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记忆里有些人也是像这场雪一样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又去得干净利落。
干净利落的,让我来不及怀念就已经忘记。
你感受过绝望么,像我一样,找不到人倾诉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乱走,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
像是一具空壳,我不知道灵魂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家清吧门口的,我只知道我走了好久,久到我不知道那双腿是走的麻了还是冻得麻了。
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大白天的清吧也是冷清,无意识的扫了一眼,我并没有在清吧门口看到那辆二手摩托,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觉得心底像是少了什么。
“怎么,找路召?”周某人特有的声音朝我的耳膜砸了过来,我扭头,看到了裹得像熊的某人。
描眉画目,周小沫一如既往的漂亮,甚至更多了一种被称为女人的风韵,但是那惹眼的烈焰红唇让我恶心干呕。
胃里一阵翻腾,我跑到路边将那些秽物悉数吐尽,真是糟糕,我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吃了点东西,如今胃又空了,我真怕它会“发疯”。
“吼,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空气里和那些呕吐物一样让人恶心的还有周小沫的话,可是有什么办法,有的人就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她和一样的贱。
“我怎么怀孕,我又不是雌雄同体的生物,还能自交?”我慢慢的站起身来随意的擦了擦嘴角看着她,继续说:“我只是在看到让我恶心的人或事时,就忍不住想吐。”
看到周小沫的眼角抽了抽,我忍不住继续反击,“睡过了张技,那你睡过路召没有?”
“你…”周小沫你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那张脸已经变了颜色,我冷哼了一声懒得看她嘴却不松,问她:“张技已经死了,你那些催/情药打算给谁下?”
周小沫的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猪肝色。
天越来越来阴沉,时不时刮起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一提到张技我就觉得心脏被针尖狠狠地扎了一下,我就是那种为了刺痛别人也不惜先刺自己一刀的人。
上次吴江找到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很多事,尽管那都只是他的猜测,但现在看周小沫的样子倒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再次扫到向周小沫时那张花了的脸却是吓了我一跳。
“怎么,你这是表示哀悼么?”我走近周某人语气尽是嘲讽,真是难得啊,她居然哭红了眼。
“他怎么死的?”周小沫发疯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到她脖颈上暴起的青筋,瞳孔是骇人的红。
怎么死的?
呵!
我抽回胳膊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之前还淡定的声线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特么当初接近张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现在他死了你还装什么装?!”
不知道是我气力过大还是戳重了痛处,明明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她被我扇得摔倒在地,不挣扎,也不反抗。
她奶奶的三舅姥爷姑爹的个熊,我心中的怒火烧起快步靠近打算再来一巴掌,当初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可还没等我打起来就被人大力的拉扯开了。
“池贝,你发什么羊癫疯!”
我被扯得差点摔个狗啃泥,猛的扭头,那颗亮闪闪的耳钉首先窜进我的瞳孔,路召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却是带着疲惫,他抓住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心下一凉,他这是要演英雄救美么?
浑身刺骨的冷,我听到牙齿在打架的声音,“路召,爱会蒙蔽人的眼睛。”
“被爱蒙蔽双眼的人是你吧?”路召捏住我的手加了把劲儿反问我,我看到他眼里喷出来的火,滚烫的,像是要把人灼伤。
四目相对,我突然觉着巨大的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触不及防的,在下一秒我就哇的哭出了声音。
撼天动地般,那些泪水像是没关住闸门的堤坝,怎么都忍不住,而下一秒我就感觉被一股力拉扯过去砸进厚实的胸膛,淡淡的烟草味窜入我的鼻孔。
“对不起,”路召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声音柔了很多:“张技出事,小沫不比你好受到哪里去。”
我哭得更凶了。
她周小沫凭什么,凭什么让所有人都向着她,张技会为了她来求我妥协,路召会为了她站出来说话,就凭她长得比较好看?
我不知道由胸腔涌上来的是什么,是愤怒,亦或是嫉妒。
我就是被爱蒙蔽了双眼啊,蒙得我都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了,我第一次发现,当初张技和周小沫在一起我不过是觉得碍眼,觉得有人抢了属于我的阳光,可路召对周小沫的庇护会让我那么那么的心酸,那么的难过。
压抑,心酸,悲切,所有的情绪都在刹那间涌了出来,哪怕我平时再怎么不顾及形象我也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己一定是糟糕透了,可是,我已经无暇顾及姿态。
“路召,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么?”周小沫的声音响起,带着愤然,我似乎能想像得到她抽搐了的面部表情。
是不是又要给我一巴掌问我和路召是什么关系?
空气里是凝固的味道,凝固着各种不知名的战火,我刚要挣扎却被路召圈得更紧,和着冰冷的空气,他的声音却是空前的暖。
路召说,“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而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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