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要取琴?”许应心情很好,面带微笑。
“嗯。”小侍女很快就进屋抱了把琴。
“你家小姐真是勤奋,这才清晨就开始练琴了。”许应有些感慨,那个曾被自己救过的白月儿浑身带着书卷气,想来天分应该不错,也是这般勤奋,自己现在还处于危机中,更不能懈怠。
小姑娘只是订了他一眼,并不搭话,很快就离开了。许应有些愕然,不过很快醒悟,自己言语有些轻佻了。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还是坐下好好学习笛艺吧。
登记完取琴一事,许应刚打开笛艺书卷,门前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可是琴有何处不妥?”眼前还是那个小侍女,只不过却一脸奇怪的盯着自己。许应昨夜可是仔细查看过的,这房内的琴都是完好无损,难道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我家小姐邀你过去一叙。”小姑娘摇头,对着许应轻声开口,一脸好奇。自家小姐怎么会请这个除了眼睛稍大,睫毛稍长,其他方面却很少平常的家伙去聊天?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在这里做事的小伙计,据说工钱连跑堂小厮都不如。
“哦,好吧,请姑娘带路。”许应也是一阵愣然,自己虽然救过人家一命,但也给过自己几两银子的酬劳,彼此之间并无交流,也应该没有交集。这次叫自己过去,是要聊什么?许应心底也很好奇。
将琴艺书卷放入怀中,许应起身随小侍女走去。这时候并没多少人来,许应把房门锁好,眼前的少女也不说话,脚步很轻,只留给自己一个清瘦背影。对于这个自己已经工作过一天的奢华阁楼,许应也没多大兴致打量,只是跟在小侍女身后,慢慢走动,也不多言。
转过一处楼角,到了一处木质包厢,这里花费应该不菲。许应知道白家经营药行,肯定家财足够,自然不会惊奇。小侍女停了下来,许应也停在她的身后。
“小姐,许公子到了。”小侍女轻轻敲了下门,就推开房门,轻声说完,就示意许应进去。
“白小姐,我是许应”许应进了厢间,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盆花和几张椅子,白月儿正双手抚琴,盯着自己,许应很是疑惑。
“许公子请坐。”待小侍女关上门,白月儿请许应坐下。小侍女也站在自家小姐身后,静听两人说话。
“不知白小姐找我何事?”许应选了张椅子坐下,正对白月儿,不过两人之间隔得很开。
“许公子曾救过我,不用这样拘谨。”白月儿看出了许应脸色有些疑惑,还有些尴尬,轻声笑道。
“白小姐是阁中贵客,这是应该的。”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许应神色平静,同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白月儿聊了起来。
“我只是听小琴取琴回来提到你,才邀公子过来一叙。那日得公子相救,还未好好谢过公子。”
白月儿神情淡然,许应也不知道她这谢意有多真诚,自己那白景的印象还是极深的。自己只是伸手拉了一把,许应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舍己为人,那日白景话语中的深意,自己可是在马车里想了一路才明白过来。再说,自己也很乐意的接过了那袋银钱。这白月儿也不像是看不懂其中意味的人,叫自己一叙?恐怕不是闲聊这般简单。
“许公子到这镇中,可还过得习惯?”见许应眉头微皱,许久不做声,白月儿轻声问道。
“我过得习惯,谢过白小姐关心。”许应回过神,缓缓开口。
“许公子,我这次请你过来,的确有要事要说。”看出来许应神色异样,白月儿也不闲聊,神色严肃。
“白小姐请说。”许应闻言也是身形坐直,正耳危听。
“本月末,也就是二十八日,宁道府的求道会就在本镇举行。许公子可知?”白月儿徐徐出声。
“我有所听闻,但并不详尽,还请白小姐明言。”许应对这求道会也很上心,只是自己这几天就在生死间游走,根本没想起要打听些消息。
“这求道会,是宁道府辖内所有门派一起举行,为的是给自己门中注入新鲜血液,不过标准也很严格,年龄要求不过三十,境界要求是解开了第二难。这还只是基础要求,后面还要进行多番筛选。而且这次连整个州府都极有名气的宁岳书院也来此择徒,此次盛会,本镇几十年难再又一次。”白月儿一口气慢慢说完,接过小侍女递来的茶,没有看许应。
脸色稍缓,沉思一会,今天是二十二日,离求道会只有六天了。自己应该是满足了这求道会的基本标准,但还是需要做些准备。倒是那宁岳书院,这个自己可是一直牢记在心,因为那天才般的严道子就算出自宁岳书院!许应隐约有些不安。
“白小姐是否还知道其他详情?”许应这次神情有些谦恭,毕竟自己要向人家多打听些消息。
“这次求道会就在音律阁举行。到时还会有一位宁岳书院的得道高人亲自前来。”许应闻言,心里暗惊,很快就和李仲要求自己潜伏做事联系起来,李仲到底要干什么?许应心中很是焦虑,脸上疑色更重。
“我猜许公子应该是想在求道一途拜得师门,才邀来一叙,告知这些,算是报了当日恩情。”白月儿脸色如常,语气淡然。
“谢过白小姐告知,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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