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山的十里亭里,一壶桃花酿,几个太白楼的招牌菜,沈羲遥吃得逍遥,夏侯渊却坐立难安。
他终究是欠了他,可是,他爱子桑悦,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沈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子桑悦现在喜欢的是我,你成全我吧。”
成全?
握着杯子的手一抖,酒洒了出来,桃花的香气散播开来。
他成全他,谁又来成全他呢?
他当初顾全兄弟之义,允了他提出的要求,前往天山寻找天山雪莲,其间九死一生,那个时候,谁来成全他?如今,他顾她夫妻之情,答应不再干涉她的生活,不再提起往事,夏侯渊,这个只会耍心计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成全?
“我只想知道,你当初做了什么,悦儿才会变心?”
“我……”既然已经说开,夏侯渊也就不再顾忌,说道:“我不过告诉她,你嫌弃她非完璧之身,抛弃了她罢了。”
原来如此。酒杯应声而碎,沈羲遥一拳打在夏侯渊的身上,习武之人的力道本就不同常人,这一拳打得夏侯渊五脏俱裂,吐出一口鲜血。
“只要你能解恨,怎么打我都行,只希望从今天起,沈兄就断了对我娘子的心思吧。”
娘子?他有什么资格叫得这么亲昵,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子桑悦就是他的,与他游遍江南的人是子桑悦,与他吟诗作对的人是子桑悦,与他白头偕老的人是子桑悦。
悦儿。
一拳比一拳狠,所幸,沈羲遥只是泄恨,发泄自己的不甘,自己的遗憾,并不是真的想要夏侯渊死,虽然下手重了点,却不致命。
“你走吧,不要告诉悦儿真相,让她以为是我逃不开世俗的眼光负了她,也比知道真相要强。”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悦儿是我的,永远都是。”
“哼,真是嚣张啊。”
夏侯渊不再理会沈羲遥的话语,他只想早点去找子桑悦,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亭子里,只有沈羲遥一人不停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仿佛不知道停一样。
“沈公子。”
醉眼迷离,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可是他却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子桑悦,她的气息那么干净甜美,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沈公子,为什么不告诉小姐,你为她受了多少苦,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沈羲遥已经无法告诉小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冀连枝当日愿。
他没有什么好怨的,只是唇边仿佛还留着当初她亲吻他的温度,他抚上自己的双唇,轻轻笑了。
醉生梦死,如此而已。
见过沈羲遥之后,夏侯渊还未来得及跟子桑悦告白,便去往南方收账了。
一去便是大半个月,急匆匆地回来,直奔桃苑,却找不到子桑悦的身影,问过下人,
才知道,子桑悦日日在为母亲煎药。
还没走进母亲房中,就听到沈雪月说道:“不要以为你装出这幅样子,我就会原谅当初你的无礼。”
子桑悦只是笑,并不答话。那日因为打翻茶杯的事情,沈雪月一直对她没有好脾气,见了她也爱理不理的。子桑悦只知有错,也不计较,反而对沈雪月更加上心。
知道沈雪月咳嗽的顽疾,子桑悦每日都会亲自抓药熬药给她喝。刚开始,沈雪月并不领情,她可是忘不了那天子桑悦对她的无礼。
“不需要你假惺惺。”沈雪月一次又一次打翻她送来的汤药。
可是,子桑悦每天都坚持送药过来,她打翻了,就再盛,她不喝就将药热了再端过来。她可是穿越而来的子桑悦,什么难缠的人没见过,跟她比耐心,沈雪月注定落了下风。
这不,这天,沈雪月又对她冷嘲热讽起来,可是却端起汤药,一饮而尽。沈雪月看着女子辛苦熬药,从无半分怨言,终究心软了。其实那天只是件小事,她不该如此生她的气的。
夏侯渊不知发生了什么,以为母亲在刁难子桑悦,跑到房中,说道:“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子呢。”
沈雪月轻哼一声,瞥了夏侯渊一眼,说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走吧走吧,别在这碍我老人家的眼。”
子桑悦害羞地把头埋在夏侯渊的胸膛里。夏侯渊见她们之间的氛围和睦,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母亲,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夏侯渊。”
这句话,触动了两人的回忆,沈雪月出生名门望族,夏侯家也是武林世家,她与夏侯次子夏侯茂也算是门当户对,成婚以来,两人更是鹣鲽情深,夫唱妇随,羡煞旁人。
只是,夏侯茂本就有心疾,不论,家中怎样悉心照料,终是英年早逝。
沈雪月忍受不了丧夫之痛,又加下膝下无子,无牵无挂,本想随夫君而去,却在树林里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刘渊。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救了那个孩子,才知道,他已经久未进食,还遭人殴打,浑身是伤,即使如此,依然活了下来。
刘渊求生的意志让沈雪月震惊了,同时,也为自己轻生的举动羞愧不已。于是,她收养了这个孩子,让他改姓夏侯。可惜,夏侯家并不承认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沈雪月却下定决心要抚养这个孩子,于是离开了夏侯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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