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陈夫人看着锁眉不语的丈夫,下了车轻声宽慰道:“相公不必担忧,那位道长既然知道孟儿的情况,想必也有解决的办法,不妨听一听他怎么说。”
陈景秋沉着脸色道:“只怕他居心不良。”陈夫人上前边用手帕帮丈夫包扎手指边说:“且听听他怎么说,如何决定还由我们来定。”“夫人言之有理。”陈景秋舒展眉头,牵了夫人的手走到前面来。
两人一同向佑昌子行了一礼,陈景秋躬身向佑昌子致歉道:“方才是我不对,还请道长见谅。”佑昌子连忙止住陈景秋:“使不得使不得,居士所为情有可原。况且令公子与贫道有师徒之缘,贫道为他受些许委屈也是值得的。唔,不知能否让贫道看看我这徒儿?”说到最后,佑昌子显得有些紧张,语调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陈景秋夫妇互视一眼,陈卢氏向丈夫微微点了点头,陈景秋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陈泓孟交到佑昌子手上。慢慢接过陈泓孟,佑昌子紧张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他仔细地看了一下陈泓孟的眉目,再摸摸手脚,喜上心头不禁长啸一声:“哈哈哈,我佑昌子的道法传承有人啦!”长啸之声犹如旱地惊雷,声震四野,闻着莫不觉得耳鸣胸闷。
“这道人修为当真不俗!”陈景秋夫妇惊骇地看着喜形于色的佑昌子,心里面不约而同的闪过类似的念头。
长啸过后,佑昌子倒提玉拂尘,口中喃喃自语地用拂尘柄挑开襁褓,对着陈泓孟的下丹田书写一道道熠熠生辉的古拙道文。行文将尽,佑昌子将拂尘柄移至陈泓孟的胸口,再书道文。胸口写完,再往顶上泥丸宫。
如此三处都写上道文后,佑昌子手掐道决,往陈泓孟的泥丸宫一点,一道如绳索一般的红光从陈泓孟的泥丸宫蜿蜒而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佑昌子将手猛得往外一提,一团灰蒙蒙的光团被拉出陈泓孟的体外。这团光团一暴露在阳光下,便被照耀得发出一声刺耳得惨叫,吓得在一旁观看的陈景秋夫妇心惊肉跳。
光团不堪烈日爆晒,急忙向山石的阴影处飘去,但被佑昌子手上的红光缚住,飘出三寸远就已经动弹不得。“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啊,小鬼知错了,道长饶了我吧。”光团中传出女鬼哭泣求饶的声音。佑昌子不为所动,喝道:“孽障,你在这荒山之中聚集百鬼,胡作非为残害人命,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贫道岂能饶你!”说罢,从口中吐出一道闪电,将光团打得魂飞魄散。
见女鬼已被打散,陈景秋定了定神,上前问道:“敢问道长,恶鬼残魂被祛除了吗?”佑昌子爽朗一笑,答:“哈哈,居士尽管放心。女鬼已被贫道打得魂飞魄散,现在只需将女鬼带至令公子体内的阴气祛除掉就功德圆满了。”话未说完,佑昌子心中若有所感,就把目光转向远方。
陈景秋见佑昌子举止有些奇怪,就问佑昌子:“道长,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佑昌子一边运功双目,一边回答:“似是贫道的仇家往这边来了。”陈景秋心头一跳,正准备说些什么,佑昌子已经将手中的陈泓孟交还给陈卢氏。
“居士不必多言,贫道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与我那仇家了结恩怨,此处不便久待了,令公子身上的阴气贫道无瑕处理,这里有丹药三颗,居士每隔三日为令公子合水服下一颗,三颗服完阴气立除。”佑昌子匆忙从袖子取出一瓶丹药塞到陈景秋手里,将拂尘往陈泓孟身上一扫,说声告辞便化作一道虹光往远方飞去。
“道长,服丹之水是要开水,生水,还是无根之水?”陈景秋高声问道,不见佑昌子回答。夫人陈卢氏忽然开口叫他:“相公,你看!”陈景秋顺着夫人的手指望去,只见襁褓中陈泓孟挥动着的小手食指指尖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景秋骇然地问夫人,陈卢氏回答:“那位道长挥动拂尘前还没有这伤口,想必是那拂尘所伤。”
说话间,陈泓孟指尖的伤口已经愈合,陈景秋俯身去抚摸了一下,光滑如初。“那道人所为着实诡异,这丹药…..”陈景秋手握佑昌子给的药瓶,沉吟不语。陈卢氏看丈夫犹豫不决,说道:“不如带回去,送到父亲大人那里请人鉴定一下再做决定。”“也好”陈景秋点点头,收起药瓶,喝一声:“启程!”,带着夫人往马车走去。
陈府一行人往前走出不到二里地,背后便传来一声鹤唳,接着一阵大风逆向而来,激起漫天尘埃。坐在马上的陈景秋用衣袖遮住脸面,待尘埃落定,抬头四顾,不见有鹤,也不知风从何起。忽地从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你们可曾见过一个一身血污,满头白发的老道士?”陈景秋循声望去,只见半空中三只巨大的仙鹤在盘旋,一女两男三位身穿道袍的道人跨坐在仙鹤上。显然,开口询问的正是那位女道士。
陈景秋向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高声回答:“见过,往那个方向去了。”说着,管家用手指指了指佑昌子化虹而去的方向。半空中的三位道士交流了一会儿,径直往佑昌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仙鹤挥动翅膀,又是激起漫天的尘埃。
一直目送着三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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