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是这镇守府的一名守卫头领,也是前不久成为赵府夫子,只是因为愚兄为了找点活计而已,现在已经不在赵府蒙教,还请许公子不要多想。”李仲停顿下来,很有深意的盯着许应。
“李公子放心,多想只会伤神。”许应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就算自己怎么猜测,都要守口如瓶。
“许公子愚兄自然是信得过的。至于这交易,也很简单,只需要许公子在音律阁中照常做事,等我口信即可。”李仲面色严肃,紧盯许应,连丝毫表情变动都不放过。
“许公子能否告知我具体做何?”许应似懂非懂,对李仲所说的交易一头雾水,难道是要自己暗中给他些什么?可自己在音律阁连一个跑堂小厮都不如,又能做什么?
“许公子莫急,你只需要在音律阁正常做事,并不需要谋划什么,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你具体做什么。”
李仲还是隐藏很多,许应知道自己打探不出什么,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思索起来。李仲是在镇守府做事,这也肯定是谋划,只是为何选了自己?或许只是自己碰巧出现在这里?许应感觉镇守府应该是有大动作,自己也被卷进其中,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想来应该没什么特别之处,再说自己已经被李仲一步步算计到了这般田地。要是自己不按他行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心中有了定论,许应对李仲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许公子是个明白人,愚兄很是放心。你我所谈甚欢,只是天色已晚,愚兄也就不多留了。”李仲冰冷的脸渐渐笑开,拍了拍许应的肩膀,就往屋内走去。
“许公子,请。”李仲一离开,还没等许应回过神来,那个黑纱男子再次出现,话语用得恭敬,声音却还是冷漠无异。许应也就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绕过好几处,才来到大门前,果然门上一张大匾“镇守府”,许应明白了自己刚才应该是在镇守府的偏屋。不过心里对于那个要杀了自己的“老谢”还是很好奇,但看着身旁这个黑衫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许应很是犹豫,一时间就站在门口。
“许公子是想知道那名匪徒如何?”男子看许应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心里如同明镜,冷淡的问了起来。
“这位大人,可否告知一二。”需用很是恭敬。
“他已经死了,许公子不必多虑。”
“谢过大人告知。”许应高悬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这样自己短时间是没有生命之忧了。也就准备离去。
“许公子,这是你的刀。”许应闻言愕然,看这男子手中正是自己掉落的那把小刀,竟然被这些守卫捡到了。欣然接过,许应对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醒了一礼,转身离开。
只是他没有看见,这男子隐藏在黑纱下了嘴角一扬,很快就恢复冰霜。
一路边走边问,许应也对这戍道镇渐渐熟悉了起来。镇守府位于城中,嘴角去过城南和城北,现在直接也找到回城西客栈的路了。虽然东西南北方位很多,但都是以镇守府为中心划分的,路途并不算远。
伸手在怀内一探,自己身上的银钱还在,想起不久前自己把装银钱的布袋腾出来,攥在手里装作银子很多的场景,还真骗到了那“老谢”,许应也是微微一笑,自己还是胆大。这时候天色已深,不过途中还是灯火通明,行人也算多。到路过一处药店,不是上次那家,不过店家也是热情,毕竟许应全身带血,肯定是位大顾客。许应问了有没有“乌芝丹”这种专治暗伤的药物,店家神色一喜,果真是大顾客,这药可不便宜,只是现在店中没有,得明日才能取货。听闻这定金就得二十两银子,许应摇头,只买了一些棉纱和“生肌散”,付完钱,就离开了。店家掂了掂手里的半两不到的银子,瘪了瘪嘴。
路上买了些吃的,许应很快回到客栈,问掌柜取了些热水毛巾,就会放擦拭身体,将自己身上所有伤口弄清楚后,一一上药,然后缠好棉纱,将自己那身洗过已干的衣服穿好。吃完东西,清点了自己一身东西,将笛艺书卷、求道录、竹笛、小刀放好,就上床入睡。
今天死里逃生,又被李仲步步算计,心身疲惫不堪,一躺下,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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