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子桑悦越来越不喜欢出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的发呆,仿佛一个失魂的傀儡娃娃。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所以纵使子桑悦有多么不愿,总能听到有人说,夏侯渊和表小姐是多么多么的恩爱。到了最后,也总会有人感叹:其实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呢,你说老爷娶了表小姐就算了,怎么看都不来看一下夫人呢?这桃苑比起表小姐的影阁可是冷清多了。也总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说道:嘘,小声点,你是想挨打吗,这有钱人家的是非岂是我们可以说的,听说那个表小姐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夫人了吗,小心被她听到,弄不好会被赶出去的。
只余叹息,一声又一声,敲在子桑悦的心上,连扯起嘴角伪装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可是,怎么甘心啊?那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爱的男子啊,她收敛了一身锋芒,学得温柔体贴,却还是换不来他的一心一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吗?
偶尔出得院子,看到夏侯渊和任影在庭院中散步,男才女貌的样子多么刺目,子桑悦冷笑,便要离开。
夏侯渊似有所感,回头看到子桑悦,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着任影越发的体贴了。他给她披上外衣,叮嘱她注意身体,咬着耳朵,说着绵绵的情话。
她面目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女子的娇羞,看着男子的深情,看着他看着她的眼神,怜惜而温柔,心碎成一片一片,遍体鳞伤,伪装坚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离去。
那笑容太过凄然,惊了夏侯渊一身冷汗,他有种预感,若是他此刻不追上去,他便会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追寻着她的脚步,看她走进花圃,盯着一盆仙人掌发呆,说起来,他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喜欢那种在北方荒漠里面生长的东西,浑身都是刺,没有任何欣赏的价值。
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更让他后悔自己居然同意让她种那种奇怪的东西。
只见子桑悦用自己的双手拼命地拔起盆中的仙人掌,细小的刺没入她的掌心和指间,没有一道伤痕,没有一滴鲜血,若不是知道仙人掌有那多如牛毛的小刺,他也许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痛。
就如她脸上的神情一般,虽是哭着的,却一点都不像是掌心插满了刺的模样。
夏侯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自虐的行为,亲昵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虽然与任影成亲了,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之所以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还任由下人嚼舌根,不过是希望子桑悦可以为了他吃醋,好证明,她是爱着他的。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却心慌了,他只希望她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却怎么会把她逼到了如此地步?
惨白的脸色,无神的双眼,近乎自虐的行为。
他怜惜地牵起她的手,问道:“疼吗?”
为什么要用那么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让她以为自己是被宠在手心的珍宝,为什么要露出那么痛苦的神情,好像伤害她的人从来都不是她一样?
纵使穿越时空而来,多了别人不曾有过的经历,在爱情方面,她也不过一张白纸,她只知道自己心好痛,好痛好痛。她不想让他娶别人,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他的温柔。是的,她嫉妒了,在看见他和任影恩爱的模样时,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她甩开他的手,关上房门,将所有的爱恨就此隔绝。
夏侯渊望着紧闭的门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那天过后,子桑悦和夏侯渊都喜欢上了去花圃,子桑悦喜欢去,是为了看一眼仙人掌,即使遭到她昨天残忍的对待,仙人掌依然顽强的活着,让她有了莫名的欣悦。夏侯渊却是害怕子桑悦再去做拔仙人掌的傻事,非要在一旁看着,看她平静地回到桃苑才放心
到了夜里,他也总是要在暗处看着子桑悦入睡后,才肯离开。
他知道,他终是伤了她。可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弥补,越是深爱,越不敢轻易接近。因为,他害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足以击毁他所有的期待。
而子桑悦,只想离开。
只不过,子桑悦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离开雪月山庄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被苏修缅绑架了。
苏修缅绑架她,肯定是为了陆峰的死,让她比较奇怪的是,雪月山庄守卫森严,苏修缅究竟是怎样做到不动声色地绑走她的呢?
只是这一来,那块玉佩的主人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找得到自己,罢了,虽然是这样狼狈的方式,终究还是离开雪月山庄了。
苏修缅将她放在一个山洞里,神色复杂地望着她,问道:“你可听说过落雪阁?”
子桑悦摇摇头,她来这里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做着自己的贤妻良母,哪有什么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
“那是江湖中消息最为灵通的一个组织,只要你提出委托,它都能帮你完成。我便通过落雪阁追查表哥中毒的真相,结果知道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你可有兴趣知道?”
近乎癫狂的神色,让子桑悦不安了起来,她摇摇头,缩了缩身子。
“当年子桑悦知道了子桑岷为了让她乖乖嫁给夏侯渊想要杀死表哥的消息,连夜和表哥私奔了,却在路上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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