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公子斌喝醉了,但就是醉梦中,他也没忘了那条袖狗。半夜三更醒来,公羊下地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茶水,顺手抓走电话,钻回被窝就给白双喜打了过去。跟白双喜邀请来的作家那些人在一起喝酒还没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一醒,公羊越想越来气,他要找钱来勇算账了。
“钱来勇!你tm不够意思!你还拿我当铁哥们吗?”
“我靠!啥事呀?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啦?”钱来勇那边可能已经睡了,叽叽歪歪地问。
“靠!你还想睡觉?!”公子斌的不满脱口而出。
“怎么了?什么意思啊……”钱来勇吃惊道,“老钱对你不够意思?”
“对我不够意思?是你不够意思!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我问你,袖狗重要?还是朋友重要?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啊?”公子斌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气势磅礴,根本不容钱来勇插话,连珠炮似的说着让钱来勇莫名其妙的话,钱来勇几次三番想插话根本插不进嘴,好歹等到公羊七三八四说了一大堆,趁他喘气的工夫,钱来勇才插进来。
“邪!你怎么啦你,啊?公羊,是不是喝高了,半夜三更跟我耍酒疯呀?”
“耍酒疯!我就问你一句话,袖狗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费话!当然朋友重要啦!怎么啦?你要再这样我可挂电话睡啦!”
“敢睡!”公子斌吼道,呵呵,别看文人,文人有时候也是有个性脾气滴,上来劲儿了也是一头牛哈,“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袖狗的事?”
“我靠!袖……狗?”钱来勇问,“什么袖狗呀?你说那条小狗狗?我托你送给白大哥的那只小袖狗?”
“就你让我带的那条小狗!还装糊涂是不是?你让我带那么贵重的袖狗,上车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一旦丢了死了让人半路偷走了算谁的呀?我还稀里糊涂当一好玩的小狗狗呢!好嘛,这要不是经人点拨,居然出价一万多块死活要买它,我tm可能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公子斌这边咄咄逼人,钱来勇那边总算是慢慢明白了。哈哈大笑,钱来勇感到自己很委屈,认为公羊误会自己了。他指天发誓说自己根本就不懂狗,只是让人在北京弄了一只,也是好意,就是为了让他捎给白双喜局长高兴的,因为他做生意这几年白大哥这边朋友没少帮忙,市委市政府领导都很给面子,而且他也是刚刚听说市委书记唐山和夫人喜欢小袖狗这东西滴,给钱又太俗,无以回报,知道朋友喜欢狗,这才让公子斌趁参加文学笔会把它捎到天城来。
本来是好事,干嘛生气哈?操!
一说完,他还倒来劲儿了,气势汹汹地反问道。
“怎么我就不够意思啦,我根本不懂狗,也没做过狗生意,又没养过,你知道的!”
“真的?”
“骗你!”这回钱来勇来劲了,“以前我倒是有朋友想拉我一起做这种袖狗生意的,可我没时间啊,你不知道吗?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要是事先知道什么袖狗,我能不告诉你吗?我瞒你干什么呀!再说了,它再贵不也是一条狗吗,至于嘛!它有朋友重要吗?”这一解释一追问,理直气壮,再一反问,倒弄得公羊彻底没电了。
嘴里吧嗒吧嗒连抽了大半截烟,顺手一甩,一溜小火星甩到了地毯上,觉得烟头不能扔地上,也是喝糊涂了又赶紧下地从地毯上小心翼翼捡起来按进烟灰缸。
“操,我这不是也让你给气糊涂了吗……”
“得了得了,别说了,我烦着呢!让我气糊涂了,我他妈逼让谁气糊涂了?不说了……睡觉了!”
“别介呀!”公羊喊,“别睡!我还有事!”
“啥事,快说。”
呵呵,哥俩经常这么在电话里你机巴我了吊地瞎话、乱吵,不过信任危机解除之后,公羊意识到自己多心了,当然也他马的有点儿喝大了,这一顿莫名其妙甚至于无厘头的吼叫和兴师问罪之后意识渐渐清醒过来,马上认错。然后公羊把自己回去后想倒腾袖狗的想法跟钱来勇说了,问钱来勇,那条袖狗是谁帮他弄的?在哪弄的?
钱来勇一听公羊回京城想倒腾狗,暂时没发表意见,只说那条小狗是一朋友帮忙买的。又听说公羊明天开会,然后去天城狗市去逛逛,还告诉他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叫老于的人,他们要合伙做狗生意。
“……”半天,钱来勇没动静。
“喂?说话呀!睡啦?”
钱来勇哼一声,说没睡,“能睡着吗?我说你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吃了机巴想五股呀?”公羊一听白双喜这么说,很不高兴,怎么了?“你说你,我现在都后悔让你捎那条狗,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想倒腾狗,万一挣钱了还行,可万一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钱那么好赚呀!要是那么容易,人家早都干了,还留给你?”
公子斌不吱声了,闷头抽烟。也是滴,他毕竟当了多年的杂志社老总,虽然现在杂志社越来越难做,可他这么一说倒让他的头脑发热清醒了不少。
“再说了,我那条小狗买时并不算太值钱,你说人家想买那条小狗一张口就是一万多块,可是反过来想想,不也说明这种东西不好淘弄吗?要多了,哪都有,能那么值钱吗!所以我劝你,哥们,算了吧,赶紧把你们这些大作家和编辑参加的笔会开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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