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厂长再次推了一把儿子的肩膀:“就是他。”
“既然如此……”宪兵队长笑着朝少年伸手。
就在这时,工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的天呐这里也有一扇门!”
宪兵立刻赶去现场,然后在对讲机中与队长确认:“是同样的空间魔法。”
队长朝厂长冷笑一声:“看来你没有找对人啊。”
说罢,拔出长剑朝魔法门处追去。在魔法门合拢之前,宪兵队长带着几个好手穿过了墙壁,跑到街上。剩下的宪兵也绕远路追了上去,工厂一瞬间又变得空空荡荡。
厂长咬牙切齿:“该死的,别让我知道是谁!”
白叶终于喝完最后一口汤,慢吞吞走到厂长面前:“老板,我明天想请假去看医生,我觉得胸口有点……”
“滚滚滚!”
厂长现在完全不想聆听童工对于工作环境的抱怨。
白叶默默地离开了。
而当白叶离开之后,厂长蓦然发现,前面那个拿着报纸与人嚼舌根的童工背上,贴着一张小纸条。
“他们想要拿魔导师做生物实验,不要将羊送入狼的口中。”
厂长颤抖着撕下纸条,问那小工:“谁贴在你背上的?”
小工讶然:“我不知道……”
等他想起白叶的时候,白叶早就消失不见。
白叶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撞上了正在搜捕的宪兵队长。宪兵队长站在原地左右张望,显然是识破了他调虎离山的诡计。
“他跑不远,分头追。”宪兵队长从怀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对付魔导师我有经验。”
他的墨镜形制特殊,施加了寻踪术的符文,能够辨认魔法流动的方向。魔导师经过的地方,会比其他地方更明亮一点,形成一道指向性的踪迹。
白叶不清楚这一点,他只是奇怪这个人大半夜的戴墨镜。隐在墙壁后淋了一会儿雨,等他们都走远之后,他艰难地扶着墙回到租住的地方。释放空间魔法让他精力透支,头痛欲裂,没有支撑大概就要倒在人行道旁的臭水沟里了。
白叶很小就知道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记得一些非常可怕的片段,下水道、生物实验室、电击、穿白大褂的大人……
他还记得一些奇怪的符文。
事实证明,在他画下符文的时候,他能发动一些超自然力量,比如说短时间撕开墙壁、连通空间的门。有时候,符文甚至下意识就会从他的指尖流泻,印刻到经手的物品上,就像那枚m375子弹。
不过也只是到此为止了。
他的能力并不能让他在这个科技统治一切的帝国里吃得饱,穿得暖,反而遭受到白发军官的追杀。
是时候再一次搬家了,他这样想着,推开了家门。
所谓的家,是治安糟糕的街区无人问津的出租屋,家徒四壁。除了一层白垩,房东什么都不愿意给他留下。不过对于白叶来说,有个能躺平的地方就已足够。不论他走到哪里,他总是忘不掉那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
正当他浑身散架地走向铁板床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不是敲门声,而是开锁声。
除了他,只有房东有这间屋子的钥匙。但是房东很少屈尊来这里,更别提一个下雨的夜晚。
——所以来的人会是谁?
他第一反应就是宪兵队。
白叶抓起床边的捆绳跑到窗边,把一头固定在窗框上,剩下的抛下楼,拉扯了下绳结。他的动作麻利,仿佛这件事已经在头脑里预演过很多次了。
背后,钥匙转动声还在继续,白叶蹲下身,从床板下摸到小猪扑满揣进怀里。这是他全部的存款,他还要拿着这笔钱凑满去天鹰座的路费,决不能丢下。
当他带着小猪铺满跳上窗框的时候,发现楼下很喧哗,宪兵队正在冲进楼道。来的人很多,他被包围了。
就这个愣神的功夫,门被打开,白叶蹲在月影里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一只手从窗口探出,凌空抓住了他的衣领。
白叶一惊,手中的扑满摔了下去。他伸手去撩,有只手却比他更快,稳稳拖住了扑满。白叶连忙抢过扑满护在怀里,自己则被提回了屋子里。
“你为什么要在我家跳楼?”一个年轻军官把他抱过窗框,举得高高的,仰着头问他。
白叶借着月光打量他一番。他穿着的不是宪兵队的制服,身后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是我家。”白叶飞快道,“把我放下来!”
这样毫无着力的悬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家。我问房东租的房子,钱都付了,怎么会是你家呢?你看,我有钥匙,而你,我一进来就要跳楼。你说,你是不是小贼?”年轻军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敞开的房门,“还被人追。”
“把我放下来好么!”白叶尽量压低声音,声调却激动得不行。“根本不是你家我家的问题!是他们要把我抓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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