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无声,艰难的吞下了脸颊上的水痕。
两个躲在阴暗处的武徒,尽管有了仓颉图的庇护,此时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极力的控制着紊乱的呼吸,生怕突然粗重的气息,会使他们的行踪暴露。
毕竟这里有三只,只属于传说之中的妖精!
一旦他们露出破绽,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的是,那少年的歌声,如一剑惊鸿,精准无比的刺入了二人的心坎处。
歌声是简简单单的,但照旧穿透了他们原本就不甚凝练的心防。
与回味中,思亲之念无尽无穷。
也许做哥哥的尚且能遮掩住心底的不平,可以装作无动于衷。
可是多愁善感的妹妹,怎能忍住涕泪潸然,压抑着那份早已承受不起的沉重!
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自家这本经书,未免也太过拗口难读!
我兄妹二人,已经放弃了丹药,放弃了竞争,放弃了一切师门承允之物。
可是师傅,你为何还要胁迫我们做这丧尽天良之事!甚至不惜用我们爹娘的性命做威胁!
你可知,我兄妹二人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修行......
为什么这么一点渺小的愿望,会堕落成如今这样遥不可及的奢求!
林琅有些懂了,大师兄临死前说得那番话,师兄说: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因为想象本就是最不可靠却最美妙的东西。
想象?呵...
是啊,记得当初入门时,师傅对我们兄妹二人有多好,处处为我们着想,事事替我们出头...
可自从哄骗我二人,接受傀儡印记之后呢,一切都变了......
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得到我林家的家传之宝,仓颉图!
这和那些觊觎我林家的宵小有何不同!
卑鄙的师傅!
万幸的是,师傅并不知道驭使仓颉图的先决条件是拥有虚无脉力。
不然我兄妹二人,早就化作了一堆白骨!
然而今夜,为了保全爹娘,他们不得不顺从师傅的命令,潜入知返峰,毁月玉棋盘,在水源中投入剧毒!
兄妹两个情知,这次绝不能失败,只可成功!
失败就会死,爹娘皆亡。
成功尚有一线生机,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摆脱师傅...
“妹妹,稳住呼吸,不要哽咽。哭了,我们会死,爹娘也会死的。”林琅唇齿微动,声音极轻。
林琳知道失败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想家了,想爹爹,想娘亲。
她不想在师傅的擎肘下继续行尸走肉的苟活。
林琳坚强的收住了泪水,目光微寒,看着哥哥,同样轻声慢语道:
“哥,我们做完这一次,想办法除掉师傅好麽,只有师傅一死,我们才能去掉傀儡印记,到时候,最多亡命天涯,总好过现在这样任人摆布。”
这念头,林琅何曾没有过。
尽管师傅只是小指峰的一员普通教士,可毕竟是丹变期的修者。
要杀他,何其难。倘若一次偷袭不成,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灭顶之灾。
“妹妹,我们今夜先毁了那月玉棋盘,接下来的事,回去慢慢盘算。”
“哥哥,别再犹豫了。那包毒药我还留了一点,如果它能毒死玉天师伯,一定也能毒死师傅!”
“妹妹...你...呃!”
募然间,一只毛绒大手扼住了林琅的咽喉!
林琅心中大惊!
仓颉图的息影之力仍在,它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难道妖族有特殊的洞察之能不成?
被抓,林琳更是惊慌失措的叫出了声。
两兄妹,几乎同时落在了猴爷的手中。
“桀桀桀桀,爷当来者有多强,原来区区两废物!匹夫焉能拥重宝,猴爷怀璧才算好!小东西,交出你那隐形法宝!不然猴爷掐碎你的骨头!”
“猴子休想!”
“泼猴住手!”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发出。
出言阻止之人,却是花魔与老蛤蟆。
只见二妖几如离玄之箭,飞速向猴子奔去,团团围住了兄妹,彼此更是蹙眉相对。而后虎视眈眈的盯住了林琅怀抱的仓颉图!三妖恶狠狠的样子,分明是不让半分的神情。
事发太过突然,万俟元尚未回神之际,只听猴爷咬牙寒声道:
“呔!小花蛤蟆休想抢!莫叫猴爷杀四方!”
“咕~往日小打小闹,洒家总会让你三分,可今日有宝在上,说不得也要断了你悬壶山金猿一脉!”
枯骨丛生!花轮海祭!
花魔心念一动,真身立现。
心下满是鄙夷,怨不得这俩蠢货几百年了都修不成人形,抢个宝物都这般啰嗦!
一言未发的蛛魔花,直接御剑动手!
漫天花瓣迷人眼,长剑枯骨封人喉!
“花儿好毒!咕~”
蛤蟆精一口毒液喷出,乱了花魔的蛛魔花海。肉剑出,随风长,九丈大剑前后纵横!
退避一旁的猴爷,摘葫芦饮酒,喝下满满一口之后,气劲突增!
随着大开大合的双剑,厮杀一度精彩纷呈!
乖乖...
三只妖精,这是在拼命啊。
今日夜里的这场战斗,显然和白天的撩拨斗闹截然不同。
三妖招招都攻人要害,剑气过处,片叶不留!
刀光剑影之外,万俟元兴致勃勃的欣赏着。
反正战斗与他无关,何不娴静悠哉的看?
“猴爷!你把葫芦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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