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砂的温度极高,初练者一般都经不住这样的高温,须得先涂上特制的防伤药,然后再在手上沾上水,这样练功时手就不至于被烧伤,不过即使这样,一般人也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这几乎相当于自残式的练功,没几个人愿意尝试,这也是为什么帝国内习文的人越来越多,而练武的人却越来越少。
练武需要大毅力,须得克服常人所不能克服的困难,须得忍受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须得日修月练,一日都不可懈怠,所以练武的人在那些文人的眼中几乎都是疯子,是一群以自虐为乐的疯子,而溪家更是疯子中的疯子,这也是溪家男儿找不到媳妇的主要原因。
距离上次烫伤已经过去有两个月了,经历了那次的烫伤事件后,溪云现在学聪明了,再也不敢轻易相信爷爷这个不靠谱的老头了。
这两个月中,经过每天不断的练习,青砂的温度已经对溪云没有任何威胁了,溪云也开始练习黄砂了。
黄砂的温度几乎是青砂的好几倍,不过经过以前的练习,这种高温对于溪云来说,也是可以适应的。
经过三个月的负重登山训练和两个月的铁砂训练,溪云明显变得比以前更结实了,举手投足见似乎充满了力量,虽然仍旧是七岁,但个头比一般的十岁小孩还要高。
每天早晨在云断山上,总会看到一个少年背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沿着石阶而上,在少年的旁边,一只雪白的飞猫绕着少年飞来飞去,偶尔也捡起一块石头学着少年的样子背在背上,沿着石阶往上飞,飞累了就趴在少年背上眯起眼来,睡醒了又独自飞走了。
下午,溪家的训练场上,总会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老人眯着眼躺在竹椅之上,时不时的真开眼看看前方的少年,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少年长发披肩,裸露着上身,站在一口大锅前,双手不停地在锅中的铁砂中搅拌,还时不时的抓起铁砂涂抹在身上,铁砂的温度明显很高,可少年却丝毫不在意。
春去秋来,溪云几乎从来没有一天间断过训练,那俊逸的脸庞上早已没了稚嫩,闪烁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狡黠。
这天,溪云向往常一样训练完毕,偷偷瞥了一眼眯着眼熟睡的老头子,作势就要开溜。
不过还没等迈开脚步,就听后面传来一声大喝。吓得溪云赶紧回头道:“爷爷,我可没跑啊,我就是想看看您老时不时真的睡着了!”。
可半天也没见爷爷说话,溪云抬头一看,才发现爷爷依旧眯着眼,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
“感情是说梦话呢,吓了我一跳,您老就在这好好做你的美梦吧,我要开溜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溪云刚准备开溜,身后又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还来这招,这次你可吓不到我了”,溪云嘀咕了一句就往前跑去。
“回来!”。爷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好像不是在说梦话啊!”,溪云连忙回头,发现爷爷正笑眯眯的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溪云眼珠一一转,连忙道:“啊,爷爷你醒了,其实我没想跑,我就是想试试您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结果,你果然没睡着!”。
“是吗?我怎么听见有人说再也吓不倒他了,难道不是你说的?”。
“没有没有,爷爷你绝对听错了,对了,肯定是您刚才做梦梦见的”,溪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此时距开始训练已经三年有余了,溪云也已经十岁了,三年中,像今天这样的情景是经常发生,不过每次溪云都没能成功逃出过爷爷的手掌心,每次溪云都要总结失败的原因,不过最后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爷爷啊,这三年不断地训练,我现在背着石头,一上午可以在那云断山上上下下跑上十几次呢,这些铁砂对我来说也都是小儿科了,就是那温度最高的黑砂每天都被我用来洗澡,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了,就我如今这身体强度,虽然不能说是刀砍不伤,但也是坚固异常啊”,溪云兴奋的道。
“小云啊,你知道什么是水滴石穿吗,即使那最为坚固的石头,也有可能被一滴水给穿透,即使那最弱小的草苗也有可能顶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一滴水的力量虽然很弱小,但他每次都能精准的打在同一个地方,长年累月下来,量的积累就会变成质的飞跃”。
“你现在的力量是不错,身体的强度也很强,但这还远远不够,接下来,要训练你对力道的控制,以及你身体的柔韧度,使你能充分利用自身的力量,再次强化身体的强度”。
“从明天开始,我们换个地方练习负重,今天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爷爷说完就径自离去了。
看着爷爷的背影,溪云陷入了沉思中,琢磨着爷爷刚才的话,这时,小白晃晃悠悠的从后院飞了进来,落在了溪云的肩膀上,见溪云在想问题,也没有打扰,径自的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溪云想了一会,估计是想通了爷爷的话,把肩头的小白抓下来抱在怀里,大步向厨房而去,小白抗议了两下,见无效,就任由某人抱在怀里睡了起来。
这三年的训练中,母亲也没闲着,说是溪云正在长身体,每天还这么大强度的训练,营养必须得跟上,所以每天都会去城中最好的药材铺抓取最名贵的药材给溪云熬粥,所以溪云这三年来每天大鱼大肉,药粥几乎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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