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烈春扫视众将。副将巴脱罗应道:“末将愿出城杀退汉狗!”
此人五大三粗,面如黑碳,胡须直立如钢针,浓眉环眼,年约四十左右。
必烈春:“巴脱罗将军出城,多加小心,我在城头擂鼓,助你杀敌!”
郭举邓叠两员虎将耀武扬威,领着三千人马,浩浩荡荡,向鸡鹿塞城下奔来。他们抬头一望,早有必烈春带着众将立于城头,手拿重锤,虎视城下。
汉兵在离城半里外列阵摆开。阵前两面旗帜高举,上面一个郭字,一个邓字,这是元帅为他们的声威别出心裁之举。因为论他们的级别,则无旗可授。大兵列阵之后,众校尉骑马立于阵前。
此时忽听城内一声炮响,城门开处,一队胡兵冲出,一面旗上写着巴字。这队胡兵在汉军对面列阵。为首一将,形貌甚是凶煞。马鞍上一柄青龙大刀,闪亮闪亮。那黑脸将开口说话,其声如雷,可见内力雄厚。他说:“无理汉兵,何故犯我边界?自古道出师有名嘛!我北国与汉朝有约,和平协定,互不侵犯。你无故犯界,乃强盗所为!”
郭举一听,怒上眉梢。开口说道:“你是何人?口出狂言。快叫你家守城主将和我答话。无名小校,耶能与本将军对话?”
巴脱罗大怒,须发直立,二目园睁。他厉声喝道:“大胆汉狗!你乳臭未干,竟如此狂言。你本一名小校,却不愿与我堂堂副将答话。岂有此理。气煞我也!告诉你吧!咱家巴脱罗,是鸡鹿塞副将。你若知我大名速速下马投降,定要决战,速报名来,咱这青龙大刀不杀无名小辈!”
“呸!”郭举大怒,一口唾沫飞出。他大声言道:“什么小校?某乃元帅爱婿,大将郭举是也!我来取你性命!”说着,正要挺棍冲去。只见身边一员小校说:“郭将军且慢!不劳将军动手,我去取他首级过来!”说着,挺枪跃马,冲出阵去,直奔巴脱罗而来。大声说:“巴脱罗!张必胜取你人头来也!”
巴脱罗大怒,掂了掂手中大刀,刀带冷风,唰唰唰劈将过来。张必胜举枪上架,顿觉两臂发麻,心想不好。两人刀来枪去,寒光闪闪,拼击之声山响。城上必烈春重锤擂鼓,巴脱罗雄劲倍增。越杀越勇。张必胜心怯胆虚,头上直冒冷汗,后悔不该自呈其勇,前来送死。一个如虎扑食,势不可挡,一个如老鼠见猫,胆颤心惊。张必胜渐渐体力不支,只有招架,不能还手,一招迟缓,被巴脱罗腰斩马下,鲜血喷了巴脱罗一身。郭举邓叠大怒,二人挺棍舞戟,跃马杀向巴脱罗。巴脱罗左右还手招架,郭举的驱虎棍呼呼带风,邓叠双戟上下闪光。只见巴脱罗舞开青龙大刀,白光闪闪,形成一杀白色飘带,封住全身。此时前有郭举棍尖乱刺,后有邓叠飞戟劈背,巴脱罗只有招架,无法还手。必烈春看看不好,吩咐士兵呜金收兵。巴脱罗正在着急,忽听收兵发号,大喊一声:“撤!”,虚晃一刀,勒马回头就跑,后面众校断后,边战边退。有几员小校被郭举邓叠杀死。城门开处,胡兵闪电式奔回城去。郭举、邓叠率大兵追杀,有落后的胡兵被杀死,大兵冲向城门,城上乱箭纷纷飞下,汉兵死伤甚多。此时城门已关。郭举向城上大喊:“必烈春!有种的出战三五回合!”
必烈春在城上答话:“汉将莫急,今日爷爷困了,改日再战。人头且寄你项上,你我交手,你去见闫王无疑!”说着引众将下城去了。任怨汉兵再三辱骂,回应的是一面免战牌立在城头。郭邓二人只得领兵回营。
郭举邓叠引兵走了一段,窦笃引兵来到:“元帅有令,原地待命!”郭邓只好停止回营。
不多时,窦宪引着大军来到。郭举上前禀报:“启上元帅,必烈春大败撤军,城门紧闭,坚守不出。请元帅定夺!”
窦宪说:“必烈春孤城难守,他必从北门逃出。我宜紧围四门,阻截追杀勿误。众将听令!……”
窦帅正要传令,窦笃说:“等等,依我之见,他坚守不出,我军可绕道前行,留他一座孤城,又有何妨?不如长驱直入,直逼单于皇城,岂不更好?”
窦宪一摇头说:“你懂什么?必烈春是北单于一员爱将。必誓死效忠。我们绕道前行,他必沿途扰截。不消灭此敌,后患无穷!”他又传令:“郭将军听令!命你部守住南门,不准放走一兵一马!随时和我联系,听候调遣!”
郭举领命,引三千人马返回南门。
窦帅又传令:“邓叠听令!你带三千人马,去守东门,若他逃出,截杀勿误!”
邓叠引了三千人马,速奔东门去了。
元帅又命窦笃引三千人马去守西门,而后又传令:“众将听令,随我速去北门!”
剩余万余人飞马跑步向北门进发。
战争的气氛紧张,山风骤呼!黄沙扑面。新的厮杀处在千钧一发之
天黑之后,风卷残月。
城内军营校场上,三千胡兵整装待命。
十员校尉立在队前,每个将士神色凝重。众军官的眷属也带刀,侍女们一臂抱着婴儿,一手着短刀,有的妇女携着儿童。必烈春手拿战刀面如冰霜,千斤重担,几千人的性命压在他的肩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冷风呼呼,空气中夹着悲凉,过了安居生活的眷属们,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生死灾难,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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