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柏川……”
手忙脚乱,正打算将男人送往医院,一妇人急急的蹒跚而来,抱起地上的男人,不断呢喃:“儿子……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妈妈,妈妈年纪大了,禁不住折腾,你醒醒……”肝肠寸断,感觉随时有晕眩的可能。
情有所触,廖文凯上前,“他刚刚晕过去了,我们把他送医院吧。”
“晕……哦,对了,我把药带来了,吃了药就没事了……”妇人赶忙从衣袋里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两颗药喂进男人的口中,许是刚才的惊吓所致,颤抖的手一不留心将药丸从嘴边滑落。
廖文凯细心的倒了杯水,从妇人手中拿过药丸,会心的笑,“我来吧。”
他的笑,如沐春风,沁人心脾;如浴阳光,温暖舒心。纤纤美男子,一笑入倾城,定能引得万千少女的疯狂尖叫。当然,这会儿功夫,无人驻足,无人欣赏,所有的注意力全聚焦在男人身上,他的笑只是一笔带过。
见男人吃了药,妇人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安心。虽然他依旧双眼紧闭,但至少眉心的褶皱不予存在。她爱怜的抚着男人的发际,有伤痛,有悔意,每每看到如今他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
而这一刻,如此温馨的场景似乎叫人难以碰触,所有的人一致的保持缄默。时间静止,为男人的痴心,为妇人的爱子之心。
猛然间,似乎想起什么,她起身,对着在场的人稍稍弯腰,愧疚的说:“我儿子肯定给你们添了麻烦吧,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细看之下,已是花甲之年的她,两鬓斑白,虽着装淡雅,却依旧有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只是在时间的磨合下,再锋芒的棱角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深陷的眼窝无不昭示着她的忧心,虽消瘦,但不至于风一吹就摇晃不定。
事已至此,说再多已是枉然。廖文凯回应道:“一场误会而已……”
却赶不及廖锦心的出声埋怨,“道歉也挽不回我的订婚宴啊。他有病就该在家好好呆着,你非但没看紧,还让他跑出来扰了我的订婚宴,你知道这一天我等得有多幸苦吗。”所有的期待都在她大学毕业之后,可是幸福没等来,倒出了丑。
“锦心。”廖文凯眉头微皱。
“我说的有错吗。精神不好是情有可原,我不计较。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我心里头能舒服吗。”本该今天洋溢幸福的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只要一想到众人复杂难辨的神色,一颗心仿佛跌落在蚂蚁堆里,搅得她烦躁难安。
“真对不住。”虽未曾亲眼所见,可字里行间似乎能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儿子闯的祸只得她担当,除了说对不起,也确实无奈。“柏川出过车祸,头部受到撞击,医生说他脑袋里有淤血,要手术才能恢复健康,可是手术风险很大,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现在基本上都是靠药物过日子,时好时坏。”
好好的一个人,出门之前还是生龙活虎,谁料想一个电话竟看着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光景,恍如从天堂坠入地狱,一切的拥有被摔得粉碎,泪在流,心在疼。
“我这样说不是想取得你们的同情,只是他这个样子……哎,我毕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想拦也拦不住啊!”她摇头叹息,暗骂自己的不中用。
不过往常一样,带着儿子上街买菜。途听他人说今天是什么富家公子千金的订婚宴,觉得这种事跟自己不着调,并没在意。直到一个名字无意间灌入耳中,这才惊觉,一直跟在身旁的人不见了。
“廖小姐,实在对不起,只不过你跟我儿媳妇的名字相似,柏川才会如此。他一受到刺激,连我这当妈的也不认识。”
妇人的百般歉意,廖锦心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我说了我不计较,您就别再说道歉的话了,我只是不甘心发发牢骚而已。”
“是啊,奶奶,只是认错人了,如今解开了是场误会,您就别再自责了。”廖文凯将她扶坐到沙发上,“您先坐,缓缓气。”
“可是,廖小姐的婚宴……”
终究是因为柏川的失误才导致他们的订婚宴被取消,再怎么被安慰说放心,多多少少还是难免过意不去。
“东西丢了可以再买,孩子的婚宴不急在一时。”一直静静观坐的廖溪明开口了。
听他如此说,廖锦心不乐意了,“我不,我就要赶快嫁给辰俊哥。”前有狼,后有虎,以单辰俊的才貌,多少女孩子虎视眈眈。不捷足先登占着单夫人的位置,叫人钻了空子该如何。
“你一个女孩子着什么急,不害臊。”虽小声呵斥,可眼底的笑意暴露了他对女儿的无限爱溺。
当然,无关痛痒的话语只当是一阵风,飘过就散了。廖锦心蹦达到单辰俊身旁,执起他的胳膊摇晃道:“辰俊哥,你听到了吧,他要找的是段瑾惜,不是我。一场误会,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小眼眨巴,紧抿嘴唇,像极了要糖吃的小孩子。
至始至终,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沙发上,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仿佛周遭的一切在他看来无关紧要。淡淡的瞥过她握着的手,哪怕再呆萌的表情也换不来他冰山一角的融化,他徐然开口:“我们是亲人,我会照顾你。”
模棱两可的回答,廖锦心却不以为然。话听在耳中,就像吃了蜜饯,心里甜滋滋的。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吧。文凯,叫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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