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钱都是有用的。”
楚骄阳嗤鼻,“好像别人的钱就没用。”
“我攒钱,是为了攒去西经的路费。长浮和西经隔得那么远,去一次真是消耗元气啊。”这个话题真不是楚骄阳想要谈论的,看着烤生蚝上了桌,递了一份给落夕,“多吃点儿,这可是你的血汗钱。”
落夕吃在嘴里还在心疼自己的钱,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楚老师,我要和你照一张合影。”
说着落夕就拿着手机凑了过来,楚骄阳抵触地用手挡着镜头,却瞧见了手机的屏保上那个可爱的小婴儿。他忽然愣住了,落夕看看屏幕,知道了尴尬的所在 ,屏幕上是樊舒的三个月大的宝贝。
“我不是故意的。”落夕小心翼翼,生怕楚骄阳不高兴。
但楚骄阳只是仰头喝了两杯啤酒,“没关系。”
这顿饭的后半段显然不够尽兴,草草收了场,楚骄阳便带着落夕去兜风。车子驶到了近郊的地方,晚风轻扬,吹在脸上很舒服。
“你不是要照相吗?”
落夕忽然回过神,才发觉楚骄阳已经拿着手机靠了过来,“我的像素高些,还是用我的拍吧。”
落夕的肩头一热,楚骄阳靠了过来,他身上有落夕眷恋的香味。
“看镜头,傻姑娘。”
咔嚓的一声,留下了一张合影,镜头中的楚骄阳自信优雅的微笑着,而落夕的样子则有些呆呆傻傻。但是落夕却很喜欢,“楚老师,把这张照片传给我吧。”
那张照片传到落夕不太高级的手机里,占了不少的内存。落夕设了屏保,呆呆地看了很久,“楚老师,待会儿成绩出来的话,你别问我,如果我没考好,会直接下车离开。”
果然还是个孩子,楚骄阳点了一支烟,看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你的自尊心现在怎么这么强了?”
本来还想再多调侃她一两句,但楚骄阳看她情绪不大对,便闭了嘴。就这样呆呆的等着,气氛有些尴尬,楚骄阳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就连电台的午夜话题都是关于高考的,楚骄阳只能随手关上。他侧眸一看,才发觉落夕已经睡着了,她的头歪在坐椅上,呼吸清浅。长浮夏天的风还是有点儿大的,楚骄阳从后备箱找了件衬衫给落夕披上,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车上等。
这一次进实验室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出来的时候,人们都已换了夏装,而他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走在西经大学里,忽然想起了那个参加艺考的孩子,便没有多想开着车一路赶来。几个月没见,她的变化并不大,但不似先前那般活泼开朗,好像有了淡淡的忧愁。
睡了不大一会儿,落夕忽然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了看时间,“竟然十二点半了?!楚老师怎么都不叫醒我。”
落夕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忐忑地播出了那个查询的号码。四周里极静,静到只有呼呼而起的风声。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很大,楚骄阳屏着气等待消息,他听不清楚电话里的语音,只能看着落夕的表情。可她的表情很严肃,播报成绩很快就结束了,楚骄阳随口问,“怎么样?”
落夕笑笑,“没……没听清。”
她又打开手机,重播了那个号码。一分钟后,落夕放下了手机,她转过头,叫了一声“楚老师”。楚骄阳能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楚骄阳没注意,落夕便冲出了车子,她就站在车外,风很大,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车窗外的落夕忽然蹲了下来,肩膀微微地抽动着。楚骄阳下了车来到她的身边,才发现落夕在呜呜地哭着。
楚骄阳好像知道了结果,本来她考上大学和落榜的几率一半一半。他蹲下来,拍拍落夕的肩膀,“别这样,你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
落夕没听劝,反而哭的更凶了,“楚老师你知道吗,我跟自己发过誓,如果我考得不好,我就再坐飞机去看你一次,然后就不再粘着你。你的人生那么辉煌,而我的人生却如此糟糕。楚老师不应该和糟糕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楚骄阳在脑子里搜刮可以安慰落夕的话,显然当初一句糟糕的女人,给落夕埋下了很深的阴影。落夕忽然掉转头,用手背胡乱地擦着眼泪,“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傻瓜,竟然会发这样愚蠢的誓,如果以后真见不到楚老师该怎么办?我会后悔一辈子。”
楚骄阳已经被落夕搅得脑袋糊涂了,愣神中,落夕柔软小巧的嘴唇靠了过来,轻轻地贴在了楚骄阳的脸颊上,耳边是她呵呵地傻笑声,“我考了三百五十分!”
三百七十分,虽然不高,但是按照以往西经大学的艺考生的成绩来算,这个分数应该问题不大。楚骄阳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三年的高三生涯,论谁想都觉得不容易。楚骄阳吁了口气,还没等责怪落夕的大喘气,刚才还笑嘻嘻的她又哭了起来,“我竟然……考……上了,呜呜……好难得。”
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滑稽,楚骄阳却知道她是为什么这样,于是不留情面地拽起了落夕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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