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安,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的!”我听见身后各种混乱声中传来的低咒一声,下一秒我被人大力推到一边,那速度太快用力也太猛,我被推碰到了旁边的桌子,整个人趴在了上面,小腹磕到了桌角,疼得我直直吸了好几口气。
“你们有完没完?”顾思辰站走进人群中央,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一把扯过了手里还举着半截酒瓶子的人,人群有有瞬间的安静,只是那安静并没有持续过三秒,第四秒的时候,我抓起桌子上被人遗忘了的水果刀。
抬手,咬牙,发力,寇然的左肩瞬间晕出一片红,好绚丽的颜色。
咔嚓一声,我觉着有闪光灯朝我所在的方向打了过来,我的手还握着刀柄,手一用力,那刀和那血肉分开的时候,有血红色的液体沾到了我粉红色的小礼服上。
我听到了人群中各种吵杂的声音,嗡嗡嗡的,从四面八方挤进我的耳膜,可是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那把小刀上,当时我就觉得,金属和血的颜色混在一起,还真是好看。
或许是被那触目的红能住了眼睛,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应佳儿抓起一铁质的餐具就往寇然的头上砸,人群推搡挤攘,周围尖叫声四起,各种东西落地打碎的声音,混乱中,我看到有人给扁鼻头递了个酒瓶,来不及多做反应,只听的酒瓶爆裂的声音和顾思辰嘴里的闷哼声。
人群还是咋咋呼呼的,我甚至听到了鸣笛声,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再也醒不来就好了,可是你知道什么叫天不遂人愿?因为我睁开眼睛后见到的不是张技,而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穿着制服将我带走了。
小小的屋子简陋得只剩下桌子板凳,那四年白色的墙让人觉着有些窒息,其中一个警察小哥问了我,为什么要打架?
为什么要打架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会告诉他,我这是冤冤相报?
后来的后来我在终于没有按耐住,在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了终于爆发了,为了让他们感受到我的强大的气便猛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我突然就好想问,寇然死了没有?可是我还是没有开口,我怕她死了,我又怕她没死,因为她死了我就得偿命,她要是不死,我又心有不甘,看,我就是特别纠结的人。
兴许我太嚣张,警察小哥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指着我大喝了一声,看着那眉清目秀的脸我就着有些可惜,要是天天都遇到我这种人,估计他的寿命还真是长不起来。
看着小哥那盛怒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估计以后会经常见面了,关系太僵可不好,我抬抬眼皮,学着应佳儿那慵懒又无所谓惧的模样,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寇然死或是不死,就只是关系到那些恩怨有没有完而已,我看着那前面的小哥淡淡的开了口,“给我根烟抽吧?”
小哥强压下怒气,我看见他的拳头握成拳,松开,再握,然后再松开。
季浩然出现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我则是在警局过了一夜,警察小哥也都换了,其实我特别想不通的是,本就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人话怎么就那么多呢?
从各种未成年犯罪事件给我分析起来,还各种询问我的家庭背景,与家人同学的关系,还让我以后不要让我那么冲动了,颇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可是我好想告诉他我已经成年了,我做什么我也清楚得很,那些话在我这里不过也是耳边风而已,不过看他们的态度我也就知道寇然肯定没死,她要是死了,事情就不可能是那么简单。
派出所门口,季浩然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我动了动脖子朝他喊了句谢谢,那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琢磨他的表情。
西装革履,轮廓分明,要是细细的看,兴许还能看到他额角细密的汗珠,可是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抬头看了眼蓝天,那里一小小云都没有,干净得让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那让人透不过气的小屋子里出来,我居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相对无言,我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从身上摸出手机却发现它已经耗干了电,抬头,我故作镇定问季浩然应佳儿在哪里,后者看了我一眼,许久后憋出了两个字,医院。
心下抖了抖,我脑子里全都是应佳儿手起瓶落的模样,还有她左肩上的伤,我原本是想问问季浩然她有没有事,可我一张嘴说话就让人想死的毛病又永远改不掉,特别是面对季浩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是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我问他:“应佳儿不会死吧?”
或许是天气太热所以人的火气都比较大,我看见季浩然眼里隐忍的怒气,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那一分钟我特别想咬舌自尽,可我就是特别作的迎上了他目光。
“池贝,有本事生事,就别让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季浩然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力气有些大,我觉得他晃得我有些晕,他眼里布满的血丝让我有一瞬间的心软,如果他是天使,我这样的恶魔怎么好意思去招惹他呢?
其实在警察小哥让我打电话给家里人来保我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根抽了就拨了季浩然的电话,除了他,我找不到任何人。
估计是脑子抽得太厉害,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起之前的总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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