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久远岁月的沉淀,她的眼中绽放出无可比拟的光彩。本当穿胸而过的法宝仙剑纷纷被逼回,她双手挥动,无数的血色光芒从天而降。
众人纷纷回避,只是那血芒实在太多,有一些躲闪不过的便直接透体而出。
“拜月谷一还礼。”
天上六颗血月中,有一颗砸下。
……
祖师祭堂近在眼前,陆冬河只觉得突然间地动山摇,走路都有些不稳妥了。这时,前方祖师祠堂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相比起身后那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便有些微不足道。
阿璃的脚步更急了些。陆冬河紧紧跟着,摇摇晃晃的走进大殿中。外面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祭堂内有两颗珠子摆在灯架上,发出明亮而柔和的光芒。祖师祭堂内的灵牌散落一地,香火炉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香灰。祭堂正中有一个女子石像,陆冬河看着有些眼熟,忽然觉得这女子气度很像刚才回头所见的那个虚影女子。
阿璃走上前去,默默捡起地上的灵牌。
陆冬河上前帮忙,阿璃冷冷的看着他,锐利的眼神让陆冬河只好讪笑着后退。这时外界又传来一阵震动,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强烈。
灵牌又纷纷掉落,就连那个雕像都微微震动起来,摇晃不定。陆冬河想出声提醒一下,但是看着阿璃倔强而又冰冷的背影,不由得又心中有些胆怯,只好仔细注意着周围动静。
不断有灵牌掉落,阿璃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无论那些灵牌如何掉落,她都执着的去捡起,放上。
捡起,放上。
好似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些灵牌和她一个人了。
一颗夜明珠掉在地上,摔碎。破碎的光华犹如陨落的流星般四处跳动,没有人能看见,阿璃眼中已经悄悄的有了泪水。似乎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捡起那些灵牌,坐在地上,低着头把地上的所有灵牌都抱在怀里。
“轰隆隆”
有如山呼海啸一般,整个祭堂都摇晃起来。到处都发出噼啪的断裂声,不断有东西掉落在地。陆冬河把那颗夜明珠拿在手里,坐在她身边。
柔和的光芒照着她的侧脸,异常苍白。散落的头发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神。陆冬河痴痴的看着她,心中有些微疼。
一阵强大的冲击波撞开祭堂的大门,撞碎了祭堂的两根柱子,东西落下来,挡住了门口。陆冬河匆忙中看了一眼,忽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想到是望月殿旁好像翅膀的那两座陡削悬崖倒了。
眼前忽然暗了。
陆冬河抬头望去,竟然是那石像砸了下来。那女子坐在灵位前的地上,抱着灵牌无动于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陆冬河大叫一声,夜光珠从手里飞出,落在地上,破碎了一地的光明碎片,带着微微的心疼。
女子抬起头,那一道哀伤的眼神。
陆冬河挡在她身前,双手轻轻抱住她。
巨大的石像砸在陆冬河头上、身上,陆冬河在撞击大阵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这时鼓起全身力量护住身体。体内传来一阵“噼啪”的声音,一口鲜血吐出,落在阿璃的身上。
他死死撑着,不肯倒下。
鲜血一口口的吐出来,阿璃的眼中终于露出些恐惧的色彩。
石像顺着陆冬河的身体落在一边,轰然碎裂,尘土落在夜明珠碎片上,大殿里顿时只剩下一点点光明。
陆冬河在这星星点点的光明中无声倒地。
在这片微亮的祭堂中,只有她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地上。良久之后,她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放在陆冬河的鼻子上。
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声。
她放下心来。忽然自己又怔住了,为什么自己会有放下心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在这样的夜里,只有这个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可以说说话的?若是连他也死了,她真的就是孤单一个人了。
便在这时,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阿璃的注意。
那是一块坠子,正在散发着淡淡莹光,莹光像孩子一样,在阿璃面前一点点跳动。好像是被封尘了太多岁月之后,终于再次出现于人世的欢喜。
阿璃把怀里的灵牌轻轻放在地上,走到那枚坠子前,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竟然颤抖起来。她把坠子拿在手中,感受到那一股清凉的气息融进自己体内,沿着自己引气经脉流转一周,蓦地放出耀眼光芒。
光芒收敛之后,坠子静静的躺在阿璃手心。
那坠子通体浑圆,没有棱角,没有刻痕,只是一枚光滑的玉坠而已。却在阿璃的眼中现出无数的风景,天地风云,鸟兽虫鱼。
忽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两颗伤药塞进陆冬河口中,手指接触到陆冬河双唇的淡淡温度时,面纱下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一抹红晕。
她站起身来,四处环顾,发现那破碎的石像中还有一块白布。这白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握在手中,质感丝滑,虽然在石像中封尘已久,仍然不见腐朽的痕迹。
阿璃的视线落在白布上,整个人如遭雷击。
“七月黄泉断,再无府狱锁勾栏。”
阿璃喃喃自语:“原来……原来这些年来流传的月书是不完整的。”她看完白布上的内容,久久不语。
第一代祖师叶秋玄生来最喜随心所欲,她创立了拜月谷,知道规矩对于一个门派发展的重要性。但是她又最不喜欢墨守成规和一成不变,便为自己雕刻石像,将那枚坠子隐于石像所挂坠饰上,布书藏在石像肚中,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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