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连绵起伏,郁郁葱葱。
放眼远眺,湛蓝无瑕的天空,如同一把大伞。
风儿拂过,男子银白长发轻轻起舞。
如同失了魂,沿着山林小道摇摇晃晃的走着。
春天的风,它轻柔、稚嫩。鸟儿叽叽喳喳不停,它们追逐着春风,与它嬉戏,幽微的花香芬芳百里。男子忽的停住了步履瞒珊的步子。
他的枯瘦的身形总是与这美景格格不入。
他呆滞的望着脚下一片花瓣,哦不,是蝴蝶。
黑白相间的翅膀瘦小的身躯萎靡的触角透不出丁点的生机。
“我...在哪里?”喉咙蠕动着传出沙哑的声音。
他蹲下身,食指轻轻蹭了蝴蝶。
“我好像见过你...昨天?”用力晃了晃脑袋,似乎很痛。
奈何,有水声,,往事已过,韶华已尽,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想让自己想起什么?
“啊!我到底是谁?啊...啊...!”他双手扯住银发,跪倒在地,不时身体越发的抖动起来,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额角青筋立刻突了出来。
“嗬~嗬~”半刻过后,只见他眼内布满血丝,痛苦的表情虽逐渐淡去,但脸上却已生出一片狰狞。
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又埋着头朝前走去。
......
望去,一村落映入眼帘。
村子的民宅多沿山坡而建,它们用土胚和砖木结构建成。有的屋顶盖着瓦片,有的屋顶上居然覆着稻草。看着斑驳的老墙,感觉这些老房子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村中的行道由各组石阶组成,蜿蜒延伸而四通八达,拾阶而上,石阶两旁长着苔藓或蕨类植物,没有狗吠鸡鸣,宁静而不寂静。
他抬起腿缓步而上,身旁经过的两三人对他指指点点,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不知又走了多久。
吵闹声吆喝声传来...他来到了一处热闹的集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片大片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从街头摆到街尾,摊上五颜六色的货物使人眼花缭乱,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油条、煎饼、包子……的诱人香味。
“咕噜~”肚子响了起来,他揉了揉,眉头皱在一起。人们似乎注意到了这位异类。
白色的银发蓬乱的披在肩上,枯瘦青黄的皮肤,憔悴但却高挑的身形,苍白如刀削的脸,他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是不是生病了?好可怜。”被亲人牵着的小男孩,指了指银发男子。
“大家离他远些,我看他是患了瘟疫,指不准会传染。”小贩提着一篮子梨,凑过矮小发圆的身形,指着银发男子稍有嫌弃的说道。
人们一听,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他是心病了,唉~可怜人啊。”老乞丐喃喃自语,却被众人听了去。
“湘夫子,你看他是不是瘟疫?”没有理会街边全身脏兮兮,大炎日下穿着破旧棉袄的老乞丐,矮个子青年对着对面灰衣长袍五六十来岁先生问道。
“哦?”众人都看向灰衣长袍先生。
灰衣长袍先生顿了顿,捋了捋三寸长的胡须,摇摇头道:“看他面相,不像瘟疫,或许只是普通疾病。”
“那湘夫子你给他治治呀~”小男孩天真的叫道。
湘夫子笑起来下巴颏高高地翘起,因为嘴里没有几颗牙,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银两你给呀?”
小男孩一听,顿时圆嘟嘟的嘴巴撅了起来,抬起了小脑袋,炯炯的大眼睛委屈的看向牵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只是微笑的低下头溺爱的看着小男孩,然后伸出了枯黄满是手茧的大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有没有吃的~?”银发男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有,有...吶,给你!”肥胖的大婶理了理手中提篮里的水果蔬菜,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上前递给了可怜的银发男子,还不忘问道:“小伙子,你的头发怎么就白了,是不是患了什么病?”
银发男子虚弱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婶,只是无力的说道:“谢谢。”
“唉~可怜的孩子。”大婶也没在多问,退回了众人边上。
“让开!让开!”大喝声从集市的另一头传来。
“咯噔咯噔~”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人群一片躁动,都迅速的退了开来。
“父亲~父亲~白头发叔叔还在那里!”小男孩突然扯住了退到街道边上的父亲,指了指正忙着吞咽肉包子的银发男子。
霎时、身后践踏着的马蹄声迅速驶来、像是预谋好了节拍、听不出丝毫破绽、就这样近了、更近了...
灰褐色调的马车无不透析着贵气,阳光闪现,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和那灰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想来不是贵人就是王侯世家。
“吁~!”车夫立刻提起马缰,向后狠狠一拉,可是为时已晚。
“嘭~!”银发男子被撞飞了四五米。
摔落至地面,他努力的翻转着身子“噗~!殷红的血液夹杂肉包子碎屑吐了出来。
突然眼前慢慢迷糊,他缓缓的又睡了下去...
“呜呜~呜呜~”小男孩忽的哭了出来。
牵着他的父亲,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后背,安慰着。
“唉~可怜的人儿。”青楼上的女子伸出领如蝤蛴长长的脖子看了看,叹了叹。
“二福,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撞到人了?”在吵闹的集市里她的声音如百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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