,她把那簪子往自个的胸口杵,这不是要死还是啥?”
方季惟一时也知道该怎么解释。
忽然,花容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没有死。”
蔡大浩霎时给歇了气,他抬起头,看向花容,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
花容眼中毫无波澜,不动声色,好像是所有都在她所意料之中,所有,皆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弯了弯唇角同蔡大浩道,“她刺的地方看似是在胸口的正中,实则,只不过是接近胸口的位置,偏离了要害。你放心,她没有死,很快就会醒来。”
蔡大浩连忙低头去查看,确定了真是花容说的那样,他抽了一下鼻子又抬起头问道,“那她啥时候会醒来?”
花容道,“不久,一盏茶的功夫左右。”
蔡大浩有些想不通,“她为啥要这样?”
花容把目光定在不远处小宝的身上,眉眼清冷,沉静道,“她身为道士,修行本就在无形之中替她形成了一层屏障,任何妖魔鬼怪要想入侵都会有所难,更何况她的修行并不低。如果想要看透此女鬼的过往,必须得做出点牺牲。比如,自己打破那道屏障。”
“所以?”蔡大浩接道,“她就得要自己拿簪子戳自己?”
花容莞尔一笑,“修道之人其血肉与精魂互通,受了伤也会对元神造成一定的伤害。要让发簪之中的残念进入体内,从而获知事情的经过,只能这样。”
话罢,花容看向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小宝又道,“先进屋罢。在女鬼还没过来之前,先保住大宝。”
蔡大浩起身抱着小宝朝屋里走去。
*
几人进了屋子。
蔡大浩小心翼翼地把大宝放在一边,簪子还杵在大宝的胸口,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大宝给捅了。
方季惟站在门口,眉眼里却意外的沉冷,像是夜里的一匹狼,静静地观察动静和等待时机。就连花容来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回头。
花容看着他,轻弯了弯红唇,她轻声道,“不用紧张,他不会死。”
方季惟这才把头转向身边的花容。
黑夜里他的眼像是一颗沉静的黑曜石,闪着一抹清冷的月光。
方季惟等着花容的解释,然而花容并没有再说下去。
他又回头看向远处的小宝。
小宝垂着脑袋,没在漆黑的夜里,他的脸看不清,然而他的手和脚却像是木偶拉线一般僵硬地在向前移动,时而伴随着几声女鬼的哀嚎。
方季惟的耳边,花容冷冷清清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女鬼受了重伤所以控制力变得弱了些,一时半会走不到这里来。”
方季惟点了点头。
花容又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冷静。”
方季惟双眼没动,只是不在意道,“从前在部队里训练过。”
花容微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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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惟看了会,觉得小宝确实并没有再有什么异样,正打算去看看大宝,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大宝却哼唧了一声。
方季惟快步走了过去,大宝动了动,眼皮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蔡大浩见大宝醒来,欣喜若狂,忙伸手想把大宝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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