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查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弹片击中了,鲜血从伤口里汩汩而出,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呻吟,看上去痛苦至极,当他看到维克多出现在眼前时,他伸出了祈求的手,像是在祈求维克多帮他解除痛苦。那一刻,维克多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成全了他,伸手就将他的脖子拧断了。
汉斯狼狈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向伊莎贝尔祈求宽恕:“伊莎贝尔,看在我们之前共事的份上,原谅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伊莎贝尔不屑地笑了笑,说:“你说什么?‘我们’?你出卖国家,认敌为友,一个人几乎毁了一个国家,即使我原谅你,那些被你出卖的人会原谅你吗?如果我放了你,那些因被你出卖而死去的将士们会原谅我吗?况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最忠实的女仆-凡妮莎也不会死。”
“即使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现实。”
“杀了你,等于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交给第九国防,将你一审到底,并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虽然汉斯曾经是第九国防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如今却对“第九国防”这个名字感到既陌生又害怕,以致于使自己惊慌失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伊莎贝尔,自从你加入第九国防以来,组织里的成员和国王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们只认你不认我。在他们眼里,无论你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后来我发现,正是因为你的加入,第九国防原本的一些勤奋的成员也开始变得懒散,他们觉得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搞定,从而使得组织里原本的一些制度开始荒废,既然如此,我也必须另选去处。”
“别在这强词夺理,其实在我加入第九国防之前,你就已经背叛了国家,对不对?”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灰雀’。自从弗雷德里克王登基以来,他就一直怀疑我,还一直派人严密监视我,实在是讨厌。”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汉斯随即从地上捡起一把枪,顶在自己的下巴,并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他的头部,结束了他的生命。
庄园燃起的熊熊大火照亮周围的一切,火势越来越大,很快蔓延到其他宅院。直到黎明时分,一场细雨的降临才降低了火势的蔓延。
伊莎贝尔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一切都源自她的过度自信,或者目无对手所造成的。
和伊莎贝尔相比,维克多的处境更糟,当今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能够相信他所谓的那些“荒唐的科学论证”,更没有人会为帮助他研究科学而投资,因此,他只能向伊莎贝尔,这位曾经的敌手道别:“伊莎贝尔,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管你是否仇视我,现在我都要离开。”
“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会仇视你?”伊莎贝尔说。
“我之所以救你,那只不过是想借你的手来反击我的敌人而已,这你应该知道。”
“不管怎么说,你是位伟大的科学家,我还是要感谢你。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世界如此之大,我为什么总要在这小小的角落里折腾自己呢?倒不如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做个自由的旅行者。”
“维克多,我很羡慕你的想法,可我不能……”
“你有自己的族类,回到族类的身边吧。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里,你的能力越大,就会有越多的无辜者因你而死。”说完,维克多转身向大开的院门走去,渐渐走进雾雨交加的森林。
此时地伊莎贝尔更加难过了,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在浪费时间和败坏家族的声誉,她耗尽了家族在丹麦的所有财力,她总是觉得远在阿尔卑斯山区的父亲一定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其他家族会将她的一切事情当做茶前饭后的笑话,更会让那些无耻小人当做取笑她的筹码。她甚至没有自信继续活下去。
近日以来,每当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时,脑海中总会出现别人的讥笑声和一些怨灵的哭泣声,使她终日不能入睡。她无法继续快乐地活下去,也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给家族带来荣誉,甚至还会影响整个家族在组织中的声望,更别指望自己会成为组织中名气最大的人。
当她重新回到哥本哈根,并来到家族的庄园时,此时的齐格弗里德庄园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了一座草木丛生的废墟,完全失去了昔日的荣光。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够突然从舒适的棺材中醒来,从而发现这一些都是一场梦。只可惜,现实无法改变。失败的痛苦使她陷入绝望,她觉得自己已经无颜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在世上苟且偷生。于是她长叹一口气,来到落满枯叶的阳台,将龙皮衣脱下,缓步走到阳台边,面向东方,准备迎接清晨的第一丝阳光,以死亡的方式解除所有的痛苦。她闭上眼睛,挤出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晨风拂动着她的金发,死神的镰刀已经向她伸了过来,她感觉地狱的深渊在脚下张开,无数的死者正在尖叫着向她伸手。
太阳逐渐给东方的朝霞镶上了金边,这一刻,“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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