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和小宝下山的时候路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们。
大宝在前头大摇大摆地走着,小宝跟在后头畏畏缩缩,他上前轻轻地拉了一下大宝的衣袖,在她身边小声问道,“大宝,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们呀?”
大宝哼着小调,走在前头,模样轻松愉悦道,“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两长得可爱啊。”
小宝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真的不是他们两太过奇怪或者别的什么么……
空气中飘来一股醋溜鱼的味道,大宝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肚子也正当这时候咕噜一声响。大宝没做任何停留,毫不犹豫地闭上眼跟着醋溜鱼去了。
小宝在后头一不留神大宝已经跑到前头去了,他忙不迭跟上,边道,“大宝,你、你又要去哪啊?我们还得去……”说到这小宝忙住了口,又左右瞧了几眼身侧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敢停步,赶忙朝大宝跑去,“大宝!大宝!……”
任小宝在后头如何叫唤,可大宝的魂已经被醋溜鱼给勾去了……
*
方季惟下了楼,到楼下最近的一家面馆里头点了碗兰州拉面。
大晚上的谁还会戴墨镜?方季惟只好把自己扮成瞎子的模样再出门。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躲藏下去了,即便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可在他心底最深处却从没承认过自己不再是人类,至少他总得需要去习惯和学会去适应,即便把现在的自己假扮成是人也好。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以从前的方式活下去。
面馆里头的电视机正在播晚间新闻,另一头坐在方季惟几桌子隔外的几人正在嘻嘻哈哈热闹地谈论。
所有的声音混杂着进入到方季惟的耳朵里,把他的脑袋给狠狠地震了一下。
方季惟伸手把耳机往耳朵里头又使劲地塞了塞。可声音还是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他的耳朵里。
方季惟试着平静下心来。因为人在烦躁的时候,噪音似乎会无孔不入地进入到耳朵里,使自己变得更加烦躁。
果然,有了一点点效果。声音似乎比之前的小了一些。方季惟动了动耳朵,噪音慢慢变成了声音,一一地分类开。这时候,他已经能够把电视机里头的声音和说话的人声渐渐分离开。
方季惟等面上来的空档也是闲着。
他动了动耳朵,玩似地把耳朵里头的声音归归类,辩辨别。他忽然发现耳朵里头有一人声相对于其他的声音比较弱,像是在窃窃私语。
方季惟竖起耳朵,开始细心聆听。
有一男声带着点沙哑听起来像是个四十来岁的人。他道,“唉,老孙啊,你到底去了青云观没有啊?你家里头那事到底解决了没啊?”
那被喊作老孙的男人叹道,“哎,别提了。青云观哪是那么容易让人说进去就可以进去的?那在门外还等着一串子的人挤破门都想进去呢!就连从别处前来拜访的主持可都得在门边上等个一小会呢!你是没去过给不知道啊!这大热天的让我戳在一堆子人里头可把我给整惨喽!”
那四十来岁的男声接口道,“你说,那青云观……真有这么灵啊?”
那老孙闷了一口气,似乎是灌了一口子酒,过了小半会才开口道,“哎,别我说你不信啊,我家小姨子她婆家里头几年前就给整过一次。也是从那山上的青云观里头,好不容易把那里头的道士给请下山来。”说到这,那老孙还故作玄虚地又闷了口酒,润润嗓。
“前几年的时候,我小姨子她婆家的老太太生了一场病。这倒没什么,去医院治不就好了?可这病也给奇了,是怎么治也给治不好!起先去医院里头瞧,结果医生给开了几幅药,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效果,可后来又不成了。家里头以为这医院不好,又给换了一家接着瞧,可结果都一样!你说奇不奇?
这好,家里头给急得,可老太太的病情不但没好转还给加重了!说起来也玄乎,这都是听我老伴给说的,我也是瞎听听。那老太太开始在晚上闭着眼睛说胡话!那说得是啥可一句也没听明白!说天书似的。那可给她家里人吓得!听人说,那是中邪喽!
他们起先都给不信,以为是老太太生重病,烧得说胡话。可后来有一次啊,我小姨子半夜给醒来。“说到这老孙咽了口唾沫,像是迟迟不敢说出口。
“你倒是说啊!”那男人给急得。
“我怕乱说,自个招来麻烦!”老孙似乎是凑近了低声说道,“我那小姨子半夜醒来,发现,发现老太太就站在她床头睁着眼把她看着!”
这话听得是脊柱骨一凉。
那老孙和那男人皆是沉默了半响。
老孙过了会接着道,“我那小姨子差点给吓出心脏病来,这几年啊,她心脏也都不太好,估计是那会给吓得不轻,应该不是夸大了说。”
那男人估计也是给渗到了,颤巍巍道,“那…那后来呢?请了道士有没有给治好了?”
老孙小酌了口酒,“那可不给治好喽!那人家多少也是从有名的青云观里头给请下山来的。”
男人缓了口气又道,“咋整的?”
老孙道,“这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都是我小姨子跟我老伴给说的。估计就是拿了些符给做了些法。”说到这老孙又叹了口气,“可没想到我也是当故事给听听,心里头也是半信半疑的,结果事情到我儿子身上的时候,我还真给信了这邪!”说到这老孙语气里头甚是憔悴,又给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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