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官员心头猛然一跳,眉头皱起喃喃自语:“怎么这次这么麻烦?莫非当年真的做错了?”
女子抬起头看着中年官员的眼睛问道:“父亲在说些什么”中年官员自觉失言,连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唔,丹房开了。”中年官员松开双手,向着从丹房中走出的中年道士迎去。女子知道父亲肯定隐瞒了些什么,只是父亲不愿明说也不能勉强,另一边中年道士已经带着几名满脸倦容的青年道士走了出来,她挂念弟弟的安危便不再追问了。
中年道士向官员行了一礼,宣了一声道号说道:“无上道尊,陈县令怎么也来了?”陈县令看着中年道士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愁绪心里咯噔一下,答道:“眼看日落西山,不见小女和小儿归来,内子放心不下,便催促我前来看看。冲元道长,小儿无事吧?”冲元道士摆了摆手,低声跟陈县令说道:“令公子还在丹房内休息,此处不方便说话,陈县令且先去偏殿休息,老道换身衣物便过来与县令细说。”
陈县令闻言神色为之一变,但还是压住脸色笑道:“是老夫鲁莽了,便依道长所言,我跟小女在偏殿等候便是。”言罢,一旁的秋实道童适时地上前引路:“各位居士且随我来。”
冲元道士向秋实道童点了点头,领着身后疲惫不堪的青年道士们走向后院。
秋实道童引着陈县令几人进了偏殿,按宾位让陈县令和他女儿坐下,上好茶水便下去了。
陈县令的女儿看着秋实走出殿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陈县令止住焦躁的女儿说:“稍安勿躁,且听冲元道长怎么说。”
不到片刻,冲元道士换了一身玄色道袍走进偏殿。冲元道士在主位坐下,开口便道:“陈县令,令公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只是往后的情况不容乐观呐。”陈县令闻言大皱眉头:“还请道长细说,小儿这些年身体虽然不行,但是在众位道长的调养下看着还是过得去的,怎么这次就不容乐观了呢?”
冲元道士叹了口气,说道:“陈县令,十年前你送令公子来老道这里调养的时候老道便说了,令公子先天元气就有亏损,后天还遭受了鬼物的祸害,体虚神弱,虽经老道和座下弟子十年调养,但却是治标不治本。就像那被人打破的灯盏,哪怕有巧匠修补,日子久了,也会渐渐破碎。”
陈县令听罢,沉默半响哑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根治小儿的身体吗?”
冲元道士回答:“老道十年前就说过,除非是寻来净玉白莲子,五色石根花这等神物,或者往各大仙门求来洗身补神的丹药才能根治令公子的身体。老道无能,调元养神的功夫不到家,只能帮令公子延缓十年时间,再往后老道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一声无能语,惊碎慈父心。陈县令面若死灰,瘫在座位上哑声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老夫这十年间不停地派人往各处寻找净玉白莲子,五色石根花,也屡次派人往仙门求取丹药,只是天生神物缥缈难寻,仙门丹药更是千金难买,万钱不换。这两个法子实在是无法做到,还请道长再帮小儿延续些时日,老夫感激不尽。”
冲元道士看着绝望的陈氏父女,不忍问道:“令公子的隐患早就胎中就已种下,先天元气就不足。按理说这样的身体是撑不过幼时鬼物的侵害的,可令公子却撑到了五岁才送来老道这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陈县令为老道解惑,兴许老道能从这其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陈县令欲言又止,一旁已经泪眼盈眶的女儿眼看父亲不说话,不禁高声叫道:“父亲还要隐瞒什么!弟弟的身体都到了这等地步了父亲还不愿说吗?”
陈县令闻言浑身一抖,涩声说道:“罢了,就说了吧!这件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我还是礼部的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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