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之声从雪轩的口中轻吐出来,他突然笑了,一副无谓的样子:“心姨不说,朕就让朝上的大臣们猜猜,想来定是很有趣吧?”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心儿脱口而出。
“那你们瞒着我什么事情?快说!”他突然阴沉的道,声音一下子冷到了谷底。
心儿一惊,步子不觉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小人身上无形的压力竟让她的心底发颤。
“那朕就去议事殿了!”他起身抬脚,欲往外走,心儿一步拦住他,急道:“不能去,若是去了,你第一个送命,之后便是小姐!”
“说!”雪轩转身,拍掉臂上的那只手,重新站立到了窗前,满面不悦!
心儿一时无奈,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雪轩大惊,面色渐渐转了色,眼波不时的微闪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心儿已经跪在了地上,泪流了一片,但雪轩确是出奇的平静:“把她回到凤府,如何成为皇后和如何到的雪召,全部的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许少!”
那声音寒的发颤,心儿顿了顿,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之中,接着红唇轻启……
中途,那久儿在门外唤着心儿,却被雪轩斥骂了一声,于是乎,那个下午的时光很长很长,长的令人不可置信。
“这就是小姐这些年的过往!”心儿的腿已经很疼痛了,但她却没有起身,因为那是她娘亏欠小主子的,她该还!
“心姨,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她,我不希望她担忧,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知道吗?”雪轩轻飘飘的道了一句,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心儿担忧的望着他,见他背对着她,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心中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要瞒着他一辈子,可是现在竟让他知道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雪轩顿时跌坐在了地上,浑身冒着冷汗,他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吗?眼前一黑遁入了黑暗中。
这夜,雪召轩皇帝突然病倒,夏远赶至宫中为其治疗,小人发着高烧,口中竟是胡话:“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真的,朕不相信……不相信……”反反复复一夜之久。
影彰陪同在他的身边,哭得梨花带泪,怎麽就一会的功夫,都病成这样了,她满心满眼焦急不已,柔肠寸断!
三日后,雪轩病情好转,这夜屋外下着大雨,雪轩吃力的动了动眼皮,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双红肿的核桃眼和泪痕未干的小脸,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左手,趴在他的床头睡着了,雪轩伸出右手轻触在她的睡颜上,一点一点的拭干那上面的泪痕,幽幽道:“娘,从此轩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他!”
恨恨的眼神投射着别样的花火,然而这一切影彰并没有看到。
一个月后,轩皇帝病愈,从那以后,他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于政事和兵法的关注度更为用心和努力。
春去秋来,几度花开,晃眼间,竟过了五个年头……
雪召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已经由当初的弱若小国,变成了一个国民富裕,军事力量巩固的国家,但这一切外人并不知晓,它依旧每年给三国进贡,依旧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懦弱无能!
昭园内,一白衣少年舞动长剑,他面冠如玉,长发轻扬,腰间金色的白玉扣带将他的帝王之气,彰显的一览无遗,光洁白皙的面庞,棱角分明的冷冽俊颜,举手投足间洋溢的贵气,让人为之轻狂,他就是雪轩。雪召国的轩皇帝,如今他已经十四岁了,一个偏偏美少年!
坐立在一旁观看他舞剑的女子,身着紫色长裙,肩上炫色的坎肩正好配了他的白色,她轻垂着眉目,五年的光阴并没有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多的只是成熟的妩媚,和那闪着睿智的清眸!
“轩儿练完了?”影彰见他收起剑身,忙拿着手中早已紧好的帕子,替他试着汗水。
“谢母后!”雪轩回以一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接着道:“母后可是为了唯也那个番邦小国忧心?”
影彰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问题。
“那有何烦忧,待他日儿臣便去灭了它!”雪轩的眼中透着一种兴奋的光芒。
“轩儿怎可轻敌呢?你忘了母后是怎样教导你的了?”影彰轻皱着眉头,转身坐在了方才的凳子上。
“轩儿怎会忘!母后是担忧它背后的蓝飘国吧?”雪轩坐在了她一旁,喝着她递上的茶水。
影彰一挑眉,等待他下面的话。
雪轩笑道:“蓝飘和唯也路途太远,两方不可能汇聚成一气,而且蓝飘不会笨的攻打雪召的,他难道就不担心赤炎国吗?”
那自信的语气,透露着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不是白费的,外人根本不知其实早在雪轩十二岁之时便打理的朝政,影彰将每日的奏折都是先让他过目的,然而两人的治国意见和想法,不谋而合!
“母后只是不希望战争而已!”幽幽的淡漠之气缓缓吐出,她起身进屋……
雪轩别有深意的笑了,这一天早晚要到来。
……《凤为后》……
蓝飘国的澜华宫内,一名女子被吊在雪白的龙床之上,她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三日了,她整整三日没有吃过东西,大门‘咚’的一声被打开,一身明黄衣物的男子走进,他春风得意,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如魔鬼一般。
“今日朕继位,母妃是不是要恭贺儿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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