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猪头肉便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美味了!
尤其那自封的江湖第一跑名号似乎让卫夏真的成了绝世高手,这转眼间还真是就没了身影!宫浮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家伙,腿脚还真对得起这个名号!但愿真能让他跑出一个江湖来,到时候非得让这货掏瘪腰包才是。……
这由北地一路行来的数千里路,遇河过河逢山爬山,期间心酸怎是一个苦字了得。一个人形单影只夜宿街头是常事,若遇上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那对于宫浮来说便是灾难,有时候宫浮无处可去时跳起脚直骂贼老天反正老子已经不想活了你索性一雷轰了我,言罢倒也真是有雷轰落,可往往没有轰在宫浮身上而是落在遥远天际,听着轰隆雷声宫浮也只能抬起手抹去脸上雨水然后狠狠地往地上吐口口水,继续寻找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也难怪,兵荒马乱年代最苦是百姓,尤其是北地本就频受游牧一族侵扰更为苦不堪言。想前年秋齐阳王朝与北鲜王庭游牧交战以来,北地那些个青壮年被强拉硬拽服了徭役进了军伍,上了沙场那生死便为朝夕事,而妇女则多被安排杂役负责军伍日常衣衫缝洗,甚至连那些只有十来岁的孩童也被一并带走为军中饲喂战马。故而每有哪家青壮被强征入行伍,便注定是一场生死别离凄惨场景。
当宫浮眼见得爹娘被一众官差如同押送犯人般带走时,也曾不顾一切冲上去拉扯阻拦,可最终在挨了一脚之外只能眼睁睁看着爹被强行带走随着滚滚洪流远去,而娘随着那一众女眷被带往另外方向,三口之家,瞬间便分崩离析如同尘埃纷乱各处。那一刻,宫浮冷冷望着那一群身穿甲胄浑身透着血腥味的官兵与满脸堆着媚笑卑躬屈膝的差役,眼底泛着恨与怒火。此刻宫浮只恨没有那通天彻地神通,若是有了如说书人口中那些个抬手山河裂的刀甲剑仙滔天神通,去那沙场上纵横一番将游牧一族打回草原,便不会再有强征壮丁妻离子散悲惨事了。
马蹄声起,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经过穆风身边时勒住缰绳,用手中马鞭一指宫浮,“带回去交与辎重什长补为饲喂师。”言罢两腿一夹打马而去。
不待宫浮有所反应,随行数人中有一人翻身下马将其拦腰抱起放上马背,一行人裹挟着风沙奔赴前方血雨腥风的沙场。马背上,宫浮紧抿嘴唇冷静地让人有些骇然,就连与宫浮同乘一匹马的将士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纳闷:每次补充兵力无不是要面对那些声嘶力竭哭天喊地的抗拒,而眼前这个也就十多岁的孩子却如此镇静,竟是让自己有些不解有些疑惑。
任谁都知道沙场可是不比京城烟花巷,那里没有风花雪月只有无尽厮杀,说不准前一刻身旁袍泽还与你并肩奋战,下一刻便是人世黄泉两相隔,往往一场战事罢,一个百夫长所率下属也只能剩个几十号甚至十几号,那些个出生入死的将士哪一个不是踏着白骨手沾鲜血!
宫浮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被拉入军伍,对于未来极其迷茫,只是眼下他没有想着如何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博取战功,而是胡乱想着是不是可以和爹在一起然后找到娘亲后寻个机会逃出那头颅盛酒的沙场。
直到进入那旌旗招展的行军大营,宫浮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抬眼望去只见营帐星罗棋布将那一片广袤草原填充得满满当当,战马嘶鸣操练声鼎沸,不时有一队队骑兵疾驰而过腾起沙尘阵阵。
见得眼前如此景象,宫浮心生震撼直觉得真如了说书人所说般“壮烈激怀冲云霄”,只是此前对于强征壮丁之事宫浮依旧耿耿于怀,即便此时有些许震撼也难掩对军伍沙场的抗拒畏惧。
战马在营帐间奔踏而过到了后方辎重军需处,空气中满是马粪味道,那名随从勒马停下大喊老班头你个直娘贼的每次都要老子骂你才露头么,就见那明显小了很多的帐篷中走出一个约莫近半百的中年人,面目沧桑却是透着股军伍独有的精神气儿。
“个龟儿孙,又是毛头孩子,下回再是毛头孩子可别怪老子不给你良驹!”瞥了一眼马背上的那名随从和宫浮,老班头有些怒气,可不是么,正是战事要紧关节,这战马数量巨大饲养全靠自己手下原来的几十个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前方兵力补充可是每次分派到这里的基本都是些毛头孩子,这些孩子都才十四五岁光景哪里晓得怎么饲喂战马,即便眼前这个瞅着稍大些的小子还不是得自己一样的教一样指点?
老班头在后方老家也有婆娘闺女,当自个在而立之年娶得婆娘时,老班头恍惚梦幻般不敢置信,洞房之夜直到老班头颤抖着双手揭开那红盖头方才明白自个以后就有了一个陪在身边的婆娘与一个真正的家,端详着那张朴素不染脂粉此时羞红的脸,老班头在心里就想啊得对人家好点哪怕是自个忍饥挨饿也不能亏欠了眼前这个女子!
因此老班头平素里极是疼爱怜惜,来年夏天婆娘便为班家续下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闺女,那个夏天初为人父的老班头笑得如同门前那株向日葵甚是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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