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苏凡是为了转移我注意力,也就顺着他的话问了几句。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俩说到了花心的话题上。苏凡说,“都说男人花心,其实有很多女人也很花心。”
我说,“男人花心是fēng_liú,女人花心是下贱,这是本质的区别,体现出社会对女人的偏见。”
苏凡说没想到我是个女权主义者,我呵呵一声不置可否,其实有些东西说说也就罢了,那些特立独行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想来,我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在该学习的时候喜欢上了李笙,还一直没□□。
我的情绪突然低落了,说话也有些无精打采。苏凡应该觉出来了我的不对劲,沉默一会儿,他问,“出了什么事情吗?能告诉我吗?”
这是苏凡第一次试图探听我的隐私,我没有觉得他逾越,却也知道与人相交切忌交浅言深。我打着哈哈回避了这个问题,苏凡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忘了后来话题是怎么进行到苏凡的感情经历上的,而他也不避讳这些事情,很大方地说了。他说他认真地喜欢过每个人,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些让他无法接受的缺点,于是就分开。他没有为自己的花心找理由,他说那是你情我愿的事,那些和他暧昧的女生未必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装傻就是了。他把那些女生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便越来越觉得一开始的心动变成不耐烦,他总希望找一个一尘不染的人。
我说,“就算有那种人,你这作风也会逼着她变质的。”谁没有单纯青涩的时候,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后,自然而然地就会生出占有欲。如果从此被一心一意呵护在掌心,自然能安心地单纯下去,如果被嫉妒毁了曾经的纯真,只能说,那个该对她好的人,你当初的诺言实现了吗?
再出家门的时候,我又一次把自己裹成了熊。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冰冷刺骨,非要让人将自己牢牢护在层层衣物中,才能抵御严寒的侵袭。
李笙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干净的颜色衬得他格外美好。他让我带上手套把手揣到兜里,又帮我把帽子系紧,然后一个人拖着我们两个的旅行箱走在前面。我小跑几步跟上他,和他并肩走着,他放慢了脚步,似乎怕我跟不上。他总是这样贴心,让我始终无法真正生他的气,麻醉着自己慢慢沉沦下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被隔绝在寂静的世界之外。
路边停下一辆出租车,他把我塞进后座,又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自己坐到了前面。出租车里的空调吹着暖风,吹得脸有些发烫,我摘了手套又把帽子解开,感觉自己的行动自由了一些。我把手伸到前面李笙的脖子上,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手挺暖和的,看来刚才没冻着。”
我收回手拍了拍脸,真的暖暖的,可能是被他的话捂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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