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乡情怯,傅沉舟站在四年没回的家门口好一会,才按响门铃。
透着光的窗户上似乎有人影动了一动,数分钟后,十六岁的男孩穿着t恤和短裤,踢踏着拖鞋跑出来开门,“谁啊......哥、哥?”看见站在外头的人,他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傅沉舟点点头。
对方看起来有点呆住了,想要让开位置又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开位置,磨蹭半响才记起来悄声说,“爸心情不太好”话音才落下,里头就传来威严的男声,“正嘉,谁在外面?开个门怎么也这么慢”
傅正嘉连忙给傅沉舟打眼色,但傅沉舟已经提高声音对里头说,“爸,是我”
大概几秒钟的安静,带着怒气的男音再次响起来,“关门!”
“让开”傅沉舟不理会,同时对傅正嘉说。
站在门前的傅正嘉张了张嘴巴,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听老子的,另一方当面又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立场挡住位置,稍微迟疑一下就默默退开了。
这栋有了些念头的三层小楼空间不小,但装潢并不算多富贵。半旧的皮沙发,靠墙的木桌子,看上去都有了些念头。傅沉舟的目光轻轻自饭桌后的墙壁上扫过,那里还留着他小时候顽皮的证明,那把刻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刀剑,后头还有他的签名,同样歪歪扭扭的、傅沉舟三个大字。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去,转过玄关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傅新军。
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走进来,傅新军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第一个动作就是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着两兄弟说,“谁让你进来的?”
“爸......”
“没问你!”
“我自己要进来的”
傅正嘉刚开个头就被傅新军打断,接下去那句话就是傅沉舟说的了。
傅正嘉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着实有点苦逼,每次凑上去两边不领情不算,再有下一次他还得凑上去,就跟个夹心饼干似的。
客厅里并不是只有傅新军一个人。傅夫人也坐在旁边,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面容严肃,梳着干练的圆鬓,因为在家里,所以没有穿职业装,而是换了宽松但显得保守的睡衣。此时见事情又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连忙放下手中还拿着的大本法律书籍,递上一杯茶,圆场说,“好了好了,小舟刚回来,你平时也没少念叨着,现在这又是干什么?”一边又朝傅正嘉使个眼色。
得,夹心饼干再次上场了。傅正嘉暗想着,也不耽搁接话的速度,“是啊爸,哥刚刚回来”
“谁准他回来的?”傅新军刚沉声说话,傅沉舟就接口,“我已经二十四了,可以自己决定要呆在那里,傅部长”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
“翅膀长硬了是吧?”傅新军看上去几次想站起来,但都被身旁的傅夫人死死按住,他最后抄起身前的茶杯重重朝傅沉舟摔去,杯子砸到傅沉舟脚边,他指着傅沉舟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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