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奋斗(1)
次,蓝鲨被释放。当天下午,方文县的**开始降温,示威群众中的一些激进分子有的主动退出,有的受到不明威胁和利,也打了退堂鼓。俗话说,蛇无头无走,失去带头大哥的人民群众就是一盘散沙。随着犯罪嫌疑人被绳之以法,县长被调动工作,方文县的**彻底被平息了。而以花五为首的海清会成员被警方以十大罪名拘捕,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少女阿萍,以及殴打阿萍父亲致死一案。这个屎盆子不出意外地扣到海清会头上,为县长和他的女儿背了黑锅。广城的海清会主要成员大部分落网,只要花五等少数几人在公安局王局长的庇护下,逃出广城,变成了全国通缉犯。而王局长也因工作失误而被撤职,转为负责退休老干部的常生活,用这个闲差把他挂了起来。一个月后,广城云南路土地竞拍项目落幕,忠信堂旗下的兴旺公司以极其低的价格中标。至此,整个广城的黑道,全部被忠信堂控制了。
1998年,夏之交,杭州市区一条破旧、湿滑的街道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他们有的笑容灿烂、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表显得麻木不仁。年轻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游在大街上,他们穿着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头发留得很“文艺”,耳朵里塞上mp3,哼着谁都听不懂的调子。一个白胡子老头手拄白拐棒棍,坐在长椅上狠狠瞪着这群“文艺青年”,横看竖看不顺眼,气得胡子直翘,真想跳起来给他们一棍。住在附近的几个孩子蹦蹦跳跳跑出来玩耍,他们特别贪吃,只要听街上有人喊“新疆的羊串!”“老北京糖葫芦!”,就撒泼打滚硬磨父母去买一串。
整个街道就是个五花八门的自由市场,每里人头攒动,三教九流,喧哗杂乱。蔬菜摊上一层绿油油的韭菜、白里透青的萝卜、红润的番茄、顶花带刺的黄瓜,令人看了更像塑料制品。铺里依次摆放肋排、肘子、猪蹄和五花,掌柜的左手持刀叫卖,右手挥动大蒲扇驱赶着想要打打牙祭的蚊蝇。大名府小磨香油的味道窜满整条街,一条不想死的红尾大鲤鱼从木盆中一跃而出,然后它就死了。炸鸡柳的油烟最是呛人,搞得对面卖假丝绸衬衫的大姐边咳嗽边甩闲话。
将近午时,人越来越多,狭窄的小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一台手扶拖拉机“突突”地响着,“突”了老半天也难以移动半米。“借光,撞啦,撞啦!”“皮鞋减价!吐血大甩卖!”“上等的白洋布,三角五一尺。”“刮啦啦五香葵花籽。”“甘蔗,又嫩又甜!”“烤山芋,趁吃哟!”汽车的喇叭声大作,却被音像店里那足以导致心脏病的摇在二勇离开天府小区的半个月后,宋宇凡用卖油条和打工积攒下的所有积蓄,外加林亚男母亲给的那一万元钱,在一个名唤叫天街的地方租了间门面房。这条街之所以名为叫天街,是因为它临近京剧名家盖叫天的故居。在此之前,宋宇凡曾做过一番市场调研,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开一家,也是街道上唯一的一家花店。宋宇凡租的这间门面处于街头,是最靠近杭州外贸大学的。自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红火,学校里急于采到芳草的单饥渴处男很多,还有那些整里窥视“纯”女大学生而百爪挠心的中老年大款和人民教师、教授们,都。
宋宇凡比较喜欢那些开着小轿车前来买花的家伙,因为他们都有钱,一出手就要买十几、几十朵鲜花。记得上次有个长相酷似潘长江的土耗子,一口气买下九十九朵玫瑰,站在学校门口,手捧鲜花苦待佳人,结果不一会儿就下雨了。还有一位男同学几乎每星期必光临花店,每次只买一支红玫瑰。虽然他买的数量少,但贵在持久,也算得上是宋老板的重要客户。这位天生买花狂的傻小子几乎给学校里所有女生都送过花(恐龙除外),而且一直在送、坚持不懈地送。为此宋宇凡曾调侃他:“真佩服你,屡败屡战的精神比我牛多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花店送货员呢。”
宋宇凡的生意起初并不是一帆风顺,所幸他事先有所准备,勇于迎接工商税务、地痞流氓等黑白两道各界人物的考验。面对工商所的刁难和税狗子的乱收费,宋宇凡本着不理、不服、不交、不怕的四不基本原则。一贯对人民群众横眉冷对的公务员同志们,对宋宇凡公然藐视政府执法人员的行为忍无可忍,果断采取措施,毅然查封了他的门店。但人民公仆前脚刚走,宋宇凡后脚又照常营业,压根不理那一。公务员同志们见宋宇凡为一名外地小瘪三,竟敢如此嚣张,激起了强烈的阶级仇恨,干脆直接没收了营业执照。
但这却难以动摇宋宇凡的恒心,第二天他仍是堂而皇之地无照经营。对于如此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滚刀,工商执法者决定使用杀手锏,请来“伟大”的卫国战士—城管。宋宇凡远远看到汹汹而来的城管大军,火速关上店门,避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经济损失。然后手拎木棒,单枪匹马地杀向城管,也不通报名姓,上去就是一通乱棍。宋宇凡虽说骁勇,给城管造成了很大损失,可惜终是寡不敌众,被打翻在地,踏上十几只脚,一时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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