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么?”方芷蕊一脸疑惑的看着林潇儿。
林潇儿一本正经的道:“当然。”
“不是因为他喜欢你?”方芷蕊又问道。
林潇儿哈哈大笑,又道:“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小屁孩儿罢。”
闻得这话,方芷蕊好像被踩着痛脚的小猫,一下炸了毛,跳将起来,嗔道:“哪儿是小屁孩儿了,不许你这么说他!”
林潇儿忙安抚道:“好,好,他是个男子汉,是咱们小美人儿喜欢的大男人。”
方芷蕊顿时不依了,断然否认道:“才没,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那好啊,那要是我教你怎么让灼华喜欢上你,你可别学了。”
方芷蕊慌道:“别,你说说嘛,说说也无妨。”
清清嗓子,林潇儿张口说道:“要让灼华喜欢你嘛,依我看,得让他有种你能照顾他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把自己当成他娘那样去爱护他,照顾他,温柔一些,淑女一点,我想灼华一定会喜欢这样的你的。”
方芷蕊瞬间当机。
这样的自己,能做到么?可是自己一看到他那蠢样子,就想生气,怎么可能对他温柔嘛。
见方芷蕊低着小脑袋,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都快垂到她丰满胸口的样子,倒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呆萌。
“你慢慢自己想吧,我还得赶回去修炼,今天学的剑诀我也得找云烟师姐请教。”
谁知方芷蕊还是一脸沉思,林潇儿有些无趣,自顾自的走了。
留下方芷蕊在那儿娇俏可人而立,却呆呆傻傻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我可不会什么温柔淑女的作风啊,完了,这下肯定要被退婚了。”
待得林潇儿回到林中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是不见云烟与徐采薇的身影。
“师姐和师傅都去哪儿了。”林潇儿自言自语着,一个人吃了个烂桃,就在房内打坐了几个周天,发觉真气不再增长,只好停下。
闲来无事,林潇儿又开始练习刺击,只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也与灼华的剑鸣有天壤之别。
林潇儿不禁有些挫败感,抱着膝盖在床上苦苦思索,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按理自己不管是肉身还是真气,都应该比灼华强,况且自己对这一刺的理解也不差,为何灼华一下就发出了剑鸣,而自己只是近似剑鸣。
风白羽说,要有一往直前的士气,灼华也提过落卦无悔,这两者之间应该有些联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想了许久都想不出头绪,正当林潇儿有些焦躁的时候,忽然房外传来一阵幽幽琴声,似乎古筝,又像古琴,只是悠扬婉转,余韵流芳,令人不自觉的侧耳倾听。
这大晚上的,谁会在林中居外弹琴,莫非是师姐?
这种雅事,自然不可能是自己那神经兮兮的师傅。
林潇儿这样想着,走出房门,往那竹林中看去,只见夜色莽苍,树影斑驳,却并不见人影,只有那琴声从林中不急不缓的传来。
心底犹豫了一下,林潇儿还是碎步上前,顺着琴声往林中走去。
虽说林潇儿在这片竹林里也算来回走了几遭,只是每次都沿着正路前行,此刻拨开一些杂草,来到条小路上,走了一会儿就觉得周边景色有些陌生,那些竹子也看起来粗壮了不少,即便夜色下,也能趁着月光看到竹子上泛着清幽的暗光,略有一些黑紫。
这是什么竹子,看起来不像林中居外竹子的品种。
林潇儿这样想着,心下有些踟蹰,犹豫要不要继续上前寻找琴声的来源。
谁料这会儿走得远了,那琴声愈发清彻,不复最初小桥流水般的悦耳,反倒有了些沙场征伐的味道。
林潇儿虽然不懂琴,但这琴声入耳,仿佛刀砍剑鸣的厮杀在脑海里响起,竟仿佛白日风白羽的指尖剑鸣,甚至更加的摄人心魄,林潇儿的心跳都有些加快,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又忍不住的继续前行。
又走了几步,那竹子渐渐稀少,前方有了些杂草枯蔓,一片破落败旧之景。
林潇儿心里想,这摇光峰竟还有这种地方,大晚上的走在这儿,还有一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刚想回头,林潇儿忽然发现前方有一茅屋,四四方方,竟跟自己的那个家有些相似。
而那琴声正是从这茅屋里传来。
犹豫了一下,林潇儿蹑手蹑脚的小心上前,透过一扇木窗,鬼头鬼脑的往里面看去,这一看之下,林潇儿眼睛都快瞪直了。
茅屋内四下空空,除了几盏黄铜攒花高台灯烛,真真的与林潇儿家家徒四壁的场景类似,差别只在这间茅屋的墙壁处处悬挂着泛黄的古画卷轴,上面无一例外的描绘着种种古剑模样,有的极复杂华贵,有的简单如线条,奇形千状,令人望之惊叹。
这些古剑虽然只在画上,但栩栩如生,仿佛划破纸间的锋锐轻易的映入林潇儿的眼帘,甚至让林潇儿觉得眼睛有些生疼。
此刻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在古画上漂泊,而那些画中剑就像徜徉在星河之中,阴森幽邃之意弥漫整间茅屋,林潇儿有些害怕了。
满屋的古画,满屋的纸上仙剑。
但那琴声仍然从茅屋里传出,林潇儿疑惑的踮起脚尖,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依然没看到一个人影和一架古琴。
为什么没有人在屋里,但还是有琴声传出?
忽然那琴声戛然而止,一道冰冷淡漠的男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是谁在外边?摇光峰的弟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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