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又到了,又是一年过去了。”
张天站在陇头上,看着面前的几颗老树,忽然吹过了一阵秋风。上面仅有的几片枯叶。也被这秋风吹落,洋洋洒洒的飘下。张天正如同吹下来的落叶,牵动了他心中的情丝。
他默默的弯下腰,捡起了一片看样子还比较完整的枯叶,张天轻轻抚摸着,生怕这枯叶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这片枯叶早已经失去了属于它的全部水分,张天眼睛微微闭起,将落叶放在鼻子下边。轻轻的嗅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香气涌入他的鼻子,三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他的父亲告诉他,这枯叶虽然失去了生机。但是他把馨香留给了人间,夏天的时候,枯叶还是活着的,还是绿色的,还是生机勃勃的。但是到了秋天,当万物沉寂的时候,它离开了自己的母亲。落到了泥土里,泥土就是他的归宿。
“泥土就是他的归宿。”
张天轻轻的念动这几个字,这几个字就像带有魔力的符文,控制着张天的喜怒哀乐。一种淡淡的忧愁油然而生。
“父亲,是你吗。”
张天眼睛微微闭起,他似乎又想起了他最不愿意想起的那段记忆,那段记忆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沉寂了三年,如今他又要解封了吗。
三年前。张天和许多孩童一样。有着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父亲。而且他的父亲还是一方霸主,修为通天。母亲则是一个善守妇道的人。
在一个夜晚,张天刚刚在母亲充满爱意的摇篮曲沉沉睡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母亲刚要起身离去。府内便想起了阵阵叫喊声和刀戟铁器碰撞的声音。伴随着火光冲天,将张家照的通亮。
母亲连忙将张天叫醒,抱着当时仅有九岁的张天夺门而去直奔后门。在后门,他看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满身鲜血的站在那里,怒目看着远方。一动也不动。
母亲泪光一闪,毫不停留的连忙闪身趁着夜色抱着年幼的张天跑到了小路一旁的水井边,她抱着张天踩着水桶跳入了水井之中。张天那个时候是很清醒的,他感觉到了母亲的悲哀,可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一夜水井外边的叫杀声冲破了云霄,可笑的是似乎城内没有人察觉,一直到天快要亮了的时候,外边的叫喊声一瞬间都消失了。母亲抱着抱着仍然清醒的张天捋着绳子爬出了水井。
当张天再看到张府的时候,瞬间呆住了。遍地的尸体,不一而同。死了的人都是张府的,穿的都是张家家丁和侍女的服装。
奇怪的是杀了张家满门的人并不是为钱财而来,张家府库数十万两的黄金白银都丝毫不少。更奇怪的是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说了声。等你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这一切事实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
母亲一反常态,说了这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后便回屋收拾了些金银细软,从马槽的底部翻出了一个木质盒子。然后从马槽中牵出一匹马,又弄了两套下人的衣服给张天和自己换上,趁着还未亮天,张母骑着马一路南下,三天三夜未休息,一直出了繁华的城区。
当天亮了之后,东昊帝国的人发现,帝国首席大将一夜之间满门被屠,除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没有以外,其他无一人幸免,有的人说他们惹了仇家,被抓走了。也有的人说,张山(张天的父亲)功高盖主。皇帝便派禁军一夜之间将他们家杀了个精光。在这件事情上,众说纷纭。但是这必定是一个谜,但是这个谜在不久的将来,会被解开。
母子二人骑着马,饿了就吃包里的东西,渴了就和行囊里的水。似乎张母的镇定不像一个妇人能够做出来的,好像早已经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实。逃亡路上人稀渐少,有的时候一个时辰都看不到一个人。一直到马跑死了,他们也到了,那是一个山村。
听附近的人说,这个山村叫做张家村。一个村子的人都姓张,自从张天母子二人来了之后,张家村的人对待张天母子二人非常热情客气。非常谦恭。
年少的张天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极为不懂事,整天要找父亲。母亲每听到张天要找父亲的话,整个人精气神便掉了一个级。一直到母亲病卧在床,生活开支只能靠邻里街坊接度,可是母亲就是不让用当年逃亡在张府母亲拿的那些细软。
如今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张天也不在是当年的张家少爷了,他学会了放羊,可以稍微的缓解一下家中的困境。但是今天,就是他期待的日子,十二岁生日。
这天母亲要将全部的秘密以及父亲告诉他。
天慢慢的沉了下去,黄昏降临了。但是张天感觉今天的黄昏似乎不太一样,残阳格外的艳红,就像当年父亲身上的鲜血。
张天赶着羊回到羊圈,然后回到家,一座破旧的茅草屋。
“咳咳咳…咳咳!”
屋内偶尔传出几声咳嗽,声音低沉。想用力咳嗽却用不上力。
张天连忙推门进去,走到了内屋,想要看看床上的母亲。可是当他推开破旧的木门的时候,他惊呆了。
母亲将自己打扮的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就像当年她出嫁一样,她手里捧着三年前马槽底部的那个盒子。看着张天微笑。
“天儿,来。”
张母将张天招到身旁。
“天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秘密吗,你也迫切的等待这一天。可是,我并不想让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张母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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