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降临驱散了太阳的温度,室外的温差差距太大,玻璃窗上覆上了层水雾,朦朦胧胧的,却足以模糊实现。
看,隔着玻璃看到的世界尚且不明朗,隔着肚皮只能猜心吧,而且还是误差偏大的那种。
我觉得,哪怕被砍伤一刀我也不会觉着这么的难过,我可以不要解释,但那个掐断了的电话引爆了我所有的点,我再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去思索洛飞飞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东西都是被藏着阴影背后的,如果运气不好,那就连拨开云雾开天日的机会都没有,可一旦那样的机会出现了,你又会觉得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撕扯了开来。
除了更疼,再无其他感受。
“池贝!”
寂静的夜空划过一声叫喊,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光打到我窗户上,有些晃眼。
张技?
我跳下椅子拉开窗户,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因为没穿外套,我被冻得一阵激灵。
视线往下,楼下的的少年裹着白色的羽绒衣立在花台旁,他朝我晃晃手里的手电筒,那光来回的扫向我。
“你怎么来了?”我胡乱套了件大衣就下了楼站定在张技跟前,连围巾都没有来得及戴上,蜷得过久的腿还有发麻,可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忘了,今天是14年的最后一天?”他扯开嘴角满脸都是笑意。
我也笑了,却满眼都是泪光。
我怎么会忘记,每年的这一天张技都会和我一起跨年,所以相对于其他的节日,没有那一个会比这一天让我更为期待。
泪腺上涌,有感动,有难过,前前后后各种情绪相互交杂,某些情绪再也掩饰不住。
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只要张技一出现,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被抛到了脑后,见到他我就莫名的觉得心安。
心一旦安定下来人就冷静了很多,之前被忽略了的问题也都浮出了水面。
洛飞飞躲着我,可她为什么躲我呢?
“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等我想个通透张技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拉着我狂奔起来,而这一跑,脑子里所有的问题都被抛开了来。
或许是运动开始产热,就连被张技抓住的手腕都渗出了热汗,没跑出多远我就停了下来,张技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力气太大,扯得我手腕疼。”我皱着眉看向张技抓住我的手。
“我…”
张技看了我一眼别过头,有些尴尬的松开可我的手。
“这样比较舒服。”
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我迅速的捞起张技松开了的手,手掌握住他的,没给他惊愕错愣的机会我就脚下生风拉扯着他跑了起来。
夜色还是一样的浓,我没去看少年的表情,只是感受到他用力的回握住了我的手。
夜幕,冷风,城市里却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一路向北,在远离市中心的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除了昏暗的灯光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可是我手心里握着的是火炉,是一抹骄阳,所以我不怕孤独和昏暗。
人生的路会有多长呢,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要是那样一直跑下去就算一辈子也跑不到头也没有关系。
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一辈子很长,长得我得用更多的时间来遗忘。
“确定要爬上去跨年?”
山脚下,光看着那些阶梯我的腿就有些软。
文笔塔坐落在a氏北郊外的的一座山的最顶峰,从山脚到山顶一共九百九十层阶梯,那也是整个a氏海拔最高的地方。
“确定。”张技不看我,口气也没有一丝的犹豫。
抬头,我看着山顶的塔,它直立立的站在那里顶着冷风,周身闪动着五彩的光。
“我们来场比赛,看谁先爬上去!”昏黄的灯光下张技的轮廓越发的柔和,我有些迷怔。
“赢了有什么奖励?”我扯开嘴角,笑得有些张扬。
“赢得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任何事?”
“任何事!”
“走!”我大喊一声气势恢宏,松开张技的手后深吸一口气就抬腿往阶梯上冲。
可是我忘了,腿短如我,怎么能赢了张某人。
一路爬一路歇,张技一直都在我身后,可就当我看到终点的时候张技却是一个快步超越我爬上了顶峰。
“贝贝,你输了。”
张技笑着,他身后是一座颇有韵味的古塔,红色的漆木在各色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夺目,张技背对着光亮,他看着我笑得春风如沐。
“你是男的腿还长,我不服。”我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应下这场必输无疑的较量。
“愿赌服输!”张技无视我的扯眉瞪眼看向脚下的城市,他的眼睛亮闪闪的,闪得我觉得眼睛有些涩。
冬夜里云层厚重,抬起头不见任何的星星,我的耳边全是风声,呼呼的刮过。
“池贝,新年快乐!”
忽的,张技双手围着喇叭状,他弓起身子对着远方喊了一句,他的声音带着力量,那带着祝福的话语融进了风中,绽放在城市上空的烟火中。
夜空下,所有的欢呼声都被淹没在了烟火声中。
我转过头,脚下的城市像是瞬间点上了巨大的灯泡,亮如白昼。
烟花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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