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个ji巴!我们先把这洞子走完,回来再收拾它们!这么大的鱼,你扛着不吃亏吗?”
大军脑子一转,道:
“也好!免得累着爷爷!看在老杨的面子上,爷爷就让你们多活几分钟,最好给老子生几条小鱼崽子,让老子一块捉回去!”
大军的玩笑话并没有让我觉得好受一点,我虽然已经看清了那几条鱼的样子,可刚才受到的惊吓不是说没就没,破了的胆子也不是说好就好,我只想着赶快把这个洞子逛完,然后安安心心回去。起初的好奇心与兴奋劲儿早就过去了,我生性胆子又小,经过这一番刺激,我着实有点吃不消,于是催促他们赶快启程。
接下来的路途变得十分平坦,虽然又经过了几个水潭,好在水都不深,我们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看见洞穴越变越窄,走到末尾,居然没路了。
确切地说,在洞穴的末端还有几个小小的窟窿,以我们的身材,完全可以匍匐着爬进去。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已经天黑,没心思再去探查,只想着回家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一讲,老杨却说:
“来都来了,你们在外边儿等我,我一个爬进去瞧瞧,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大军也附和道:“我也跟着老杨进去看看,里边指不定埋着什么金银财宝呢!”
我一看他们这个架势,劝也劝不住了,又听见大军提起“金银财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痒痒的。
我们挑了个比较大的窟窿,由老杨带头,鱼贯地往里面爬。这最大的窟窿刚好容下我们的身体,以我们皮包骨头的身材,都还显得有点拥挤,大人是万万进不去的。我寻思着这小小的洞窟里边怎么可能会埋藏宝藏呢,难不成当年那些亡命之徒都是派了些像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一点点地把东西运进去?
我从小是个财迷,还喜欢收藏古董钱币,想到了这个关节,兴奋劲儿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们顺着窟窿,一会儿左左右右,一会儿上上下下,爬了大概有200米的样子,正累得精疲力尽,突然听见最前面的老杨怪叫一声:
“我的天!”
我忙问怎么了,听老杨的语气,像是有什么好事临头。
紧随其后,前面又传来大军的聒噪:
“****娘的!老子们发财了!”
我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头,我们几个人之中就老杨点了一根蜡烛,怎么前面一下子变得那么亮,隐隐约约之间泛出巨大的紫光!
待我们从狭窄的洞窟爬出去,就在那一瞬间,三个人猛地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这是一个约莫五十平米的洞窟,高度在十米开外,从洞顶上倒垂下来许多参差不齐的钟乳石,呈土黄色,然而在这些杂乱的钟乳石之间,却生长了一大片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紫色晶体。洞壁上的晶体颜色更深,紫得发黑,呈菱形生长,最大的有胳膊粗,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在蜡烛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幽幽的紫色光芒。
我们三个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石头,愣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简直丢了魂似的。
大军最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他随手捡了块石头,二话不说就扑到洞壁上面去砸那紫色晶体,嘴巴还不干不净地嘀咕些什么。我和老杨对了个眼神,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也顺手捡起石块,去抢那紫水晶!
石头敲打晶体的铿锵之声填满了整个洞窟,我们三个全都像着了魔似的,拼了命地砸,生怕对方比自己手脚快,抢去更大更好的晶体。隆隆的回声不绝于耳,我们顾不上说话,也顾不上仔细查看一下这个洞窟,完完全全陷入一种未知的疯狂之中。我们虽然年纪尚小,可在大人们的循循善诱之下,也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诡谲。
起初是我听见了那些动静,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洞顶往下坠落,用眼睛扫视一番,又看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继续埋头苦干,可那动静越变越大,我越发觉得情况不对,急忙停下手头的工作,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整个洞窟。
直到更大的石头从洞顶坠落下来,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我们疯狂的敲打震动了洞窟的根基,使得某些隐藏的支点骤然断裂,不可避免的坍塌随之而来!
“快跑!洞要塌了!”
坍塌来得过于迅速,我们根本无路可逃,在慌乱之下,大军被一块滚落下来巨石卷走,而我和老杨,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无处藏身,慌乱地抱头鼠窜。在经过大概一分钟左右的坍塌,洞窟总算恢复了平静,手中的蜡烛早已在慌乱中熄灭,在一片绝对的黑暗中,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敢动。
直到老杨划燃一根火柴,颤颤巍巍地把蜡烛点上,我这才站起身子。我们相互检查了对方的伤势,我和老杨虽然都挂了彩,搞得灰头土脸,总算没伤筋动骨。我们又查看了洞窟坍塌的情况,原来我们钻进来的那个地方,被无数的巨石堵上了,洞窟的坍塌虽然没有改变它本身的空间大小,却改变了存在的形态。我们深深地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出口没了,换句话说,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得死在这儿了。
大军被一块上百斤的石头压断了左腿,巨大的疼痛把他击晕了过去,待我和老杨把石头挪开,一看,我的天!那条腿被石头压得变了形,断裂的骨头刺破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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