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棕木紧紧裹着浴袍坐到余宝琪身边,哆哆嗦嗦。
“爸爸,把我放开。”
“不行。”余棕木才舍不得把胸前的手拿到冷冰冰的空气中,“等等可以不。”
“爸爸是不是谈恋爱了。”
“谁说的。”余棕木吓得差点就着坐姿蹦起来。
余宝琪以一种类似精神病医生审视神经病患者的眼神看他,他认为以爸爸平素绝不肯让自己受一丢丢委屈的作风来看,大周末的从暖呼呼的被窝钻出来特意跑来跳冰河,行为诡异,不是恋爱就是失恋,后者没见过,爸爸肯定谈恋爱了。
“你要给我找后妈!”
“你别瞎说。”余棕木心虚地扯前襟扇扇风。“来来来,宝贝儿。”他火速套好衣服,这就去给宝琪松绑,“我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宝琪刚获得自由就麻利儿的跳下长椅开跑,嘴里喊着:“我不要后妈,我要去找我亲妈。”
嘿呦喂,这熊孩子,余棕木追了两步裤子就要掉下来,只能匆匆扎好腰带,三步并两步追上他一把揽到腰间,余宝琪的两条小腿还在空中奋力扑棱。
“先别找你亲妈了,你亲妈在圣特里尼跟你二大爷重温旧梦呢,你是见不到她的。”
余棕木去见家长的那天,把儿子寄放在好朋友宠物店里,就这么潇潇洒洒的上路了,他可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家长就带着拖油瓶去。
孟河言听说宝琪被安置在宠物店,心下震惊。
又看到余棕木这次准备的特别礼物——冬泳比赛的cd,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有个‘河’字呢,我就穿越冰碴去你河里游泳,呈给大人一看,诚意满分啊哈哈哈哈哈……”
“怎么样啊。”余棕木碰碰一只瞅着他的孟河言,依旧很得意。
“成,走吧。”孟河言咽下满满的笑意,带他回家。
然而走着走着,余棕木从挺胸抬头的走在前面不知何时默默地转移到了孟河言身后,越到眼前他越忐忑和害羞,是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即视感。
“不用紧张。”孟河言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他们不凶的。”
余棕木咳咳两声:“我这么优秀肯定会被喜欢的啊,我就是那个……我肚子疼,有没有厕所啊。”
孟河言抬手一指,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建筑,“我家就有。”
“……慢点拉我,进去别说我找厕所哈,我不疼了,我真不疼了,我总不能一进你家就拉吧,我的礼物是不是拿不出手啊,要不再买两斤香蕉啥的,我不是紧张,谁说我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有上次,可是她们家人就没想见我,直接拒绝了,是在婚礼上直接见的,还有,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成不,到了?!直接进去不好吧还是敲敲门吧……”
余棕木进门后一秒尽显职场精英风采,谈吐得体,在和蔼可亲的家长们面前,游刃有余,暗自欣喜。
只有小舅妈略显失望地东张西望,娃娃哩?
“妈。”孟河言走到沙发背后,双手搭到乔玉的肩上,她说,“我们要走了。”北京那边打来电话,说余宝琪逗狗玩被咬了手,虽然伤口不大已经处理好,可是昨晚体温摸着不大对,她得陪余棕木回去看看。
“我可能很快就回来,也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乔玉喝着茶点了点头:“嗯,去吧。”
孟河言迟迟不走。
乔玉回过头看她:“怎么?”
孟河言正好环上了她的脖子,用很亲昵的距离类似撒娇:“妈,你还没表态呢,余棕木还等着呢。”
乔玉对这种讨好的语气很是受用,孟河言可是心里没底,谁叫她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乔玉又转回了身子,继续翻她的时装杂志,只留给孟河言一个后脑勺,“放心吧大小姐,我不会再管你了。”
“嗯?”
“你自己做主好了,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孟河言看不到乔玉的表情,但她想象的到。
那肯定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有时不大常见的温和笑靥。
“嗯。”
“不带他去见见你爸吗?你的终身大事。”
孟河言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姿势,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肩上:“下次吧,这次可能来不及了。”
江越出现在候机室,看到他们的时候也不言语,好像打算默不作声地目送。
孟河言偏偏在众人中也看到了坐在中间并不显眼的她。
她招招手,江越站了起来。
“你来送我?”孟河言满脸欣喜。
“废话。”江越笑着向她走来。
“正好赶上你走,我必须来送送你啊。”
余棕木不用引见,热情地自我介绍,伸手与江越相握。
江越赞叹道:“哇噻,男朋友很带劲嘛。”
余棕木缺点之一就是不禁夸,吹两口气就能飘漂荡荡的上天,此刻听到了从未听过的赞赏,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害羞似的点点头。
孟河言笑着看他们俩,两个自来熟。
提醒登机的广播响了两次。
江越突然跑上前拽住了她的袖子,两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江越小声地说:“不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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