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的左手撑住太阳穴,又胀又痛,昨晚的那一棍又准又狠,绝对不是普通成年男子干的。他慢慢地撑开眼皮,天已经大亮,眼前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吊灯,余光所及,都是酒店里常见的摆设。
“我怎么会睡在酒店?聂小七呢?他不是要报复自己吗?怎么把自己扔到酒店房间就逃之夭夭了?”
太多的问号在自己脑中盘旋,他根本理不清乱得一塌糊涂的思绪。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一阵发麻,扭过头一看,顿时懵然了!一个裸着身体的女人竟然枕着自己的右臂睡着了,揉揉眼睛再一看,竟然是江春柔,张行惊得三魂去了七魄,脑子里跟炸雷一样,嗡嗡作响。
江春柔依然春睡未醒,脸蛋红扑扑的,眉眼处春风暗度,乖乖的样子跟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她一个侧身,一只手加一只脚,全然搭在张行身上,身体猛然一颤,下意识里感到不到,黑漆漆的大眼猛然睁开,看着同样看着她的张行。电光火石间,两人都不自觉往后弹开。江春柔将被子“嗖”的一声全拽过来,将身体裹得紧紧的,怒视着张行,一语不发。
张行无奈,只好将两只枕头抱在怀里,讪讪地看着江春柔。
一片静寂。
“春柔,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不关你事。”
“但是——”
“没有但是,你别把今天的事说漏了就好。”
不用细想,张行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一回事,聂小七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招。
江春柔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自己的衣服。
“张行,去洗手间看看,我们的衣服在不在里面。”
张行点点头,伸手将床单扯下来,将自己包裹好,往洗手间查看。
“没有!”
张行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聂小七他们拿走了我们的全部衣服,但手机钱包都还在。对方非为求财,只为羞辱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
江春柔都不敢往下想象了,只能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声不语。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首先我们得有衣服,然后才能出门,我让刀子他们送衣服过来。”
“不要!”江春柔高声喊道。
张行奇怪地看着她。
江春柔红着脸,不好意地说:“他们来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张行思忖片刻,有了一个主意。他趴倒在床上,将座机拽过来,伸手就要拨电话。
“你干什么?”江春柔问道。
“我打电话跟酒店前台说,我们的衣服彻底弄脏了,让他们帮我们整一套干净的衣服,由我们出钱,他们没理由不帮忙。”
江春柔点点头,说:“别忘了跟他们说,内衣裤也要。”
张行说:“那是自然,但是我的好解决,你...我不知道你的尺码,怎么说?”
“36d,不许你乱想!”
等张行和江春柔回到公司的时候,已是上午11点钟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瞄着他们两个,不时两两偷笑。
“看看我脸上,还有衣服,看哪里有问题。”江春柔低声问道。
“没有,就是这身红色镂空雪纺裙子,不太符合你平时的风格。”张行偷偷笑道。
“还笑?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江春柔低声喝道。
她一跺脚,回自己办公室了,还没等关门,万春漫一抵房门,侧身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江春柔被吓一跳,这才缓缓合上房门。
“我干什么?”万春漫满脸狐疑,“我问你,昨晚你夜不归宿,这是哪门子的事?还有你穿的这个鬼裙子,又是哪门子的事?”
“我...我换一种风格看看,难道这...这也不行吗?”江春柔怯怯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也不管你换什么风格了,刀子说了,张行昨晚也没回家,你们俩同时失踪,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噢...这样啊,我跟张行加完班呢,就去商场逛街了,这件裙子就是逛街时买的,然后我们就去天道24小时书店看书,看着看着就趴着桌子上睡着了,所以今天上班迟到了好久。”
江春柔长这么大从来没撒过谎,此刻第一次圆谎,她说得左支右绌、坑坑巴巴的,在有心人看来,这些话简直是漏洞百出。
万幸的是,万春漫不是那种有心人,她居然相信了。
“你逛街得找我,这款衣服根本就不搭你嘛!跟个夜场小妹一样,张行的眼光真是烂到没边了。不过你没事就好,我昨晚和刀子都急死了,还以为那个聂小七又潜逃回来,把你们俩又一次绑架了!”
江春柔知道她是真心关切自己,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摸着万春漫的后脑勺,“让大家忧心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还差不多!那我回去干活了。”
送走了万春漫,江春柔合上了房门,自己却就势靠在门上,心中百感俱陈,既有紧张,又有后怕,还有一股隐忧和一丝丝的开心。
“什么什么?我怎么心底深处还暗藏着一丝开心,这不应该。对!不应该,我江春柔丢脸还丢不尽吗?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工作去!”
其实论慌张和心中的复杂思绪,张行一点都不比江春柔淡定,坐了小半会,连电脑都忘记开。
卫晓宇笑眯眯地闪身进来,手上端着热腾腾的咖啡。
“你说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员工行为规范,只有管理者行为规范。今天你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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