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想劝我们沿着地下暗河逆向行走,而老杨却一直固执己见,我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我自己的想法对他们二人说了出来:
“依我看来,不如先按照麻叔的意思走,我们往上边走边看,如果情况不对头我们就马上折返回来。”
老杨听见我这么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只好答应。我们商议已定,又在这冒着热气的地下河边休息了一会儿,几人用毛巾打湿擦了擦脸,觉得这河水虽然硫磺味道极重,但擦过脸色感觉神清气爽,十分舒服。我又替杨雪擦了一下,看她睁开眼睛,就把我们的决定告诉了她。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好像对于我们将要去哪并不关心,一直神情呆滞陷入思考,似乎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不久以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行装,就开始沿着地下暗河逆流而上,路并不好走,我们行动效率非常缓慢。
我边走边观察奔腾的河流,发现在河水较浅的地方,似乎还生活着一种通体透明的鱼类。这种鱼手指粗细,有点儿像家养的金鱼,鱼鳍较长,可以吸附在水中的岩石上面,掠食一些稀少的浮游生物。我十分惊讶,感叹鱼类超强的适应能力,不说处于地底之下好几百米的洞穴深处,匮乏的食物来源,就说这高达四五十度的水温,这种鱼类仍然顽强地生存着,可谓鱼类之中的小强,生命力之顽强,令人叹为观止。不过显然,在这种极其恶劣的河水中,很难存在大型的鱼类或者其他陆生生物,匮乏的食物和高温都会让一般的生物望而却步。
我们沿着地下暗河逆流而上走了大约10公里左右,仍然不见什么洞穴尽头,也不见麻叔所说的地裂洞穴,不禁有点慌了。按理说万江镇距离罗家寨也只不过20几里的路程,折算下来差不多是10公里上下,怎么说也该走到头了,却不见任何变化的迹象。而我们几人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加之又带着一个病号,还有这乱世丛生的河堤,行走难度之大很快就让我们吃不消了。
“不要走了!”老杨忍不住嚷嚷起来,“再走下去一旦手电的电量耗尽,想回头都难了。还不如趁早回头是岸。”
麻叔却脸色难看地说:
“小伙子,我们再往前走两三公里的样子,如果还不行就掉头回来。不过,你们感觉到没有,我们越往上游走去,洞穴的温度越高,我看我估计的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很接近火山温泉了。”
麻叔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把汗,四周的确开始热了起来。
温度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热起来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几人已是满头大汗,贴身的衣物更是被汗水湿透。此地不光河水的温度颇高,因为冒起的热气在洞穴难以消散,以至于四周空间的温度也急遽攀升,并且形成了一股带有浓重硫磺味道的雾气,能见度瞬间下降到了举步维艰的程度。
我们抵挡着热流,冒着能见度极低的雾气,继续深入了大概2000米左右,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个倾斜朝上的裂缝,这个裂缝所处的位置远离河岸,似乎就是麻叔所言的那个白云山裂缝。缝隙高约二十几米,而且越往上走,似乎越高。最下面的地方较为宽敞,而上面却逐渐合拢,整个裂缝远远望去,如同一个高腰三角形,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这是因为山体撕裂形成的裂缝,而不是上万年的流水侵蚀而成的洞穴,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没骗你们吧?”麻叔得意地指了指洞穴裂缝,“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出口了。”
麻叔说着又开始擦起额头的汗珠,我看他着急的模样,内心也有些小小的激动,真的找到出口了吗?在这个洞穴困了这么久以后,我们真的可以活着出去了吗?这一刻我突然感慨万千,想起当初进来时的那种决心,到了这个时候早已是荡然无存,只求能够苟延残喘逃离魔窟,不去贪图什么复国宝藏了。
我和老杨扶着杨雪,与麻叔一块儿,小心翼翼地朝裂缝走去。到了近旁我们发现原来这个裂缝比起我们刚才看上去的规模还要更大一些,底部的碎石也更多一点,路途并不坦荡,以略微平缓的坡度往上延伸。裂缝之中仍旧充满了那种含有硫磺气息的浓雾,温度也并没有减低的迹象,我们相互扶持着走入裂缝,体力几乎耗尽,却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休憩。
不料刚走进裂缝100多米,麻叔就在地上发现了一个装满银元的箱子和一具倒在附近的骸骨。箱子不大,一人正好可以抱住,从外表看去,此人恐怕抱着这口装满银元的箱子长途跋涉以后,因为体力透支昏厥于此,最后慢慢虚脱而死。因为这人死态并不狰狞,死前还牢牢抱住箱子不肯松手,是个为财而死的凡人。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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