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顾嫣然果真是这样想的,他倒还真能成全了她……
因为顾嫣然醉醺醺的,林琛便宿在了外间,第二日一早夫妻两人一道用了早膳,顾嫣然便有些惴惴的对林琛道:“昨日一时忘情饮多了酒,只怕是在大爷面前失仪了,还望大爷不要见怪。”
林琛笑笑:“你我夫妻,很不必在意这些小节。”
顾嫣然脸色有些奇怪,昨日之事她也隐约有些印象,酒一醒就知道坏了事。可今早见林琛一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的样子,她又有些不确定了,她昨日说的那些话,大抵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林琛就算脾气再好,那也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不因为这个置气的?
只是她真的想岔了,林琛还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置气。
用完了早膳,林琛便告别了惴惴不安的顾嫣然,领着几个长随便去了户部。
虽然是一大早,户部却仍旧有不少官员在此地办公,有些官员眼下全是乌青,显然是通宵达旦的工作所致。
林琛上前给自己顶头上司请了个安,便笑问道:“却不知王爷现下在何处?”
他那上司知道林琛是个背景深厚的,从来也不在他面前拿大,这时候便笑着一指后头:“王爷起先还在大堂里盯着底下人对账,后来许是乏了,便去了后面的小间歇息。林贤弟若是有事找王爷,尽管过去便是。”
林琛对他道了谢,便转身往后头走了。
最近为了催帐的事儿姬汶姬沣两兄弟累月的扎在户部,有时候连家都不能回,现下好容易将钱款都追回来的差不多了吧,又因为入库的事情两个人也都只能亲自盯着户部众人对账,更是忙碌。因为这个,两人索性将户部大堂后头官员的值房当成了平素歇晌的地方,有时候起居也是在这里。
林琛过去的时候姬汶并未在歇息,而是在值房前面和姬沣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见林琛过来两人也不避讳,姬沣更是将手一挥,招呼林琛道:“子嘉快过来,这里正有棘手的事等你去办呢!”
林琛笑着给两人打了个千儿,才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吩咐下官?”
姬汶便将手里的一卷礼单递给他,只笑道:“五皇兄唬你呢,这里是他准备千秋节进献给母后的礼单,因为近来今上厉行简朴,送的太贵重太简薄都不好,这才让我替他参详参详呢。如今你过来了,倒也可以帮忙参详一二。”
忠恒亲王当然不会连千秋节送什么礼物给皇后都拿不定主意了,只是他前不久被今上弄得灰了心,现在便一门心思的捧着姬汶,只盼着这位皇弟能看在自己及时投靠的份上能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现下这些举动,不过是一种臣服的表示罢了。
林琛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只笑着敷衍了几句便将此事混了过去。姬沣也不在意,见两人似乎有事相商,便先行一步去户部大堂里继续盯着那些苦哈哈的官员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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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值房,林琛先将昨日与林海的谈话给姬汶复述了一遍,又道:“你的话我是尽数带到了的,只是我看家父的意思,竟是不太愿意插手这些事情了的。先前他还跟我说,最迟明年便会上书乞骸骨。”
时人最重孝道,当初林琛的探花名头都被一句“子不逾父”给压成了二甲传胪,现在两父子同朝为官,林琛自然更不能“逾父”,甚至连小小的升迁都要担心御使们的攻讦。
林海要乞骸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给唯一的儿子让路。
姬汶便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林阁老很不必这么做,你现在不过小小从六品编修,日后擢升时只要明面上不放到那些个紧要的地方,想来也没人能敢多嘴。”
林琛便笑道:“家父其实早已无心朝堂之事,之前也不过是因为家中人丁单薄,我又不能顶门壮户,他才一直强撑着。现满京城都知道我与忠敦亲王殿下亲厚了,家父自然也就动了告老的心思。”
眼见着他又开始说些不正经的了,姬汶耳根微红,忙岔开话题道:“那阁老这番心思只怕是要落空了。昨日我不是进宫侍疾吗?见父皇精神还好,我便回了这几日朝上诸事又奉了药便出了养心殿。只是出宫的时候坤宁宫那边请我过去说了一会子话……”又将摸到自己身上的咸猪手给狠狠地拍了下去。
林琛立马一本正经了起来,还做出个“愿闻其详”的表情。姬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在无耻这方面赢过他了……
只是该说的正经事还是要说:“母后也没留我多说话儿,只给了我一张药方子。我让府里的大夫看了,俱是些临死之人用来吊命的药材。父皇将消息瞒得死死地,亏了母后掌管后宫多年,不然只怕到时候突然龙驭宾天,连我也要懵了。不过父皇这个样子,想来林阁老近三年是没法告老的了。”
虽然说得是亲生父亲命不久矣的消息,可姬汶脸上却没有半点作为人子该有的悲痛。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琛再没了那副强装正经的样子,而是面色肃然:“既然是从皇后处得的消息,想来是假不了的。只是今上的身子不是说微恙么?几天前还见过朝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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