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气开的很足,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明朗似乎感觉到我的紧张,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正不停纠结的麻花手上:“凌凌,别担心,我父母都会喜欢你的。”
“嗯。”我慎重的点点头。
“傻瓜!怎么像要英勇就义一样!”明朗开我玩笑。
“我哪有,我,我就是有点想去厕所!”天啊,我还是很紧张,这可是我第一次见明朗的父母,虽然他们不会从墓地里跳出来跟我谈心,但我还是紧张的发抖。
“是吗?陵园里有厕所,再忍忍。”
陵园建在山上,郁郁的松柏上压着厚厚的雪,地面上也被清洁人员扫的很整洁,冬日的天空有些阴暗,风里透着一丝凌冽。陵园里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像我和明朗一样捧着菊花来祭拜的,明朗拉着我上了好几排台阶,又拐了一拐才到一个墓地前停下。
“跪下,凌凌。”
我和明朗跪下墓前,明朗将菊花放下拜了三拜,我赶紧跟着他学,明朗的指尖停在墓上人的照片处,喃喃的说:“凌凌,这是我爸妈,他们一定很高兴你来看他们。”
明朗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和母亲很像,紧抿的嘴巴像父亲一样威严,不苟言笑,我朝着他们的墓说:“爸,妈,你们好,我和明朗来看你们了。”
“我爸妈在我小学时候就去世的,妈妈是爸爸的秘书,那天妈妈打了电话说是和爸爸有个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让我和姥姥姥爷先吃饭,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妈妈的声音,她还在电话里嘱咐我好好学习,还说如果我下次还能考满分就送给我一个赛车模型,第二天就有人来我还睡着就迷迷糊糊听见楼下有争吵声,我跑下去看一群陌生人拿着棍来我家抢东西,说就算我爸妈死了也要还他们的钱,姥姥看到我赶紧把我抱回了房间,抱着我坐在房间里一直哭,一直哭。”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妈出车祸死了,那些人说我爸借了他们的高利贷,我姥爷不信就去报警,最后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一点结果,不久哮喘发作就死了,姥姥带着姥爷的骨灰回乡下安葬,后来就和我一起住在了乡下,到我中学的时候也去了,没有一个亲戚来送葬,一些好心的邻居帮我把姥姥和姥爷安葬在一起,我也被送到了孤儿院,后来是顾伯母知道了经常来看我,还供我一直上学!”
“凌凌,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相信我父母是意外车祸死的,怎么可能那么巧,他们一死就有人上门讨债,我父母一生节俭清明,他们绝不会借高利贷,一定是有人诬陷他们,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给我父母,姥姥姥爷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明朗。”我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丝温暖,明朗高大的身躯压在我的肩膀,他像个受伤的小鹿一样在我的身边颤抖,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不幸福的人,原来明朗比我难过一百倍,一千倍。
从墓地离开以后明朗的脸色一直都很不好,煞白煞白的,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刚到家明朗就说有些累了,想去睡一会,我看着他瑟缩的背影向卧室走去,心就揪着一样疼。
明朗中午也没有吃饭,我去冰箱里翻找食材,想给他做点饭吃。
大宝跟着我在厨房转来转去,大概是闻到香味不想走了吧。很快我就做了好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雪菜香菇春笋蒸带鱼,干煸四季豆,糖醋里脊,还有一锅西红柿鸡蛋汤,自己尝了下味道还不错,就喜滋滋的系着围裙去了卧室喊明朗。
明朗蜷缩在床上,身体不停的发抖,额上发虚汗,嘴唇有些轻微干裂,不停流着泪,嘴里喊着爸爸妈妈。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书房翻出一个药箱抱过来,找出一个温度计放在明朗嘴里含着,又去洗了个湿毛巾来给他敷在额头上,心慌意乱的打电话给我妈:“妈,明朗好像发烧了!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发烧了?”
“就是今天明朗他父母的忌日,我们去了趟墓地回来明朗就病倒了,妈,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办啊?要不我打120吧!”
“先别急,给他量体温了没有,看看多少度?”
“量了,量了,38度!”我拿出明朗嘴里的温度计。
“哦,那不是很严重,不用去医院了,医院里更容易加重,你给他冷敷一会,再吃点退烧药,我这就过去看看。”
“好,那妈你路上小心点。”
“嗯。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让人操心。”
挂了电话我按妈说的不停的给明朗用毛巾冷敷,又给他吃了退烧药,果然好了很多,他睡了整整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明朗才醒过来,我和大宝一直趴在床头陪着他。
看他醒过来,我特别高兴,大宝也在旁边跳来跳去,我赶紧摸摸明朗的额头,一点也不烧了,又问他饿不饿?
他看着我点点头,模样像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我立刻扯着嗓子对厨房喊:“妈!明朗饿了,你快把饭菜热热给他吃。”
“好。”妈在厨房回应道。
“妈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身体那么弱,我又不知道怎么照顾你,妈就来帮我。”
明朗一脸感动的握住我的手:“谢谢你,凌凌。”
“干嘛呀,你要谢就去谢妈好了,我反正也没做什么!”我不好意思的抽出手逃离卧室,大宝在我后面屁颠屁颠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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