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过后,皇上接连几日都不停赏赐。第一日,皇上派人送来了御膳房新做的点心。第二日,皇上派人送来了珍珠翡翠玛瑙金簪。第三日,皇上派人送来了各种绫罗绸缎,蜀锦玉鞋。第四日,皇上派人送来了西岐送来的岐山灵鸟。第五日,皇上派人送来了领国新上供的天蚕纯丝衣。这样的赏赐是史无前例的,不得不让后宫震惊。更是有宫人疯传“以往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后,现在已经超越了从西域来的蛮妃,皇后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我反正不在意这些,倒是皇上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实在让我头疼。虽然我贵为皇后,没人敢在我面前造次,但是我可不想成为各个嫔妃们眼中的心头刺。
“皇后娘娘,皇上命人送来这么多东西,想必是十分疼爱娘娘的。”
“香妙,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别摆在本宫眼前。”
“可是皇后娘娘,这些都是皇上赐给您的。。。”
“怎么?本宫的话现在不中用了么?快收起来。”
“皇后不喜欢朕送的东西?这么快就要收起来?”没想到凌息会来,我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参见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后是什么意思?”
“臣妾只是觉得这些赏赐太为贵重,所以。。。”
“你是朕的皇后,足以配得上这些东西。”
“。。。。。。”
“罢了,朕以为你们女儿家喜欢这些东西。对了,朕今天来找皇后,是请皇后同朕一起赴宴。镇远将军成功收复西北,朕特设宴犒劳镇远将军。”
“臣妾遵旨,容臣妾先去梳洗换衣一番。”我正准备转身,却被凌息拉住了手。
“皇上?”
“不用了,朕的皇后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艳动人。”一路上,凌息就这样拉着我的手,直到宴会上也没有松开。大臣以及嫔妃们目光都看着我和凌息相握的手。我有些不自在,开始挣脱凌息的手。
“别动,众人都在看着朕与皇后呢。”凌息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停止了挣脱。待坐下,宴会开始了,首先开始的便是舞女吹乐奏舞。
“皇后娘娘终于回来了,妹妹可算是把皇后娘娘您盼回来了。”我还没能安静一会,那位虞美人又过来与我“叙旧”。我没有理会她,她却一直看着我,像是非要我给她一句话似得。
“恐怕不是盼回来吧,而是盼着别回来了。”我看着左边突然说话的陌生女子,她一身水蓝色素锦长袍,不施任何粉黛,头上的发簪也少之又少。她的目光清冷,像是不谙世事,与世无争。
“蛮妃娘娘何故要这样污蔑臣妾?”蛮妃娘娘?原来她就是宫人们口中皇上宠爱的蛮妃,据说蛮族可汗的女儿,特赐封号“蛮”。
“有没有污蔑,美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本宫说么?”
“。。。。。。”蛮妃的话让虞美人再无话可说,她灰溜溜的退下了。
“你是蛮妃?”
“本宫正是。”本宫?她竟不称自己为臣妾,看来这也不是个简单的善善之辈。
“皇后累了,蛮妃你先退下吧。”
“是。”
“皇上真是有福气,得到这样一位奇女子。”
“皇后这样说,可是心里吃味了?”
“怎么会?皇上得此佳人,臣妾为皇上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朕倒宁愿是皇后心里吃味了。”
“皇上别和臣妾开玩笑了。”
“朕从未与皇后开过玩笑。包括那晚也是。”那晚?他指的是。。。
“皇上。。。臣妾。。。”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慌乱的向四周张望着,无意之中看见了蛮妃的身影。
“皇上,蛮妃也很好,这样的奇女子,确是少之又少了。”
“在朕心里,皇后才是当之无愧的奇女子。”
“。。。。。”我正感到与凌息气氛尴尬的时候,大殿里响起了一阵只有异域地区才会有的乐曲。大殿不知从何处又散发出白色的烟雾,隐隐约约在烟雾中看见一位女子。女子红纱裹衣,身姿曼妙,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放佛从梦中走出来。大殿顶上一轮红日彩光直射而下,光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蒲扇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勾人于耳畔,手中蒲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待烟雾完全散去,我才看清殿中女子正是刚才的蛮妃,这与她刚才的清冷恰好相反,我倒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是刚才的清冷高傲?还是如现在的热情似火?我看向身边的凌息,他也在默默的看着殿中的女子。“想必凌息心里是喜欢蛮妃的吧。”我心里这样想着。歌曲结束,蛮妃侧弯着身子,手中的蒲扇遮掩在嘴角,说不尽的妖娆动人。就算是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也不足为过。“果然,凌息和蛮妃才是最相配的,何不将他们凑在一起?”我这样想着,也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度过了晚宴。
翌日,天刚微微亮,我就睁开了双眼。回宫已经一月有余了,为何我却久久不能心静。蜀容。。。是因为你么?披上衣服,我没有叫来香妙,独自一人走出了凤仪宫。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御花园,看着园中绽放的鲜花,心也跟着舒服许多。无意中,我瞥见满园娇艳欲滴的百花中竟有一片是偏黄绿色的花。与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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