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小孩似乎一瞬间停止了打闹,都不约而同向我看来,几个年轻妇女哭泣声慢慢变低。
“杨平?”
我寻着声音的方向探去,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站在一个白色衣服妇女身旁。少年脸上还有一丝苍白,全身衣服湿漉漉,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停向我招手。
我嘴里顿时吸了一口气凉气,杨平是我的发小,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耍,不过十年前溺死在村前那一条河里。
我身体不停后退,不敢再看眼前,头努力往一旁摆开,杨平的脸如何也挥之不去。双眼似乎长在头脑之后,那些熟悉的陌生面孔清晰看在眼里。
杨平的脸突然变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空气中开始出现一道道烟雾,白衣妇女突然换上一身红装,哭泣声嘎然而止,一声声冷厉的喊叫声传来,这种声音顿时让空气温度降低十几度,周围的树木在努力的呐喊摇曳。
我转过身,撒腿就跑,身后那种冰凉的气息不停向我缠绕过来。杨平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不停在身后怒斥我,那些年轻的妇女声音也开始大声呜咽。
我没有回头,我背后似乎“看”到无数只手向我伸来。
黑暗中,那些声音越来越近,树木鬼哭狼嚎般拼命舞动着,“啊……”我努力喊,发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堵住,拼尽全力却喊不出一个字。
“放开我!”
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我的双腿,我的整个身体在后退。我想大声喊叫,却那么疲乏,无奈之下内心拼命呐喊。
“…………”
我睁开双眼,一道浅蓝色光线把我惊醒。
“又做噩梦了。”
我坐了起来,移动身体爬到电脑桌前,双手轻轻拍了一下键盘,电脑屏幕上的光亮照亮了半个房间。按了一下灯的开关。
‘咔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我轻轻低下头,才发现我的全身湿漉漉的。
qq上有四条消息,我没有仔细看,是杨凯发来的消息。我的手指很快在键盘上敲打几下:“我先去冲一下凉。”
我站起身,拉开窗帘,天已经渐渐明亮,几片火红的朝霞染遍半个天际,微微闭眼享受几秒钟,双手解开身上的睡衣,身体坦露走向浴室。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出租房,只有一个卧室,一个浴室和一个阳台。房间内除了书桌上的半旧电脑,一个简单的衣柜,就仅仅剩下一铺床。
浴室里,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自己。二十三岁的我,此时像三十三岁,一道道浅浅的皱纹出现在眼角。我不由纳闷自语:“又老了几分?”
手指轻轻摸过那些有些触手的胡扎,视线环视上下打量镜中的自己,身材还算健壮,只是我再也不敢直视镜中那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我叫杨松,苗,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两年。出生于贵州,祖上相传,杨家乃帝王将相之后,对于这些说法我一直都是一笑而过。出生少数民族的我,祖辈没有遗留什么稀世珍宝,杨家没有家财万贯,良田千顷,除了世代为农。不!从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不再为农。
爷爷留给了我一个神话,一个劫难……
神话就是爷爷他本身。爷爷原名杨四,相传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身手不凡的爷爷,喜爱结交各路朋友。他的一生倒是风风火火,呼风唤雨,羡煞他人。
爷爷三十岁那年,他随着几个朋友去了一处神秘地方,回来的时候一伙人都有些狼狈,而且传言还少了不少人。从那之后,爷爷杨四回来再也没有出去玩耍,安定下来娶妻生子。
就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杨四又出去了。整整三个月过后,爷爷杨四回来了,脸上极其苍白,兜里揣着一个黑色匣子。这一次爷爷彻底地变了,青布道袍,玉簪发髻,白饭素菜,不粘油烟。与青山绿水为伍,同香灯木鱼为伴,过着清苦而神秘的生活。
那一个黑色匣子谁也没有碰触过,父亲和叔叔也仅仅远远看着。三年前,爷爷突然把黑色匣子交给我,并对一家人嘱咐道:“我死后,三天内,身体还是暖和的,你们不用惊慌,那是有菩萨要来接我。你们不用安排敲锣打鼓,鞭炮鸣笛,更不要请法师为我做法……”
爷爷去世那几天,一切都果然如他所言,三天三夜他身体温度没有下降。一切也都依他所言,葬礼从简。
这是爷爷的一生经历,一个迷一般的经历,编织成一段离奇的神话。
冲好凉后,我坐在床上,轻轻按了一下鼠标。
“睡了吗?”
“不会吧!这么早就睡了?”
“醒来给我回一个电话!”
“黑色匣子有一丝消息了……”
我看着杨凯发来的四条消息,不由望着放在桌面上的黑色匣子。眼前这个黑色匣子,两指宽四指长,通体黑色,它上面除了几条红色清晰的线条,整体就是封死的一块。
这个黑色匣子平静放在桌面上,我的心里却一直安静不下来。
爷爷留给我的劫难,便是眼前的这个黑色匣子。三年前,这个黑色匣子放在我身上,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离奇。最明显的就是我的脸在慢慢变老,甚至有人看到我半夜起来做一些奇异的动作。我多少次远远把这块黑色匣子扔出,当我暗松一口气时,这个黑色匣子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三年,这个黑色匣子给我的感觉从恐惧变为无奈,而如今的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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