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拖冰带雪翻滚的同时,从雪堆中一点点形成一个雪人的影子,它的身体飘忽不定,低沉的声音在风雪中震响着。
这时,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和着风声雪声,模糊又清晰。
我定眼看去,心头猛地一震。
雪人的舌头突然伸直,瞬间洞穿了一名战士的胸口。。
“不!该死!”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片白雪。
明明近在眼前,我却救不了他。
接着翻滚的幅度越来越大,浑身的血液腾地涌上头顶,我不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重脚轻,胸口沉闷,惨白的雪光下,那雪人正慢慢向我伸过脑袋。
尖锐的舌尖射了过来,慌乱中我把身子一侧,舌尖刺穿了我的肩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我的全身。
雪人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眸里,闪着邪恶的光。
即使受了伤,我内心的愤怒也无法被疼痛代替,本就抱着不让任何人丧命的想法来的,可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战士的死去。
不能再让其他人受伤了,即使在内疚,也无法让时间倒流。
我秉持着这个信念,忍着疼举起双手一把抓住雪人的舌头,硬生生地把它拽了过来,在剧烈的撞击中,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要分崩离析了。
从肩头流淌出来的血液染红了我的掌心,我顺势手掌一翻,一掌拍在雪人的身上,直到雪人被打成了碎片。
我闭上眼睛死死地捂住肩膀,我背后的白雪也被染上了浅浅的红色。
“祥子!”
从远处传来了铁龙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勉强站起来,看到铁龙正抱着一具尸体痛哭流涕。
席丹用一度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刚才怎么了,子建,你受伤了。”
看到眼前的这副光景,众人都紧闭着双唇,铁龙和其他几个战士眼眶渗泪,抽抽搭搭地抖动着肩膀。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叫他们怎么不伤心。
短暂的伤心之后,几人突然挺直了背脊,敬礼鸣枪给战友送行。
“尸体改如何处理……”
“先将祥子安葬在这里,等事情全部结束后,我们会带他回家,如果我们都死了,长官,摆脱您一定要送我们回家。”
看着铁龙坚毅的脸,我不禁感到心痛:“说什么傻话,你们都要活着回去知道吗?”
“长官,我们不怕牺牲!”
“是绝对不能死!知道吗!”
我用命令的语气朝他们吼道。
道明和尚比任何人都要沉着冷静:“阿弥陀佛,刚才那凶灵的气息,我居然没有察觉到,说起来,小僧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大师,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责任!”
我反复思考也没有找到原因:“道明大师,你法力比我高深,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道明和尚看了看麻妙琳,又看了看小黑:“想来不只是我,就连麻施主和这只灵猫也没有察觉到吧!”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阿弥陀佛,或许是那凶灵隐匿得太好,又或许是肖施主你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吧……”
说道这里,一言不发的麻妙琳突然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
“总之,逝者已矣,还是尽快将他安葬了吧!”
“这雪花在吞噬着我们的法力,你们最好快点!”
麻妙琳突然喝道,她的声音里渗出了紧迫感。
我含怒的目光落在麻妙琳身上的同时,却发现雪野的尽头似乎有一个影子。
那是什么?
我惊讶道无法出声。
席丹看着一动不动,恍若失神的我问道:“子建,你怎么了?”
我指着那影子的方向,口齿不清:“那……那边,有一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不错,她就站在那里,全身雪白几乎和雪野连成了一片,只有脸仿佛被红色的血液侵染一般,与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并不属于人世间,她长着嘴巴好像在说些什么,但风声太大了,根本就没办法听清楚。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仿佛融入雪野消失了。
席丹怔怔地看着远方:“哪儿有……除了白还是白……”
见了这么多鬼怪,这一次,我居然害怕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你们全都看不见吗?也感觉不到?”
众人微微的点点头。
我即刻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股不安使我心跳猛地加快了,那个女人即使站在那里,也弥散着逼人的怨念。
我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迈进,距离邱山隧道也越来越近了。
前方的白雪中似乎有一个影子在潜行着,在一个小土坡钱我示意众人停了下来,靠着我敏锐的感知力,我隐约觉得前方存在这危险。
秒妙琳从又厚又大的军大衣里猛然掏出了一条足有三尺长的活蛇,跟变魔术似的,大冬天能够见到蛇,本身就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而且还这么大。
麻妙琳将蛇往土坡上一扔,蛇迅速开始游走起来,不多会儿,全身扭曲的蛇突然僵直,生生裂成两半,喷出的鲜血全部伸入了雪里,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雪坡下面有东西!”
我随即掏出一张符,往空中一抛:“天地无极,风神借法,散。”
空中出现了一股飓风,覆盖在土坡上面的雪层瞬间被吹飞了。
风停了,一个被世人遗忘了的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墓碑断裂,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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