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的抽屉上了锁,她从桌上的笔筒中找出一把钥匙。看来电视剧里设置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实用。
刹那,一个炸雷惊响,把安娜吓得一哆嗦。窗外树影婆娑,像在为她伴奏着一支夜魂曲。
她抚了抚胸口,定定神,将钥匙□□书桌抽屉的锁眼。运气真好,抽屉竟然打开了。总共三层,第一层里面是一些文件资料。第二层也没有重要物件。第三层,只有一个锦面小盒子,上面还加了把锁。安娜用一只胸针,轻易地将锁打开,里面又出现了一把钥匙。这是玩的什么谜宫吗,需要一把把钥匙连起来,才能找到最后的玄机和答案。
将书桌里所有东西都检查完,也未找到这把钥匙的用武之地。安娜灰心丧气地抬起身,不经意碰到后面墙上的书架。一本书啪地跌落在地上。她的心脏徒然向上一提,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赶紧将书捡起来,缩在书桌下面,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还好,这点小声响还不至于吵醒苏美。过了足有五六分钟,安娜才放心地重新站起身,将书摆回原位。感到手下的地方有些奇怪,几处书籍明显比别的水平面要高出几公分。
好奇心给了她突如其来的灵感,她将几本书抽出来,一个隐形保险柜赫然在眼前。哈哈,原来乾坤在此!说不定手中的钥匙就是通往胜利之门的最后法宝。
一道闪电混杂着汽车的亮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突发状况让安娜的身体瞬间僵硬,亮光扫过的地方,她像被钉在了墙上一动不敢动。紧接着车库门轰隆隆一阵巨响,有人回来了。安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苏醒在大门口踢掉刚被雨水打湿的皮鞋,大踏步往里走。餐厅有微弱的灯光,这么晚还有人?他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穿着睡衣的安娜,手中端着红酒。对他淡然一笑,“回来的挺晚。”
苏醒嗯了一声,转身回房。这莫明其妙的大雨,毁掉了他的完美计划,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安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光着的双脚藏在餐桌底下,像一对生怕被人发现的流浪猫。离成功只差那么一步!苏醒的突然回归,使她的行动半途而废。但也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那个保险柜的存在。
第二天,安娜到医院探望苏老爷子的病情。边境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暂时也醒不了。她将昨晚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边境,苏大发的寝室中有一个隐蔽的保险柜,那里面一定藏着某个重大的秘密。
等安娜再回到苏宅,苏大发的房间已经在预料之中上了锁。那个尽职的保姆,回来取了苏大发的日常用品,谨慎地锁好了房门。安娜的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苏美和苏醒今晚像是商量好的,谁都没有出门。等到两人入睡,已过了十二点钟。安娜再次悄无声息地来到苏大发的寝室,用一把钥匙轻易地将房门锁打开。这把钥匙是白天边境给她的。边境像是先知先觉,提前偷到保姆的钥匙,用橡皮泥做好模印,又将钥匙还了回去。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怀疑到这位衷心耿耿的家庭医生。
安娜轻车熟路地找到抽屉中的钥匙,又摸到保险柜。将钥匙□□去,左转右转,没有反应。钥匙确实没有错,只是保险柜还需要密码。是苏大发的生日,或者苏醒的吗?她试了两次,不对。像苏大发这样老奸巨滑的人,不可能随便用谁的生日作密码。她又试了电话号码,也不是。等第三次尝试后,键盘系统自动关闭。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下大乱,由于紧张额头上有细密汗粒渗出。
在键盘上又按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这种保险柜的密码只能试三次,如果都不正确将自动锁定,哪怕将键盘按烂也没有用了。安娜懊悔至极,她应该能想到的。键盘无法解开,会不会被苏大发发现呢?她无心再恋战,速速逃离现场。
保险柜的型号,如何解锁键盘,破译密码。边境在电脑那边记下,又安慰了安娜几句方才下线。情人的安抚并没有使安娜的情绪平复,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不安和惶恐之中解脱。她将自己丢进浴缸里,温热的感觉,瞬间钻入每个毛孔,紧缩成一团的心脏缓缓地舒展开来。水汽浸润着她的记忆,像一丛野草顽强地从石头下面冒出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19岁的年纪,兵荒马乱混沌狂荡的岁月。她像一枝暗夜中绽放的玫瑰,等着有人带她离开那个黑暗肮脏的地方。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出现了。她以为他会像所有客人一样,在占有了她的ròu_tǐ之后,鄙夷地甩给她几张票子,或者像一些素质低下的杂种,骂她一句□□和□□。但是她所想像中的情形没有发生,他甚至都没有碰她一个手指尖。他给她买了一碗阳春面,两人坐在那家中国小餐馆中,默默地吃着面。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一碗面让安娜感动得热泪横流。
每个人生命当中,总会遇到一些所谓的贵人。那个男人,是安娜的贵人。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一心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被人以保姆的身份带到美国这个五光十色的国家,她以为能够过上白雪公主般的生活。现实却悲催地给了她一记重拳,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被人玩弄过后,她被丢到了灯红酒绿的街头。原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出卖ròu_tǐ的躯壳,苟且偷安地活着。是那个男人帮她找回了灵魂。
他问她,想不想改变命运,他可以帮她。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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