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见这个以智称著于汝南的主簿,对城外的娥贼也是无能为力,心中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刚刚提升起来的精气神,立即凹瘪了下去,无力的瘫坐在席垫上。
同时心中涌起无限的哀凉,他堂堂达官显贵之后,如今近沦落到要弃城、弃民奔逃的局面。一旦这事传扬出去,他蜀郡赵氏门风,岂不是要因他而败坏殆尽?
如真是这样,他赵谦岂不是成了赵家的不屑子孙。何况,一旦他出城逃奔,那这召陵县城中上万的百姓,要落入娥贼手中?他作为汝南郡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辖下的百姓遭受娥贼的毒手而不顾?
赵谦一想到这,顿时带着强烈的不甘与决断,猛的站了起来,手搭着佩剑冷然的道:“本府无能,以至于让娥贼猖狂于厮,已羞见汝南郡上百万黎民,寄期望与我。更是愧对今上的恩宠,擢我于汝南郡守。
谦虽无能,气节尚在,娥贼增兵也好,攻阀甚急也罢,我意与召陵百姓共存亡。召陵城破之日,就是我赵彦信战损之时。“
厅中的一众人等,见赵谦如此决然,脸色顿时大变,同时,也是甚是惶恐。他们就是因为不想死,才却说赵谦放弃召陵县。如今赵谦不但不答应离开,反而是义无反顾的要留下来与召陵百姓共生死。
这不是在给他们找难堪吗?如果他们舍弃赵谦逃离召陵县,岂不是要背上置主官而不顾,独自逃命的恶名声?这然他们以后如何在汝南郡立足?
阎象见赵谦不断变换他的称呼,显然是知道赵谦心中不甘,心中有不甘就好!有了不甘,就代表着还想活命,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人也缓缓的站了起来,离开案几,来到正厅,深深的向赵谦拜了下去。
“明府。。。。。。。”
“如果阎主簿是想劝说本府离开召陵县,那还就请君免开尊口吧。”赵谦见阎象向他行礼,以为是要却说他,顿时阻止道。
阎象见状,也不气恼,顿时微微的笑了笑道:“这还请明府放心,象不会向明府提离开召陵县的事。只是有一个即将要成为事实的事,摆在象的眼前,如果不乘着这机会说出来,就会有愧于明府辟召象于市闾之中,更是无颜以对汝南黎庶。“
“阎主簿,何等事如此严重?”赵谦顿时被阎象的话吸引道。
阎象也不卖弄关子,严肃的道:“正如明府所言,如今娥贼乱起中原,单就汝南娥贼就已经不下十五万之众。其中五万余娥贼正围攻治所平舆甚急,何也?
娥贼不外乎得平舆县钱粮,以胀大其势力。而娥贼五万余人围攻平舆县,已有二十日有余都未成攻陷。娥贼主力彭贼部攻召陵县近一月时日,同样未达其所愿。
何故?都因明府坐镇汝南,使得将士,士族,百姓众志成城。可是,一旦将士,士族,百姓听闻明府战损召陵县,他们定会丧失抵抗之心。
也同样会让娥贼士气空前大涨。如此此消彼长之下,整个汝南落入娥贼手中,全在旦夕之间。汝南有人口两百万以上。一旦娥贼裹挟汝南百姓入军,如此巨大人数,也不知道临郡的颍川,陈国等郡国会如何面对,象也想知道朝廷会如何面对?“
“君陈述如此之多,也无非还是让本府出逃召陵县。”赵谦立即明白了阎象的意思。不过他经阎象提醒,顿时知道阎象说的很对。
一旦他战损,对正在抵抗娥贼的汝南郡百姓,将士的士气,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同时也明白,一旦娥贼控制了汝南,以娥贼那劫掠的本性,用汝南郡的人口,与钱粮,组建一支几十万的青壮队伍,是很容易的事。
那么紧随而来的,像临郡的陈国,颍川,南阳等郡国全面失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旦这些郡国落入娥贼手中,那整个大汉也就跟着完了。
赵谦看了看阎象道:“好,即使本府如今想要逃离召陵县,也要有那能力才行啊。那前往平舆县增援的五千多郡兵,刚出城不久,就被彭贼部打得全军覆没。难道凭着这剩下来的四千不到的郡兵,就能让我等逃离出去?“
“这。。。。。。。”对那救援的郡兵被消灭的事,让阎象心中没有了底气。他抬头看了看李丰与梁纲两人,见他们的神色也是不自然,顿时知道他们两人对突围之事,也一样没有什么信心。
阎象双眼顿时黯淡了起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一样免不了一死。他心中还想建功立业,摆脱寒门呢。看来他的愿望要镂空了。“哎。。。。。。”
阎象的这一长长的叹息声,像是有传染一样,整个大厅顿时一片长吁短叹。
赵谦也是脸色惨淡又喃喃自语道:“召陵县啊!哎!也好,死就死吧,正好成全。。。。。。。“
厅外的奔跑如风的脚步声,顿时打断了赵谦,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小吏带着兴奋与喜意正急速往大厅跑来,同时,因为兴奋过度,使得小吏差点摔倒。
赵谦顿时皱起眉头,这小吏成何体统,如此不顾礼仪。
阎象也是看到了小吏的异状,双眼一转,立即大亮,同时脸上也因为激动开始出现殷红。心中大喊:希望是这样,一定要是这样。
李丰,梁纲以及士族等人全部困惑的看着着个打断他们的小吏。
小吏来到厅门口,见厅内人都直直的望着他,他因为兴奋,完全忘记了紧张,大口喘了两口气,双手向厅内合拢拜下,同时,也因为欣喜,声音带点颤抖的道:“秉府君,县衙署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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