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倒霉,但不带这样倒霉的。
也就不超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工作没出问题却被老板炒了,感情没出裂痕却被女友甩了,没想到的是,就连最要好的基友还狠狠的坑了自己一笔。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些还都不算,更让萧一帆倒霉的是,一辆豪车明明是撞了自己,车主大哥却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拳打脚踢的愣是逼着萧一帆掏钱修车,要不是看在萧一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的份上,这事看来还真不能轻易了解。
体无完肤,也没钱去医院进行包扎处理,好在自己是学医的,住的地方还有几卷医用绷带,几乎把全身都缠了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一看,麻痹的简直像个活着的木乃伊。
坐在思过崖的崖顶,艰难的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费了好大劲总算把烟点着,胳膊上因为缠了绷带,几乎难以回弯,干脆,就把烟一直叼在嘴里。
你还别说,山上的小风凉飕飕的,大有那种高处不胜寒的韵味,这座山的海拔高度至少在两千米以上,山高壁陡,往下看去一眼看不到谷底,据说去年这个时候,一个妹子为了伟大的爱情,毅然决然的在这里殉情,可惜的是,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不可能是穿越了,八成的原因是摔在山石上粉身碎骨了。
什么?你以为老子也想在这里体验一下跳崖的感觉?别逗了,不有那句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将降大仁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人可以跟别人过不去,但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大道理就不多说了,萧哥我只是来这里冷静一下,还有,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拖欠房东的房租都快半年了,人家又看着咱这个德性,愣是把自己‘欢送’了出来。
萧一帆还真佩服自己的毅力,一身的绷带连走路都费劲,居然而然的爬到了思过崖的崖顶。
烟一直叼在嘴上,直到感觉嘴唇发烫,才‘噗’的一声将烟蒂吐了出去,烟蒂被山风一吹,带着些许的火星,打着旋儿忽上忽下的飘走了。
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觉间,太阳西斜,要是再不下山,就凭自己目前这小身板,恐怕就只能在山上过夜,在山上过夜也不是不行,最起码还省了住店的钱,可问题是,万一在三更半夜遇到个狼虫虎豹啥的,压根就没办法应付。
“萧一帆,快递!”。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上有伤,扭头很是费劲,直到快递小哥转到身前来,萧一帆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而让萧一帆纳罕和敬佩的是,快递小哥是如何‘千里迢迢’的找到了这里,难道自己身上被安装了定位仪不成?
“兄弟,你让我好找”快递小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滴,嘴上虽然埋怨,脸上却是一副和善的表情。
萧一帆心头微微一热,这是近些日子以来,自己看到的最温馨的一面。
“签个字吧”快递小哥撕掉包装上面的信息单,掏出一支碳素笔递给萧一帆。
“呃”萧一帆拿着笔,手却哆里哆嗦的写不了字。
“要不这样,你按个手印算了”快递小哥等的有些着急,不由得道。
伸出手来,十个手指全部被绷带缠绕着,快递小哥看了看萧一帆的脚,我了个大操的来着,麻痹的就连脚上都缠满了绷带,你这哥们儿咋就混的这么惨烈。
看着快递小哥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萧一帆脑筋一动,“小哥,按个嘴......嘴印行吗?”。
“嘴印?!”快递小哥愣了愣,看表情,那意思是说,亏你妈你能想的出这么个主意来,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还是咧嘴道,“兄弟,俺们公司有规矩,如果签不了字可以按手印,实在不行,脚印也凑合,压根就没有按嘴印的,这个恐怕真不行”。
“小哥,你看我这个情况在这摆着呢,要不还能咋办?”。
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小子能露着的,除了眼睛,就只有嘴了。
“这也......倒是”快递小哥用手使劲的抓了抓头发,感叹了一番,终于勉强点头“兄弟,我送的是加急快递,有句什么话来着,时间就是效率,耽误了下一份,万一客户投诉,就我们那老板.......,得,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就破个例,按嘴印!”。
拿出一盒红色印泥,快递小哥的服务很是周到,把印泥涂在萧一帆的嘴上,然后将快递单在萧一帆的嘴上轻轻一按,一个嘴型的图案赫然出现在快递单上。
“我的任务完成了”快递小哥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他本想拍拍萧一帆的肩膀,最终还是忍住,“兄弟,别想不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愧是送加急快递的,快递小哥的话还没说完,人早就走了。
下一步怎么办?身上没钱回旅店是不可能的了,回家?这个更不行,老爹看到自己这副德行非气死不可,老妈看到自己这副尊容,非心疼死不可,给小妹打个电话?似乎也不合适,小妹还在念初中,她身上也不可能带多少钱,再说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看到自己这样,第一时间准会告诉老爹老妈,嘴浅着呢。
呆愣了片刻,萧一帆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身前的快递包裹上面,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形小盒,外面缠着一层一层的透明胶带纸。
会是什么呢?!
难道说老板良心发现给自己寄来了一份离职纪念品?还是女友想跟自己重归旧好,给自己快递了一份补肾产品?也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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