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不是吗?
她不介意他何等身份,只介意他为何要说谎,更介意秦烟说的那番话。
锦娘绣庄是他的,锦娘绣庄的火也是他放的。
想到这些,心头更乱,她只能努力稳着气息,道:“我真没生气,承少,我昨日在宫里游玩了一天,颇为疲累,一早起来又直奔你家,现在想回去歇会儿。”
“绣儿,不要走,我为避秦烟,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一段,留下来陪陪我。”
许绣忆闭上眼睛,暗中沉沉呼吸一口,才能摒除所以不好不愉快的想法,转过身来,对安承少微微勾起了嘴唇:“好,那我不走了。”
一日,两人都缠绵在一处,许绣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也因为他的柔情蜜意渐渐散去,只是散去,不代表完全没有芥蒂,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是打算先缓一缓告诉安承少。
上次她信了秦烟的话,结果和安承少互相折磨,闹了那一通的误会。
虽说有前车之鉴,但是她莫名笃定,这次的秦烟所谓的离间计,似乎是真。
关外的安爷。
她怎能不知,几乎是垄断了关外所有的丝绸,皮草,药材,油烟米粮,茶叶等等等等生意,是关外第一富豪。
其财富,富可敌国,便是要买两座小城池自立为王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其人醉心生意,对于权势地位并不在意,皇上曾有意让他入朝为官,封至二品大员,他却婉言拒绝。
此人交友神光,关外几个藩王互相之间不睦,都是他从中斡旋调和,是每个藩王的座上宾。
此人慷慨大方,救济贫民,在关外名声十分好,人人对其敬仰三分,整个关外,他跺一跺脚就能震动三分,召唤一声人人愿意为他效力。
那是一个传奇和神话一样的人物,许绣忆终于知道,那个安爷,就是如今将她搂在怀中的安承少。
他的伤势未愈,不过已经结痂,许绣忆给他拆了线,重新包扎一番,静静躺在他的怀中。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的,心底总是不安。
“绣儿。”
“恩。”
“我并非有意瞒你。”
“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你是谁。”
他搂紧了她,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你真的没生气嘛?”
“没有。”
“等我昨晚要做的事情,我就带你离开,荣华富贵至于我皆是浮云,你才是我的一切。”
他深情款款,她又岂能不被打动。
不过她却更是纠结他所谓的事情,他已经提过不止一次。
“你到底要做何事?不能告诉我吗?”
他沉默了,她明白,轻笑一声,岔开话题:“你这次要去多久?”
“大约半月,我关外生意出了点问题,吕青吕红飞鸽传说,我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安爷,我知道你也经营绸缎生意,前几日我和锦娘绣庄订了一批货,结果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她稍一停顿,观察他的反应,直觉他搂着她肩膀的手收了一下。
她心底一凉,继续当作若无其事道:“原本我还打算借这批货打败那保安堂,没想到锦娘绣庄逢了变故,一夜之间付诸一炬,我订的东西也都化作了灰烬,还好,我已找到了另一个让保宁堂东山再起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
他似乎很感兴趣,许绣忆心里却更凉,平素里,他是从来不关怀她的生意的,就算知道苏锦艺处处打压她,他也对她的生意只字未提,两人腻歪在一起的时候,只有风花雪月。
“我推出了一款凉茶,昨日叫太后品了,太后甚是喜欢,我想请太后给我这款凉茶起名,然后借用太后的效应,推出这款凉茶,一旦这种可以当食物品用的下火去燥不伤身药茶推出,我想必会轰动全城,将保安堂彻底打压下去。”
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是试探,秦烟说的,她耿耿于怀,若是不亲自验证一番,她不会舒心。
可如果结果不是她愿意看到那个呢?
他沉默了会儿,然后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真聪明,你总有那么多的法子。”
“既然我当了苏家的家,自然要把保宁堂做大做好,苏锦艺处处打压,我岂能如他所愿。”
安承少点点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许绣忆微微一笑,靠在他怀中,心头有些五味参杂。
*
过了午时,许绣忆不得不离开,安承少颇为不舍,许绣忆答应了他等他从关外一回来就过来看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同她吻别。
从安府出来,那些压抑着的情绪才一涌而出,她没有办法不相信秦烟,也没有办法彻底相信秦烟。
她故意把保宁堂下一步的计划透露给了安承少,她不希望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她只愿一切都是秦烟胡说八道,秦烟那张嘴,又有几分可以相信。
连着几日,时光匆匆,转眼初九,苏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户部家的小姐陆羽儿今日过门,苏家又迎了一位官小姐,可谓是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的事情。
那苏锦郁,从苏老太太空中得知对方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之后,也是日夜期盼着做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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