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的行驶着,路过一断石子路,车轮压着细碎石子使得车内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公孙霜斜躺在马车里睡得香甜,梦到自己睡在了一艘皮艇上,柔柔软软,舒舒服服,漂在山清水秀的湖面上,几只白鹭飞来伸出小脚点水嘻戏,水面被点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震的皮艇开始左右摇晃。
忽然,湖面霎时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一个急急大浪打来,自己掉下了皮艇,吓出一身冷汗。
陡然睁开双眸,原来是做梦啊,随即揉揉惺忪的秀眸,撩开车窗一看,这是回玄王府的路。
许是酒量太差,她只记得自己望着宫里那片扬洒着月光寂静的中心湖,和飘散在空中的紫色梧桐花瓣,记不清后来自己怎么出得皇宫,此时又怎么会在行驶着的马车里。
她感到身上有一丝不自在,还没察觉出到底哪里不对劲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醒了,就别压着本王!”
公孙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哪是斜躺在马车里,明明就是斜躺在东方玄的身上,怪不得自己做梦自己睡在皮艇上,原来把他当垫背了。
“还愣着干什么,本王叫你起开!”
公孙霜听到那句起开,心中有些不爽,怏怏不乐起身坐好,上下瞄了东方玄一眼,这平日里温润高雅的东方玄现在是怎么了,周身散发着点点怒气,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似得。
也不知道谁那么走大运惹了这位如玉般好脾气的王爷,倒是让自己看到他这幅面孔,光洁白皙的脸上此时,眉间隐约有些隐忍的怒意,倒是那两片绝美薄唇,似乎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不知是他生了些气让他多了些“生气勃勃”。
这倒是挺少见的,自己这是算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下意识的嘴角上扬,却不想被东方玄扑捉到:“笑什么?”
“我没笑啊”刚才自己有笑吗?要笑了那真是撞枪口上呢,抵死不认,能拿我怎样。
“我?哈哈,你不是应该自称霜儿才对”东方玄明眸盯着公孙霜的秀眸,脸上透着一副看穿了她身份的神情。
公孙霜一听,心下一虚,难道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东方尹告诉了东方玄自己不是公孙霜的事情,怕是不会吧,东方尹虽然表面洒脱不羁,可内里应该是特别靠谱的人才是。
想到此,自己又装回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样说道:“是,王爷真是了解霜儿”
“了解?”
东方玄听罢,脸上的怒意更深一层,快速的抓起公孙霜的柔夷小手,轻声冷笑一句:“的确是够了解,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瞒过宁王,让他相信你会安安分分成为公孙霜这颗棋子的?”
“王爷,霜儿听不懂你说什么”果然是被发现了身份,这下想要找到幻蝶剑似乎更加麻烦了。
东方玄看着公孙霜,胸口微微起伏,为什么你肯坦白于四弟,却不肯承认于自己,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一点也不可信吗!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一定不会保护你吗!
公孙霜看了一眼被东方玄抓的越来越紧的手,微微蹙眉道:“王爷,疼,放手”
“你凭什么命令本王”冷漠地看着她的眼睛,抓着她手腕的手又下重了几分。感觉到她的挣扎,东方玄的心也跟着挣扎起来,为什么抓着她的手,痛的确是自己的心。
手腕越来越紧,越来越疼,公孙霜有些恼了,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我,我叫你放手”
“本王不放手你当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事实上新时代的女性,骨子里都是自强独立,管他是谁,惹了姑奶奶,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如水般温柔的东方玄也不例外,随即另外一只手向他胸前一掌打去。
东方玄本就毫无防备,见她出手如此之快,竟没躲闪,生生吃了一掌,随着她的掌力向后倒去,却没有放开抓着她的那只手,而公孙霜被他一扯,整个人跟着一同倒去。
此时,公孙霜趴在东方玄的身上,脸对着脸,鼻子碰着鼻子,愣愣的看着他幽暗深邃的冰眸。时间似乎凝固,耳边传来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而东方玄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幕的发生,当公孙霜硬生生扑上来的时候,他的鼻尖传来她特有的红梅雪香,那是冬日里被冰雪覆盖了的红梅幽明初绽,就如同他第一次看见她时,那样冰肌玉骨,傲然挺立,那样清丽超然,隐逸淡泊。
他有些心慌,有些欣喜,左手不由自由的搂上了她的腰肢,他不知道原来人的腰肢可以如此柔软,好似天边的飘云。
当对上她的眼眸,他觉得他的世界瞬间崩塌,那一双清眸剪水,顾盼生辉,撩人心怀,长长的睫毛卷翘浓密,这是第一次和她如此靠近,看着她的容颜,闻着她的气息,搂着她的腰肢,感受着她的美好。
他觉得这一刻是他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
正当还沉浸在这片美好的乐土中,他身上的可人儿扭动了下,似乎想要起身,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搂着她腰肢的右手阻止,却不想喉头一干,全身发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公孙霜感受到她身下的东方玄此时变化,脑中一下断片,不由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恰时,马车行至浓郁的树林中,一阵狂风吹来,黑马一声长长嘶鸣,坐在马车前沿的蒙池也同时感到了不对劲,对着车内一帘之隔的主子轻声说道:“主子,有埋伏”,说罢右手搭剑准备随时应敌。
很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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