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手抓了抓傻小子的胳膊,老丁头打了40多年的铁,人是老了可是手劲儿在呢。
他用力一抓傻小子的胳膊,喝!~~肌肉紧的和铁轱辘似的。
丁三钉满意的问道:“好,这小子身体不错,要不先认我当个爷爷?跟我姓?”
老板娘一看这事儿有戏,忙站起来倒了碗酒一推傻小子。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呀?给你爷敬酒。”
傻小子心里明白都是为他好,心疼他。接过酒把碗一举跪在地上亲热的叫道:“爷,孙子给您敬酒。”
喝完酒老丁头高兴,我有孙子了。屋子里的人也跟着起哄“老丁头大喜啊,今儿还不请请大家伙儿。”
“请你娘个腿儿,没钱。”老丁头一边骂一边笑“好,好,好,孙子啊?明天拾兜拾兜搬过来,我哪儿还有房。”
刘三铁看着傻小子有个家了也高兴,又给老丁头上了一壶酒说道:“老丁头你得给孩子起个名儿,不能叫了两年傻小子现在改叫孙子这不像话。”
这一说倒是把老丁头难住了,“我是个打铁的也不识文断字,怎么取名字啊?再说了,咱这镇上也没个先生啊?”
刘三铁见老丁头为难,于是说道:“哎,简单点儿就行。哪儿那么多说道,您就做主吧。”
还真是,论种地,打猎,家家都能说出几套来,这起名字的事儿没人会。
本来热闹的酒馆儿除了砸酒和嚼肉的声音之外竟然什么也听不见。大家都默默的看着老丁头。
沉默了半天一个人说道:“你叫丁三钉他叫丁四钉得了。”
老丁头一拍桌子“放你娘了个屁,我这儿找孙子呢不是找兄弟。滚滚滚”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有了个开头大家都踊跃起来,什么丁狗剩,丁二蛋的都出来了。
正嚷嚷的功夫已经喝的差不多的王老憨说了句“你们这群粗棍和我一样大字不识几个,顶了大天了会写个一。都叫唤什么啊?我看回头拿个山猪腿,去惜福镇请个先生给算算得了。”
丁老头也是没办法了,点点头“行,赶上那天天气好,我去惜福镇找个先生给算算。”
正说着,傻小子开口了“爷,我看您也就别跑了,俺哥说了简单点好。我觉得一挺好,要不我就叫丁一吧?”
“哎!~~这个好,这个好”大家伙一致同意,丁老头也觉得不错“行就叫丁一了,嘿嘿孙儿啊?要不今天就跟爷爷回家?”
老板娘心中高兴但是也有些不舍,“急什么呀?~~明天再回,我帮我傻小子兄弟哦不!~~是丁一兄弟收拾下东西再回去。”
这事儿也算是喜事儿,大家哄闹祝贺了一番渐渐散去。老板娘叫过丁一向往常一样给冬神上香,罩龛上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冬神像。
丁一每次看到这冬神像都觉得好笑明明是冬神为什么要左边跟着一只猪?右面跟着牛?而且双手捧着装满粮食的箩筐?
“冬神保佑我的傻弟弟早点成家,早点生娃。”说着把一根细香插在了香炉上。
收拾妥当丁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土炕已经烧的滚热。丁一脱了衣服躺下,双眼望着屋顶。不禁想道“现在有名字了,丁爷会打铁我得跟着好好学,嫂子和哥收留了我两年多回头给他们打几把好用的猎刀。丁妮儿妹子挺好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呵呵,丁妮儿其实…….”
“这是什么?”丁一在眼睛上一摸发现一缕黑灰黏在自己手上“哪里来的黑灰呀?”丁一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自己浮在半空不禁吓了一跳。
“啊,为什么脚下的大地已经熔化,地面光秃秃的只有黑亮的石头和赤红火流。黑色灰烬如雨丝般飘落遮住了太阳的光芒,他张开嘴想要呼喊却被空气中的炙热烘烤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细细的光线中出现了几个人影,慢慢他们的轮廓显现在他的面前。
丁一用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一边努力的将一只手伸向他们求救。面容模糊的几个人对着他发出了愉快的笑声,那声音有的如风铃般清脆有的如古钟般浑厚。
丁一紧张的心情被这笑声牵动的也愉悦了起来,他很想跟着他们一起欢笑,因为他觉得他们很开心。他慢慢的放开自己的手努力的想要发出笑声,却发现那几个人模糊的脸颊慢慢的掉落。
一块儿,一条儿的血肉从他们的脸上掉落。连带着他们扭曲的眼睛,鼻子慢慢的掉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们的笑声也忽而变成了悲鸣,他们的身体在火焰中燃烧很快变成了飘落的一缕缕黑灰。
丁一用手在虚空中抓挠着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脸上,拿起来一看是一块儿粘稠血肉。噼啪的声响不断传来,自己周围不断的有血雨和碎肉,掉落在焦黑的土地和流火之中,转瞬化成了黑烟。
“啊!~~”丁一在惊恐中坐了起来,只是一个梦这是两年来他唯一做过的一个梦。今天的炕烧的太热了,难怪会做这样的噩梦。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慢慢静了下来“虽然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慢慢的不在想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但是这两个问题就像是阳光下的影子,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黑暗中他摸索着,将手放在跟他一起到小镇的黑色铁匣。一股凉意顺着掌心传到丁一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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