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想得太深,想得太深容易出事故。高行远就是这样。
从今天上午的会议,单讲唐小丫的设计方案,他是欣赏的。唐小丫果真没有让他失望,她是个有悟性的设计者,只不过还欠点东风来助。他想做这个东风,所以将她留了下来。另一个原因,是那晚的行窃事件,他越来越肯定唐小丫和泥鳅是原凶。
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吃烤串时,泥鳅曾经秃噜了嘴,说他手下留情,被唐小丫临时打断。高行远并没有喝醉,他清晰地听到泥鳅的那句话。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必须得到他们的充分信任,才可能找到答案。
半夜接到高行远打来的电话,让唐小丫诧异,难道这么迫不急待地要感谢她的煲汤之情?唐小丫这样想的时候,却听到高行远在那端说,“唐小丫,明天早上八点务必赶到我办公室,确认一份传真。”说完这句话,电话便挂断了。唐小丫脸上刚刚绽放的笑容哗啦啦碎了。哼,就知道这个人铁石心肠,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他的助理干的,干嘛也摊到我头上。再仔细想想,高行远这段时间奇怪的地方还真多,忽尔温暖大度,忽尔冷酷无情,就像脸上贴着双面胶的阴阳人。
不管唐小丫乐不乐意,第二天还是赶了最早的一班地铁奔向公司。七点五十分,她到达高行远的办公室。在等待传真的时候,她无所事事地瞟了几眼高行远办公桌上的东西。有个透明塑料袋里装的小物件引起她的好奇心。她原以为这是新计设出来的什么头饰样品,仔细一看,是一根普通的带蝴蝶装饰的黑皮筋。心脏悠得一下被提溜了起来,天啊,不正是她丢的那一根嘛!不仅如此,塑料袋外面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夜袭当晚物证,送交dna中心检测。”
唐小丫瞬时像被钉住了,愣了片刻,马上急得抓耳挠腮。要是把这东西送去做了dna,她唐小丫还能有跑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走了事。可高行远那样心思细密的人,这么重要的物件要是丢了,能不过问吗?她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对象,因为今早上只有她来接收传真资料。
这可如何是好?唐小丫急得团团转。玻璃上映出她紧张的小脸,绷得像张扑克牌似的。她突然灵光一闪。用手机给橡皮筋拍了张照,转发给泥鳅。紧打电话将泥鳅从睡梦中揪出来,让他火速去买一根一模一样的橡皮筋,半小时之内送到,否则他们两个都要玩完。她本来可以让泥鳅去她家里找,可那些上面每一根都留有她的脑细胞,等于没有换一样。所以只能重新去买新的。在唐小丫一通耸人听闻的要挟下,泥鳅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离公司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足够给他们掉包的时间。唐小丫焦急地公司门口探头探脑,陀螺一样乱转。泥鳅怎么还不来呢?这难熬的时光啊。
对于另一个人来说,这时光也不太好过。高行远将唐小丫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如他预料中的一样,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的心情有狂喜,有紧张,就像把一对奸夫□□当场捉奸在床。
十几分钟后,泥鳅满头大汗地奔来,唐小丫早就等成了长颈鹿。一看到泥鳅,就像见到了救星,恨不得来个大拥抱。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家快餐店不起眼的角落,将袋子里的皮筋偷梁换柱。泥鳅还非常专业地戴了白手套,以免留下指纹,搞得真像与警察叔叔玩反侦察的犯罪分子。换好之后,两人大松口气,相视胜利地一笑。再把这个重新放回高行远的办公桌就大功告成,神不知鬼不觉,任谁去检测,哪怕拿到玉皇大帝那里,也查不出有关她唐小丫一丁点的细胞因子。幸好她今天来得早,及时发现了这个物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唐小丫和泥鳅无限地感慨着。就在两人转头的瞬间,同时张大嘴巴石化了。高行远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将他们刚才荒唐的行径尽收眼底。
“你怎么在这里?”唐小丫颤抖着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高行远反问道,他的语气恢复成了唐小丫所熟悉的冷漠和嘲讽。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失忆?”唐小丫幡然醒悟,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能把这皮筋拿去做检测,就应该记得当晚的事。原来他一直是装的。
“失忆,哈,估计你们还没那本事。我不装失忆,怎么会能赢得你的信任呢?”高行远得意忘形,“你们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呢。”
唐小丫这才留意到,高行远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型摄像机。完了,全完了,还把销毁证据的犯罪过程落在了人家的手里。
“我们说实话,但你答应要为我们保守秘密。”唐小丫的眼珠子乱晃,搜肠刮肚地想着应对高行远的办法。泥鳅则是一脑茫然和懊丧,他挺仗地挺身而出,“这事不能怪小丫,他充其量是个帮凶,全都是我的主意。”
高行远看着泥鳅黑不溜秋的脸,□□似的正义凛然。
“不是他,是我。”唐小丫也要揽责任。
“呵,你们还都挺勇敢。这可是盗窃罪,懂不?你们就互相包庇吧。”高行远似笑非笑,显得格外奸诈。
“是我让他帮我干的。你们让我搞设计,我怕过不了关被扫地出门,就想找找看有没有现成的好方案。”唐小丫说。
“行了,行了,你编造的这套行不通,你要找方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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