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庙前待了一小会儿,许应就准备离开这里。收拾干净,许应把自己待过的地方都整理了,使得别人看不出这里有人来过。
脑中回想作业走过的路线,许应选了一个离那死去马匹稍偏远的放血走去。虽然知道那严道子不曾见过自己模样,更何况自己那时候是在假冒小和尚,现在的自己就是严道子也很难认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只是自己外衣右肩处还是有些淡淡血迹,看来自己还需要快点找到人家好好换下衣物。这样想着,许应眉头稍蹙,脱下外衣,把原来小刀造成的衣服破口用手指轻轻撕开,再抽出一些丝线,这样应该就保险多了。
猜测有可能严道子还会寻找自己,官路或许会被设卡,许应还是决定走小道。现在身处一片小丘陵,自己昨夜应该是离开平严村又跑到了一块山地。整个峻西道域和允南道域接壤处本就是重重大山相隔,相传安歇高耸不见顶的就有数座,三年前母亲带自己逃命是靠着父亲留下的线路图,经过最高的山也就自家后面的那处深山而已,并不算高。
选了一条林间石路,有些崎岖,经过一夜的恢复,许应走起来并不吃力,一路走走歇歇,偶尔遇到有泉流,就趴下身子喝几口清泉,只是林中一些花果自己不能辨识,不敢轻易去摘。
很快,许应看见演出有几缕炊烟,和自己只是隔着一条河流。只需要走下这片林地,渡过河就好可,许应脸色有些缓和。
“爹爹,救我…”突然自己右方传来一阵少女的呼声,满带哭腔,又急又怕。许应转过身,正欲走去。
“少年郎,来搭个手。”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哪里,看向自己,语气焦急的对自己恳求道,声音有些粗狂。
隔着一堆杂草林叶,许应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感觉这语气并不作伪,没了顾虑,平复心神,跑了过去。
眼前只见是一处稍陡的林间断崖,断崖不深,只是下方是河流滩涂。那男子一手抓住身旁树根,身子下倾,一脚勾着树干,一脚踩在崖间凸石上。许应探过身子,这才看见男子的另一只手抓住一个掉下山崖的姑娘的右手。
当机立断,许应也如那男子一般,脚勾住树干,手扶树根,伸出自己右手,抓住下方早就伸出的左手,肩膀狠狠地一提力,和男子将姑娘拉了上来。这才发觉,姑娘双肩挎着一个小竹篓,竹篓里有一些草药。姑娘一上来,就瘫坐在地上,双肩抖动,不停啜泣,声音不大。
两个男人对视一会,皆在喘气,另一旁背挎的姑娘还是泪眼婆娑,不过心情应该是平复了过来。
“少年郎,多谢了。”男子对许应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更是生灿。
“谢谢公子。”坐在地上的白月儿仍是心有余悸,自己不过是看见一味急需的草药,哪里想道草药还没采到,双脚就在树叶上一滑,直直的掉了下去。还好有身边的爹爹和这位公子救了自己。
“两位不用客气,叫我许应就行。”许应很是礼貌的回了一句。心中猜想这位姑娘应该是随父亲一起到山间采药,但姑娘不慎掉下山崖。
“我是白景,少年郎要是不嫌弃,叫我白叔就行。这是我女儿白月儿,今天来上山采药,结果她不小心跌落林间,要不是少年郎来得及时,恐怕真就也三长两短了。”
见许应眼神有些疑惑,白景对许应解释了一番,要是自己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的没法对妻子和家人交待。不过就算自己女儿这么不小心,白景也不会责备她丝毫,自己可是对女儿宠爱得很,用邻居的话,是宠得没边儿了。
眼前的白景没有说谎,他一开口,许应就知道了。因为他的语气粗狂中带着一些柔情。许应跟着母亲这三年来也认的一些药材,懂得一些药理。知道这两人应该是趁着晨露未散,赶来山间采些稀有的药物。
“白叔可采得药材?”许应问道,缓解一下这略有些尴尬的气愤。
“嗯?哦,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味野芥草还在那里没采下,我这就去采来。”白景一愣,自己一直在看着这眼前少年,这才反应过来。
那味野芥草其实生长的并不偏僻,只是需要扎根在一些树木根部。白月儿也只是运气不好,脚下滑了才掉下崖间。所以白景很快就采了这株罪魁祸首。
“现在药材已经采齐了。月儿别怕啦,我们回去吧。”白景采了药材,将白月儿肩上的竹篓提在自己手中,声音很是温柔。连许应都觉得,怎么说呢,反正能体会到白景对自己女儿很是宠爱。
放入2白月儿却并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盯着自己,又稍稍盯着对面少年后背。白景随着自己女儿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
“少…额许应你是这里哪户人家的好儿子郎?”白景面带微笑,对着许应问着,不过心里也在暗自揣摩,自己应该对女儿的救命恩人表示一些好意,不要女儿觉得自己忘恩负义。
“白叔,我是平严村人,前不久出村游历,不幸路中遇到流匪,这才逃到此处,对这里并不熟悉。”许应起身,直视白景,口吻带着一丝后怕和平静。许应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在清晨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林间肯定会让人生疑,早就想好了说辞。
白景自然看到了许应身上的淡淡血迹和后背衣服裂口,见许应神色语气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就放下心来。对亚拿钱的少年多了一点热情。
“那,你既然不熟悉,不如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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