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煞是大,黑白棋子在地上跳跃着,慎亲王那灼灼的目光如火烧灼着白瑾泽的清眸。
他云淡风轻的德行让慎亲王愤怒极了,扫着拳头朝他的脸颊揍去,白瑾泽并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头。
拳头略过自己的唇角,唇角溢出了鲜血,白瑾泽淡然的看了一眼慎亲王,抹去了手背上的血。
倏然,窗阁前闪过一个黑影,随着‘砰’的一声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急忙跑了出去。
琉璃玉影蹲在地上捡那破碎的碗碟和糕点,她有些慌忙,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玉指颤抖的去摸那碎碟子,白希的指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血珠儿,她不管不顾将那些东西收起来,狼狈的起身,视线闪烁的落在白瑾泽的身上。
方才那些话她全部听到了,一字不差,字字戳心。
白瑾泽淡然的望着她,眼底一丝丝波动都没有,似是眼前这个人极为陌生似的。
“琉璃,你怎的出来了,宛之呢?”慎亲王急忙插话。
琉璃微微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离开,裙裾沾染了些尘土和枫叶,如她凋零、孤寂的后背。
“白瑾泽!你伤害了一个那么爱你的人。”慎亲王竖起手指愤怒道。
白瑾泽清冷的望着云卷,不理他,慎亲王拿他没辙,愤怒的拂袖离去。
一刻钟后,慎亲王带着凌宛之抱着绵安回了宫。
*
拂歌消散,枫叶落地散了情愁。
茶几上的糕点食了一半,空气中还泛着甜丝丝的味道,琉璃坐在楠丝木椅上,蜜.桃色的衣衫却也显不出来她的好气色,她眉眼清清,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垂着睫毛望着自己的玉指。
一道影子投射进来。
她的心微动,指尖颤抖了下,缓缓抬起头,白瑾泽挡住门后的大片阳光,她抖了抖长睫,唇瓣动了动,她想等他开口解释,但是白瑾泽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这样冷冰冰的对她,琉璃只觉得心都在煎熬着。
琉璃忍不住了。
那颗心如在油锅里煎,让她疼的无以复加,她不相信这些日子的恩爱全都是假的。
“你……”琉璃暗忖了半晌终于开了口,眼圈微红,湿润一片:“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白瑾泽眉眼清冷,长睫的阴影投射在眼睑下,凉薄的唇一开一合:“所要解释的就是方才你听到的。”
轰然,琉璃在心里建立起来的坚固柱墙都倒塌了,若不是坐在那里,想来她定站不稳,手缠着丝帕,指尖泛白,没出息的落下一行清泪,声音颤抖如琴弦:“你……你骗我。”
默默的看着她不作声。
“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为何……不瞒我一辈子。”琉璃强撑着自己的双腿站起来望着他。
白瑾泽的心拧成了麻绳,面上依旧清凉如水,声音肃冷,没有一丝感情,淡淡的吐着话:“累了,瞒不了一辈子。”
他厌弃的神情让琉璃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捏住茶几的边沿:“你出去。”
她别过头,憋住了眼圈里的湿润,抿紧了薄唇,双腿瘫软的要站不稳了。
白瑾泽眼底的心疼迅速的消失,淡淡道:“可以,今夜开始可以分房睡,孩子你若是想生下来我可以让你搬到偏房去住,若你不想就自便。”
“出去。”琉璃咬着唇,鲜血染红苍白的唇瓣,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胸腔的难过快要将她撕裂了。
“好。”白瑾泽依旧语气淡淡转身离开。
琉璃头晕目眩,单手撑着身子,步子下如踩了软绵的一团云朵险些站不稳,她踉跄的走到长塌上跪在地上趴在锦被上,头窝在双臂里。
这种剜心的滋味儿真的好痛好痛。
窗阁前,白瑾泽伫立在侧边悄悄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琉璃,拳头攥的紧紧的,忍住了上前同她解释,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
伫立了半晌,白瑾泽拂袖离去。
午膳时,白瑾泽并未在府中用膳,琉璃红肿的眼睛如金鱼慢吞吞的用勺子来回搅弄着稀饭,时不时的张望着外面。
他,去哪儿了?
忽地管家招呼着人,琉璃一个激动打翻了那碗粥急忙跑了出去,触及到来人时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她垂下头:“是你们啊。”
格日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离炎殇后面,歪着脑袋看琉璃红彤彤的眼睛:“琉璃你怎么了?是哭过了吗?”
她摇摇头:“没事,你们进来吧。”
南宫逍遥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闷闷的,故作尽快道:“你有身孕,情绪切勿大喜大悲。”
“恩。”琉璃蔫蔫的应着,抿着唇,抬头看向南宫逍遥,问:“你看到瑾泽了吗?”
他怔愣一下,摆摆手:“没。”
“喔。”琉璃神情恍惚,脸色苍白。
格日乐忍不住关心:“琉璃你没事吧?要不要看郎中。”
“我没事。”琉璃咬着唇强压着眼泪说。
门口异常响动,管家的声音响起:“白学士回来了,这是……”
“他回来了。”琉璃急急忙忙的朝外走去,踏出门槛儿,琉璃的身子僵住,咬着唇让她崩溃的一幕。
白瑾泽的怀里搂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儿,那人儿穿的有些低俗,浓妆艳抹,软骨一般的缠在白瑾泽的手臂上,时不时的抛着媚眼儿。
格日乐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瑾泽,问:“他……他他他……他怎么了?不会是人被人掉包了吧?就像杜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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