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盅的蜜蜡被划开以后,并没有从口子里蹦出什么鬼怪,但我心里清楚就算有鬼魂飘出肉眼也不可能看见,只有观察另一个老杨的行为举止,来判断他有没有被鬼魂附体了。
那老杨用匕首划破蜜蜡整个人就愣住了,他侧面对着我们表情似乎出现了一点异常,但我们距离太远,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细枝末节。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那个老杨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眼睁睁望着打开的陶罐内部,好像里面出现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物,让他无法做出抉择。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后面的人开始喊他,老杨仿佛才如梦初醒似的,整个人身体一抖。但是在这个时候,异常的情况发生了,只见那个老杨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好像受到了电击那般浑身战栗。与此同时,嘴巴也开始以恐怖的姿态张开,且越张越大,很快就到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可嘴巴仍然以一股怪力往外扩张,很快,由于这股怪力的牵引,那个老杨的嘴角猛地就撕裂开了,只见两边嘴角像是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样,两条伤口一直撕裂到了脸颊上面,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冒了出来。紧接着,那个老杨喉咙一紧突然呕吐起来,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黑水就由他的嘴巴喷了出去。
我们在黑暗中看得触目惊心,看起来,被另一个麻叔称之为“瓦盅”的陶罐果然封印了什么凶恶的鬼魂。那个老杨可能在打开陶罐的一瞬间,就被恶鬼附体了,才会作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举动。只见他仍然半趴在陶罐上面,嘴巴狂喷的黑水已经停止了,但整个撕裂的大嘴却成了一个黑洞,挂满了黑水和血液混合的黏糊糊的物体。这时他猛然间抬起头来,出其不意地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张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的脸立即对我们露出一抹恶毒的诡笑。
“怎么?”我忍不住惊道,“他发现了我们?”
不过我的担心显然多余了,因为这个时候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围了上去,而那个被恶鬼附体的老杨也马上扭过头,如同一头迅猛地猎豹似的朝他们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二人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恶鬼附体的老杨扑倒在地上,后者马上弹出一双怪手,力气极大,一手一个扼住了他们的脖子,硬生生地把他们提在了半空之中。
二人被恶鬼附体的老杨死死地掐住脖子,举在半空双腿乱蹬,试图挣脱束缚。但这一切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那个被鬼魂附体的老杨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任凭他们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开。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的脸色就变得青紫了,由于窒息,大脑也发生了缺氧,意识逐渐涣散,身体的挣扎摆动也逐渐平息下来了。
这个时候,被恶鬼附体的老杨突然又朝我们这边投来了一个怨毒的眼神,似乎在向我们表示,等他收拾完了手里的两个家伙,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我们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打开手电往洞穴深处逃窜而去,顾不得身后那两个窒息而死的人了。
我们很快追上了麻叔和杨雪,事实上他们一直停留在分支洞穴的某处,一回去就问我们是什么情况,我和老杨面面相觑,摇摇头说没什么,几只山鬼不小心撞破了陶罐。
岂料麻叔相当震惊地“啊”了一声:
“打破了?那些山鬼岂不是被封印在里面的恶鬼附体了?那可是瓦盅,专门用来封印一些棘手的东西啊……”
我告诉麻叔瓦盅被山鬼打破了两个,不过当恶鬼附体以后,山鬼们发生了自相残杀的现象,那两只被鬼魂附体的山鬼胡乱地攻击其他同伴。
“不对啊?”杨雪突然插嘴说,“根据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那些生物对于鬼魂是相当敏感和惧怕的,怎么可能会去打破封印恶鬼的瓦盅呢?这不合理呀?”
我看继续编造下去肯定要露出马脚了,就朝杨雪他们摆摆手表示我不愿意再谈这件事:
“别问东问西了,事到如今,我们赶快走开,越远越好!”
杨雪心中虽有疑惑,但听我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毕竟我们都是见识过山鬼的可怕之处。而且杨雪腰部的重伤也是拜那种生物所赐,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马上停止了交谈,开始继续沿着这个分支洞穴前进,在复杂的地下迷宫之中找寻可能的出口。
按理说,在冰洞的尽头应该会出现一个通往外部的袋子口,以便进行空气的流通和置换,但我们沿着这个分支洞穴继续深入以后,周围的冰层逐渐减弱,气温回暖,也不见任何与外界相连的出口。我考虑了一下,在外面那个冰洞大厅,毕竟还有另外四个分支洞穴,倘若我猜得没错,那个所谓的袋子口应该处于其中一个分支洞**部。可是,外面的危险已经令我们没办法回头了,只好沿着这个分支走走看,兴许会有其他的出口。
据我所知,按照洞穴的普遍分布规律,往往在冰洞的附近,会同时存在另外一个与之截然相反的火洞,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共存现象,在地下世界却时常发生。不仅如此,据资料记载,在冰火洞的附近甚至还会出现一个“第三者”风洞,常年向外鼓风。虽然在国内外很多地方都发现过这种奇特的地质现象,但至今仍无法作出合理的科学解释,只是初步的估计因为地质断裂带的交汇所造成,而具体的形成原理和过程却无人知道。
但毫无例外,这三种洞穴都拥有自身与外界连接的出口,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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