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十月六日，耿斯汉回到南城。江云晓知道他要回来，早早的到火车站去接他。耿斯汉一出站，云晓
就看到了他，大老远的一边招手，一边向他跑过去。
回到学校，耿斯汉用最短的时间洗了澡，换了衣服，云晓在校门口等着他。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云晓提出还要去那家火锅楼，耿斯汉欣然应允。过节客人多，两人没能坐上从
前的位子，另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了。耿斯汉讲了这几天事情的经过，云晓认真地听着，耿斯
汉把涮好的肉夹到她碗里，她都忘了吃。耿斯汉问她为什么不吃，她答道：
“我要听仔细些，吃东西会错过细节。”
耿斯汉看着云晓傻傻的样子笑了，“仔细听了有什么用？做笔录啊？”
“万一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是可以听出来的。”云晓眨着一对大眼睛，故作凌厉地看着耿
斯汉。
云晓单纯得像个孩子，她的天真可爱每每让耿斯汉悄然心动，他笑着问道：
“怎样算对不起你的事？”
云晓想了想说：“你说，临走时她有没有抱你？”
“没有。”耿斯汉正色答道。
云晓对他的答案和态度都很满意，审视的目光转为柔和，双手托着腮，笑眯眯地小声道：“就知道
你不敢。”
“嗯，不敢呢！”耿斯汉满脸乖乖的表情看着云晓。
“我这么乖，你怎么奖励我？”耿斯汉牵了云晓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云晓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块刚涮好的羊肉，吹了吹递到耿斯汉嘴边。
“奖励你的，吃吧。”
耿斯汉吃了肉还是不满意，“这算物质奖励，我要精神奖励。”
“什么精神奖励？”
“精神奖励么……就奖励我一句话吧。”
云晓没懂他的意思，睁圆眼睛问：“什么话啊？”
耿斯汉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略带邪恶的表情。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最后你说了一句斯汉哥哥，我什么的，就匆匆挂断了。我没听清楚，我要你
再说一遍。”
云晓才明白过来，耿斯汉是要她当面对他说那句“我爱你”，可那怎么好意思。当时在电话里都鼓
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现在是面对面，她觉得好难为情，只好装作没听懂。
“什么啊？都不记得了……”
“就知道你会抵赖，我都录下来了，要不要听一下录音？”耿斯汉说着拿出了手机，云晓红着脸慌
忙摁住了他的手。
“不要，不要听。”看着耿斯汉一脸坏笑，云晓羞得低下了头，“你变坏了。”
“那你要不要说呢？我要奖励。”
云晓被他缠不过，耿斯汉灼人的目光盯得她两颊发烫，她用指尖推了一下他的脸。
“你这样盯着人家，人家怎么说呢？你转过去！”
“我不转，转过去听不清楚。”耿斯汉又别回头，笑看着云晓，眼神深情又带着戏谑。云晓羞得如
一朵娇媚的花，她实在说不出口，柔声哀求道：“斯汉哥哥……”
耿斯汉再也没能压制住躁动的情绪，他忽然凑过去，吻了云晓的脸。
这一切太突然了，云晓来不及反应。被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心跳都停止了，随即全身的血一下子
都涌到了脸上，她傻掉了。耿斯汉的胳膊一搂她的肩膀，她便棉花一样地软在他怀里，再也起不
来。
耿斯汉送云晓回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他张开双臂看着她说抱抱，云晓温顺地投入了他的怀抱，小
声说：
“斯汉哥哥，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你今天违规了。”
“你不喜欢吗？”
云晓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甜甜地笑着，像一只粘人的小猫。
“给我的精神奖励呢？”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还没兑现呢。”
云晓在他耳边低声软语道：“斯汉哥哥，我爱你。”说完就急着要要走，耿斯汉搂着她不放。
云晓两手按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他两下，挣脱不了。看来今天不让他满意是走不掉的，云晓微微抬
起头瞟了耿斯汉一眼，又低下头含羞带笑地说了一遍“斯汉哥哥，我爱你。”
耿斯汉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放开了云晓。云晓一溜烟跑掉了。
看着云晓袅娜的背影，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电话录音是假的，你的每一句话都印在我心里，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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