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5。
江悯川看了一眼车站的电子钟,顺便安抚了一下腰间挎包里不安得准备发脾气的某物。包里的某物似乎感觉到来自外界的震动,没有再动作,至于是知道江悯川意思还是被吓的那就另说了。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昶月城长途汽车客运站。
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约三分之一人生都遵纪守法的江悯川正打算破例一次,违反一下《乘客守则》。
原因是他带了一只宠物,虽然才刚养没几天。
广播里发出通知,是江悯川将要搭乘的班次,于是江悯川起身,一只手插着羽绒服的口袋,一只手轻轻拍着挎包,走向了检票口。
检票,上车,眼前的是三排卧铺,分上下两层,因为江悯川的特意要求,他的床铺在最后的角落里的上铺。
正可谓是不起眼到极点的位置。
此行的目的地——注有冰雪国度之称的万灏城。
原本江悯川的计划是搭乘高铁去的,但奈何,行程中多了一个小不点,更无可奈何的还是检查行李的那个大伯的火眼金睛,于是只好退票。混不太严格的长途汽车。
幸好的是,长途汽车站里没有一个火眼金睛的大伯检查员。
离发车时间还差几分钟,江悯川把大背包的第一层拉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丢在了床铺里,然后把大背包丢上了行李架。
爬上床铺,江悯川盘着腿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一个菜篮子,然后打开挎包,把笼子留在挎包里,把小家伙连同热水袋棉花一同放进了菜篮子里。
不大不小的菜篮子,正好就像是一个窝。
那是一只还未开眼的黑白色幼犬,非常非常小,江悯川一只手也能捧起的程度。
小狗翻了几个身,叫了几声,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存在感——江悯川是第一个上车的人,司机,乘客什么的还没有上来。
至于江悯川——人习惯了。
没有找到存在感,小狗也不在意,爬动了几下,趴到热水袋上睡了起来。
而江悯川则把挎包解开,连同黑色的塑料袋一同放到了床尾。把小狗菜篮子放到靠里的一面,侧着身躺下。
翻了个身,江悯川从侧躺变成了仰躺,习惯性的拿起挂在胸前的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举过眼前,看着车站里不太强烈的光线透过水晶球,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就像是那场宴会的水晶灯一样。江悯川心想,握住水晶球的手缓缓收紧。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无理取闹,江悯川放开了水晶球,由着它砸到胸膛滑进衣服里,最后带来一阵冰凉。江悯川扯了一下嘴角,闭上了眼睛。
睡吧,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又回不去了。似是自我安慰,江悯川静静的想着,仿佛耳边又响起那些震天的炮火声。
……
江悯川,前国家特种兵部队——【九耀】的队长,中校官衔。十六岁就读安格历军事学院;二十岁毕业前往西南边境陆军第三军团;二十二岁被推选至参与九耀特种兵部队选拔,录取。三十岁因身体原因退役。……
这是江悯川的个人简历,而其中的“因为身体原因退役”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深扎入心却无法拔除的毒刺。
江悯川睁开眼,转身把正面对向车内的空间处。一个乘客走了进来,跟随而来的还有另一个乘客,他们的位置在前面,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在车尾床铺上还躺了一个人。
过了没多久,一个面圆的大叔颠着他那满身的肥油挤进车门,他的位置是在车中段的中间,江悯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叔也没多在意车内的情况,摆弄了一下东西,吃了个药片就戴上眼罩睡了。
摸约再过了五分钟,慢慢吞吞渡步而来的正副司机终于登场。
磨蹭了几分钟,终于发动车子,关上门,缓缓的离站。
江悯川还在看着这车内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正想着运气不错,车里没几个人,一边打算翻过身看着自家小狗有没有什么动静时,突然之间司机一下急刹。
江悯川一手扶住菜篮子,一手捉住床铺外围的护栏,总算没有把小家伙弄醒。而坐在前面的正副司机早已经骂上了。
“搞什么啊!想死是不是!!”拜司机的大嗓门所赐,即使司机跑出了车外算账,车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可惜的是罪魁祸首——一个染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短发的小伙子说话声音明显没有司机给力,见他对司机嘀嘀咕咕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递给了司机,讨好的说了什么,然后就这样走上车里来了。
搭外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车站还没出呢,刚离开候车位没多久来着。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江悯川明显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看着自家汪没有醒来的征兆,躺平了打算补一下眠——要不是特种兵的习惯,恐怕谁也不能接受一个每隔几个小时就得醒来喂奶/助排泄/陪玩的小不点吧!这样想来带孩子的母狗真伟大啊!有木有!!
可是当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就停在这个床位,并且那个人还对自己打了声招呼时,真的可以不用管吗?
“呀,兄弟,你也太不起眼了,我上来都没发现你。”这位非主流小伙子的言语真是太不客气了,于是特种兵前队长,现在这位小伙子口中的兄弟用行动表明了一个事实——有些人是不用管的。
小伙子见此也没觉得丢面子,一边想着这位仁兄是不是聋掉了呢?一边把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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