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魔域,风影城,冥府。
一个堆满杂货的小院,院子凌乱不堪像是荒废许久。
院内里面有棵苍老的古树,不过躯干有些腐朽,叶子也是所剩无几。苍老古树下有一口青石砌成的古井,古井边沿缺失严重,密密麻麻地裂纹像是蜘蛛网般覆盖井沿之上!
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一间残破的小木屋,房顶瓦片残缺不全,窗口用一块随处可寻的破布遮挡,门框更是腐朽不堪,风轻轻吹伴随老化了的木门枝桠声,门打开了!
木屋里面的布置简单,寒酸却并不脏乱,透过窗口破布射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屋子里那残了的半张桌子被人长久擦出了明亮光泽。
“啊”
一声痛苦的shenyin声打破了木屋的寂静!
只见一张断了一条床腿被青石支撑的残破小床上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躺那里,声音当然是从这里发出。
少年嘴唇干裂,嘴角有些淤青露出了几许血丝,头发更是凌乱不堪,身着的粗布麻衣已被撕裂,大片地血污掩盖住了布料原本色彩,少年紧闭着双眼,紧皱着眉头,被痛苦折磨的他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躬着瘦弱的身躯。
他那原本清秀的脸旁现在看起来显得分外狰狞。
突然,少年猛然睁开了双眼,只见床上躺着的这位少年眸子里暗淡无光,双眼透露出死灰般的颜色,眼神因缺少生机而慢慢变得黯淡。
少年浑身僵直,苍白的双手紧紧握住床单,因为用力太大,床单都被少年撕破而少年毫无察觉。
紧接着,少年累了,眼睛缓缓闭上,眼皮盖住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而那一双因用力过度导致变得毫无血色的修长双手也是缓缓松开。
时间还不到半刻钟,少年身体绷直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而这次的眼神和上次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上次少年眼神呈现死灰般颜色,犹如大限将至,而此时少年的眼神变得清亮,深沉,睿智,不过更多的是还是迷惘。
如果只看眼睛,别人绝对不会相信这两种差距悬殊的眼神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少年浑身僵硬,就这样一直抬头,看着房顶因年久失修而破了三四个洞的瓦片,破洞外可以看得出外面天气,刺眼的阳光从破洞出照在了少年清明睿智的眼睛上。
少年艰难的扭过头打量着屋子里周围,目光环绕了一圈,他的眼神中透露了一种陌生。
“这到底是哪里?”
床上的少年在用嘶哑的嗓音自语:“风影城?冥府、冥风、傻子、奴儿、冥阳?”
少年喃喃自语“我记忆里怎么出现这些?风影城是哪里?冥家又是什么?冥风!冥风?对了冥风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势,谁伤了我?谁敢伤我?谁?是谁····”
少年双目圆睁,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变成了竭尽全力地嘶吼,眼神之中尽是迷惘之色。
他双手用力的敲打着脑袋,希望能记得什么。
这样持续了没多久,少年从刚才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回忆!
少年用双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揉着额头上的太阳穴,清明睿智的眼睛也是缓缓闭上,皱眉思索着。
少年双眼微闭,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到最后又格外狰狞吓人。少年双手缓缓放下,眼睛又缓缓睁开。
那双眼晴清明透彻,犹如石上清泉!
少年自语“冥风死了,而我活了,我就是冥风,冥风就是现在的我,而现在的我,又不属于这个世界?
是借尸还魂,还是前世本来就是庄周梦蝶?”
少年思索的眼光渐渐变得凝实,他笑了笑自嘲道“本该死去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少年就这样看着自己那年轻的不像话的手掌,怔怔出神!
过了一炷香时间,少年才收回目光,眼角带了几许笑意,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悠悠道:“既然没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说完,少年眼睛又缓缓闭上,这回是在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暗沉下来!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位少女端着一碗刺鼻的药汤从门外走了进来。
即使少女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还是被躺在床上的冥风用敏锐的听觉发现了。
在小木屋外边冥风就已经听到眼前这位少女那轻微的脚步声。木屋的门发出轻响的瞬间,冥风就睁开双眼,用那凌厉眸子一直盯着门外!
只见,木屋里那名少女有一头瀑布般的银色长发,但却是乱糟糟的似乎长久没梳理,她脸色苍白如纸,瓜子般的绝美脸蛋被散乱的头发遮掩住了半边,少女肤如凝脂,眼如点漆但眼眶处却有些红肿,眼角还残留点点晶莹的泪珠,这表露出少女似乎哭过,少女眉若墨描,腰若约素,纵然那一身脏兮兮的粗麻大衣也未能掩盖少女那绰约多姿的身材。
顿时,脑海中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瞬间拼成了一幅幅画面,他也由此记得了她。
奴儿是自己这位身体的贴身侍女。这位身体的主人一直是个被众人所嘲笑的的傻子,嘲笑声伴随了他便是十年之久,十年里也就是眼前这位少女对自己不离不弃,一直照顾着他,两人相依为命十多年,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他!
少女见冥风睁开了双眼,手中药汤撒在了地上也并未关注,她慌慌张张跑到床前拉着冥风的手臂惊喜道:“少爷你终于醒了,”
冥风睁着眼一直盯着她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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